“白菀,你老公現在正躺在我的床上!”

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白菀正穿著白色婚紗,準備進入婚禮

這句話如同一把冷刀,狠狠刺入白菀的心。

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新郎卻躺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而那個女人,還是她最好的閨蜜!

白菀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住,疼痛幾乎無法呼吸。

但她還是強撐著鎮定撥通了厲邵霆的電話,電話響了足足兩分鐘才接通。

那頭的男人的聲音冷漠中透著無情:“許蜜現在很需要我,婚禮延遲,等這件事結束,我會給你補償!”

補償這兩個字像是冷冰冰的鐵鏈,狠狠地鎖住了白菀的心。

原來是真的,在婚禮即將開始的時候,他真的躺在別的女人的床上!

白菀笑了,是那種諷刺而痛苦的笑。

她的婚禮,即將在萬眾矚目下開始。

可新郎卻讓她孤身一人面對所有的賓客。

她不甘心,再次撥通了電話。

“爸媽,你們怎麼還沒有來?”

“菀菀,蜜蜜突然身體不舒服,我們可能來不了了!”

聽到這話,白菀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三天前,在試穿伴娘服的時候,爸媽意外看到了許蜜後背的胎記。

這才發現她是被抱錯的!

許蜜才是白家真正的大小姐!

她以為就算自己不是親生的,憑藉這二十多年的感情,爸媽也不會拋棄她。

可她錯了……

她以為會永遠站在她身後的家人。

徹底拋棄了她!

白菀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婚禮現場的。

她站在滿堂的賓客面前,看著那些笑臉,那些熱鬧的場景。

心中的痛苦彷彿要撕裂她的身體。

突然,她做了一個決定。

她走上臺,拿起麥克風,“抱歉,新郎臨時有事,可能來不了了!請問在場的各位,有願意娶我的嗎?如果有,我現在就可以改嫁!”

這話一出,猶如炸彈瞬間在現場引爆。

“怎麼回事?新郎逃婚了嗎?”

“應該是的,不然新娘也不會當場徵婚!”

“就算是逃婚了,也沒必要現場徵婚吧?來參加婚禮的都和新郎新娘多少都有點關係,這多尷尬啊!”

白菀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瘋狂,但她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可以走了。

就在現場氣氛陷入僵之中時,一個高大的男人站了起來。

“我娶你。”

男人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攝人心魂的魅力。

人聲鼎沸的婚宴廳因為男人的一句話陷入了詭異的寂靜。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居然真有人敢站出來說要娶白菀。

“這人誰啊?”

“不認識,完全沒見過啊,應該不是雲市上流圈子的人吧。”

今日白家和厲家聯姻,強強結合,來的都是雲市名流權貴。

這些賓客都不認識的人,要麼此人身份極為尊貴,他們平常沒有資格與之會面。

要麼這就是一個籍籍無名的人,混進來長見識的。

“他坐在男方賓客那邊,是厲家請來的客人吧?”

一時間,眾人眼中燃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

看著突然站起來的男人,白菀眸中閃過一抹驚豔。

男人有一張很出眾的臉,鼻樑挺直,劍眉星目。

逆天大長腿,她身高168穿著高跟鞋,居然只到他鎖骨。

這氣場也太強大了,簡直令人不敢直視!

只是這人長得比厲邵霆還帥,看起來就不像是缺結婚物件的樣子。

莫非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娶不到老婆?

不過這些並不是白菀最在意的。

她今天的目的就是為了完成這場婚禮,藉此離開白家。

白菀穩了穩心神,望向男人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沉聲問:“你是真心願意娶我嗎?”

不是看她下不來臺,隨口調侃的吧?

人群中,厲璟安直直看著她,眼神平淡且堅定:“我從來不開玩笑,更不會拿終身大事兒戲。”

白菀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厲璟安。”

他的嗓音醇厚低沉且富有磁性。

白菀一怔,隨即微微皺眉:“姓厲……你跟厲邵霆什麼關係?”

“算是遠房小叔。”

“小叔?”白菀挑了挑眉。

“遠房的!”男人強調。

遠房的就意味以後打交道並不多,白菀表情鬆快了不少,但還是沒忍住再次確認。

“你確定不會後悔嗎?”

“我的人生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男人篤定的態度就像一根定心針,讓白菀徹底放心下來。

“行,那就交換戒指吧!”

說完,她自顧自開啟戒指盒,將男款戒指戴在了男人的無名指上,然後又示意他為自己戴上戒指。

雙方互關戒指的環節就這麼簡單的交接完成了。

一旁的司儀直接目瞪口呆。

他真從沒主持過如此奇葩的婚禮。

“太荒唐了,這婚姻大事,怎麼能如此隨便啊!”

“這白菀莫不是被氣瘋了,未婚夫和厲家父母沒來,也不該幹出這種事的啊。”

白菀對這些聲音充耳不聞。

勾了勾唇,笑了笑,轉身面對賓客們說:“感謝大家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婚禮,秉承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原則,日後我和雲市白家再無瓜葛。婚禮結束,可以準備開席了!”

酒席已開,另一邊,厲邵霆父母卻還在來的路上。

半個小時後,厲家的車才停在婚宴酒店門前。

厲母對此還頗為不滿,一邊下車一邊數落厲父:“都說了不用這麼早來,定了良辰吉日又如何,不給白菀一個下馬威,以後她進了門不得騎到我頭上來了!”

厲母向來就不喜歡白菀,這場婚禮她從頭到尾都沒操過心,臨到頭了還想耍耍威風。

只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終究是要落空了。

等厲父和厲母進了宴會廳,才聽賓客們說白菀剛剛已經和她新老公走了!

厲家父母這才知道,白菀居然沒有嫁給他們兒子,而是臨時找了個男人。

厲母氣極,怒斥道:“這個小賤人,明擺著打我們厲家的臉是吧,我倒要看看她嫁了個什麼東西!”

她拉著厲父衝出宴會廳,剛好看見穿著婚紗的白菀上了路邊的車,身旁站著的男人為她扶著車門,隨後也上了車。

等兩人追過去,那車已經走了。

厲母氣得原地跺腳。

厲父卻有些神思恍惚,不確定地問:“老婆,你覺不覺得剛才那男的,有點像……像厲少?”

“厲少?厲璟安?”厲母瞬間眉頭緊鎖,立即搖頭,“不可能吧,他怎麼會來這兒,你一定是看錯了!”

他們的確給本家寄過請柬,不過就連本家的管家都不願意出席。

更別說厲璟安這個厲家最年輕的掌權人了。

一定是看錯了。

白菀怎麼可能搭上那位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