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時裕那不容置喙的語氣和爸爸一樣,練練就練練,莫時裕又不可能打死他。

姜望換了衣服,又戴上了拳擊手套,和莫時裕一起站在了拳擊場內。

莫時裕漫不經心的揮了揮拳,黑色的拳擊手套卻顯得格外有力,“我好久沒練了,姜望你看起來身強體壯的,應該是個對手,別顧著我是你姐夫,想著手下留情。”

站在下面的周伯強忍住笑意,少爺真會說笑。

他從小就訓練,姜小少爺肯定不是莫時裕的對手。

雖然不知道昨天在姜家發生了什麼,但這位小少爺很明顯是惹少爺生氣了。

“好!”

姜望深知自己可能打不過莫時裕,但他不能慫。

揍莫時裕的機會可不多。

十分鐘後,姜望被打的倒地不起,莫時裕拳頭抵在他的腹部,倆人都喘得厲害,足以證明剛剛那一場酣暢淋漓的拳擊都用足了力氣。

莫時裕甚至故意不打他的臉,就打他身上,穿著衣服根本看不出來受傷。

心機太深了。

“這就不行了?”莫時裕一副可惜的樣子,拳擊手套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臉頰,“昨晚不是挺厲害,挺威風嗎?”

“我已經道過歉了!”姜望還是不服氣的樣子。

“姜望,你要有本事才能耍威風,否則你就是紙老虎,如果以後岳父沒了,姜氏集團誰會服你。一點成績沒有,只會和姐姐槓,你身為一個男人,有什麼出息?”莫時裕說著又用拳擊手套撞撞他的臉頰。

打人不打臉,打臉容易被看出來。

“我沒有和她槓,姐夫你以前也沒有和姐姐打過交道,你不瞭解她,她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區別,東西壞了就扔掉,姜家又不是買不起,網路上流傳的影片,有專家看出來姐姐用的小提琴是1714年的古董小提琴,價值七千萬以上,姐姐有了更好的小提琴,破的琴她更看不上眼,我只是幫她處理了一個壞掉的沒用的小提琴而已。”姜望死不悔改,繼續編。

姜希又不在,他隨便說。

姜希想搶他的專案,搶他的位置,就別想好過。

“你不瞭解她,可能你們之間的感情還不深。”姜望倒在地上,渾身都疼。

莫時裕嘴上說和他練練,實際上拳拳到位,打得他到處都疼。

“姜望,就你還想挑撥我們的夫妻感情,換句話說你想挑撥莫家和姜家的關係,你還不是姜家的家主,就開始過河拆橋,岳父是這樣教你的?”莫時裕冷哧。

他不屑的站起來,往他腿上踹了一腳,“再來。”

“不來,你故意打我。”

“你這話說的搞笑,我又沒攔著不讓你打我,你打啊,一局輸了就倒地不起的男人,你憑什麼以後繼承姜家,憑你的黑心肝?”莫時裕眼底揶揄,“姜恆也算雄才大略,有勇有謀,怎麼養出你這麼個不爭氣的廢物。”

“我不是廢物!”姜望站起來,惡狠狠的瞪著他,大口大口的喘氣。

“根據這段時間岳父對你的考驗來說,你的確是個只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富二代,你還敢讓我老婆給你頂罪,姜望,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莫時裕譏諷的眼神中夾雜著狠戾陰鷙。

還沒找他算賬,又在姜希面前作死。

如果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他上次就該邀請“親愛的”小舅子到家做客,好好的“招待。”

“我沒有,姐姐關心我,才半夜開車去接我的。”

“姜望,你是不以為我和姜希每天晚上躺在一張床上,就一句話不說?”莫時裕笑了,“滿嘴謊言。”

和姜希一樣,心口不一。

姜希可可愛愛,他可可恨恨。

“幹嘛呢?”

兩個男人對峙,一個輕鬆自如,一個緊張憤怒的畫面落入剛回來的姜希眼中。

“晚飯還沒做好,你們可以再練會兒,我好久都沒有見過老公你練拳了。今晚這麼好的機會可別放過了,姜望你也別愣著,和你姐夫好好學學。”姜希悠然自得的坐下。

小玉端了一個果盤和瓜子進來放在姜希面前。

莫時裕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是來當看戲群眾了?

一點不心疼自己老公,還嗑瓜子。

【打起來打起來!】

【都看我幹嘛,我臉上有字?】

【拳擊那種東西我也不會啊,別找我當裁判。】

【莫時裕,你別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手下留情,用力揍他,小兔崽子!】

莫時裕接收到了姜希的訊號,“對,就是你現在這種滿腔怒火的狀態,很不錯,來,我們再練練。”

姜望低吼著朝莫時裕揮拳,被莫時裕靈活的躲開,一腳踹到了姜望的膝蓋上。

姜希輕輕的“嘶”了一聲。

【下狠手啊,沒事,有的人就該打,從小到大當霸王當慣了,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出了姜家,其他人沒有義務慣著他。】

莫時裕深深覺得老婆說的對,他這個當姐夫的也是在教姜望做人的道理。

姜望現在比剛剛兇狠多了,帶著怒氣的拳頭落在莫時裕的手臂上,嘴上還嚷嚷著,“我不是廢物!我不是廢物!”

莫時裕勾著他的腿,再一次將他摁在地上,扣住他的脖頸子和腰肢,“不是廢物就證明給我們看看,嘴上逞強有什麼用。”

姜望抬起手臂又往莫時裕身上打了一拳,手臂就沒力氣了,軟綿綿的落了下去,雙眼緊閉。

“我不是廢物,我不想當廢物……”

莫時裕冷漠的起身,一個利落的翻身就翻出了拳擊臺,取下拳擊手套,大步朝著姜希走去。

他剛運動過,身上汗津津的,渾身的肌肉充血,那雙手積累了蓬勃的力量,似乎還沒有完全揮發,力量感和男性荷爾蒙十足。

姜希發呆的瞬間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莫時裕俯身,氳黑的眸直勾勾的落在她臉上,身上的汗味也帶了過來,從她的角度甚至能看清莫時裕泛著薄汗的胸膛。

【莫時裕這衣服領口有點寬呀!】

他不是故意勾引老婆的,如果能順便勾引到她,一舉兩得,他嗓音微啞,“老婆,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