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在聽到劉飛把她餵狗時候,再看到劉飛臉上那五官變形的猙獰,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這哪裡是那個每天笑呵呵的彌勒佛,這哪裡是那個床榻親密的猥瑣老東西,這個男人,分明是來自地獄的煞神!

她爬過來抱住劉飛的大腿,哭著請求原諒,自己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啦?你膽子很大啊。我幾次三番警告你,陳大力這樣的男人是個正人君子,光明磊落,坦坦蕩蕩,他不是你這種貨色能駕馭的,他看不上你,你是畜生聽不懂嗎?發情好啊,田園裡好幾只藏獒也發情了。餵狗吧!”

劉飛很是嫌棄地擺擺手,大傻和二傻上去,不由分說,簡單粗暴,扯起她的頭髮把她提溜起來,乾脆利落地拿根繩子把她四肢捆綁住,脫下她的襪子塞進她的嘴裡,扔進事先準備好的一個麻袋,兩個人抬著走出了房間。

楊柳旁邊看到,緊張的用手緊緊抓住身邊那個一起打牌的男人的手臂,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

“哥,八姐是不是就算打入冷宮完蛋了?”

二傻二十五歲,和哥哥相差五歲,濃眉大眼的,他看著車裡翻滾不停的老八,隨口問了一句開車的哥哥。

大傻眉上有個刀疤,看上去有點嚇人。他搖搖頭道:“自作孽不可活!活該的玩意兒!”

“這個女人平時高高在上,何曾正眼看過我們弟兄,嘿嘿,既然老大不要了,那我就來翻翻她的牌子吧,哈哈哈。”

二傻說著,開啟了麻袋。

老八淚流滿面,嘴裡塞著襪子,一雙眼睛祈求地看著二傻。

二傻摸下老八的臉道:“八姐啊,陳老闆是咱的生意,你不該把工作和生意搞混啊!唉!兄弟現在能幫你的也就是在餵狗之前,收斂下你的小暴脾氣了嘿嘿。”

……

老八的嘴裡塞著襪子,徒勞的掙扎只能引來二傻多巴胺的旺盛分泌……

大傻順手把車上的音樂開啟,豪放的歌聲在車裡盤旋:“抱一抱啊,抱一抱,抱著我那妹妹上花轎啊……”

畜生和人一步之遙。

老八隻知道笑彌勒大肚能容,容天下難容之事,她不知道後面還有一句: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

你以為的劉飛又豈是你以為的劉飛?

你糟蹋了風花,雪月又豈是你想同行就能同行?

……

劉飛在自己家鄉買了兩百畝地,說是地主也行,說自己是農場主也可,反正很是逍遙。

車子進入劉飛的地盤,便看到了一片果林,偶爾聽到幾聲犬吠。在幾間簡易的房子前,大傻把車子停了下來。

看林子的老鐘頭佝僂著腰走過來,笑著問道:“半夜三更的怎麼來了?”

“長夜寂寞,給您老人家送個女人暖暖腳,要不?”

二傻嘿嘿笑著,提溜起老八就要扯出車子。

“把她衣服扒了,別把衣服弄髒了。天亮了送鎮醫院治療,她雖然平時對我們不義,但是我們人道主義還是要的。”大傻吩咐二傻。

“要得。”二傻把老八放下,解開捆綁的繩子,就去扒老八的衣服。

囂張的老八,已經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麼了,她爬起來跪下哭著喊道:“幾位哥哥,我以前不是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求你們放我一馬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大傻淡淡道:“八姐啊,不是兄弟不給你面子,兄弟也是端人飯碗,看人臉色的,您也不要為難兄弟了,兄弟們不敢啊。”

“不要把我喂畜生行不行?我給你們錢,你們說多少?”

“錢是好東西,弟兄們不敢拿啊。說吧,認識一場,你是讓兄弟們拿刀子劃你幾塊兒肉餵狗,還是直接讓狗隨便撕咬你幾塊肉?”

老八聽了,身體像沒有了筋骨一樣,癱在地上,看著齜牙咧嘴幾隻狗,嚇得直接暈死過去。

二傻搖搖頭,三下兩下扒下了她身上的衣服,拖著她進了屋子。

老鐘頭五十來歲,只是農作的男人顯得蒼老,看上去像六十多歲。

他看著暈死過去的一堆白肉,嘆了口氣道:“唉,這……作孽啊,慘無人道啊!”

大傻笑著道:“給你個女人你還囉嗦,別忘了拍照,我們去外邊等著,……”

說罷,招呼下二傻走出了屋子,來到離房子大概十來米遠的一個石頭上坐下。

……

不多大會兒,屋子裡傳來了狗暴躁的叫聲和老八淒厲的哭嚎聲……

“唉,這八姐啊,就是心太強了,看看人家如畫姐……”二傻聽到哭叫聲,搖搖頭。

“二傻,咱們選擇的路是一條不歸路,哥一直想給你說,你走吧,不會好的將來。咱們家不能斷了後啊。”

大傻的臉色有點凝重。

“去哪裡啊?哥,我走不了了。當年的八朵金花裡的三姐就埋在這裡,是我沒招呼好狼狗直接咬到脖子咬死的,哥,我手裡有了人命,哥,你說我還能去哪裡?”

“胡說,三姐的事是哥自己乾的,你記好了,和你無關!”

“算了哥,不說這個了。哥,前幾天我碰到如畫姐了。”二傻聽到哥替自己擔事兒,搖頭嘆息。

“是嗎?她給你打招呼了?”

“一次街上我就是看到對面有個女人給我擺擺手,也沒有認出來她。走了幾步覺得奇怪,開始以為是給別人打招呼,看看周圍沒人就我自己,我也不認識她啊,你不知道,現在如畫姐打扮的就跟個老孃們兒似的。當時好奇,就追過去到跟前一看是如畫姐,剛想給她打招呼,她扭頭給我一笑,拐進個衚衕走了。”

“是嗎?還不錯,還記著咱這種人。”大傻苦笑著,自嘲地嘆了口氣。

“哥,你說如畫姐走就走吧,把自己打扮成那幹啥,頭上白頭髮飄著還不染。”

“……二傻,以後街上看到如畫姐,不要打擾她。希望她能過她想要的生活吧。”

大傻的口氣滿是羨慕。

“哦哦,哥,你上次喝醉說,那個她的女兒白如意真的是咱老大的?”

“死小子,其他記不住,我喝醉胡說你倒是記得清。別問那麼多,知道多了沒好處!”

“是不是嘛,我就是好奇。”

“信不信我打你?”

大傻站起來,作勢要打二傻的樣子。

二傻跳起來退後幾步道:“不說拉倒,我去看看去,不聽那娘們嚎喪了,估計差不多了也。”

大傻看著弟弟的身影,他是劉飛的心腹。很多事情,他寧願弟弟不知道,知道的多,死得快。

雖然那張劉飛和白如意的親子鑑定是他去送醫院的,鑑定結果出來也是他拿的,就算知道他白如意是老闆的親生女兒,老闆不準張揚,這傻弟弟,關你屁事,你好奇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