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電影?

喪彪差點兒沒吐血。

這得是多大的心臟,才能在自己妻兒都消失的情況下去電影院欣賞電影啊?

見他發愣。

余天又勾勾手指讓他過去,低聲說,“找兩個靠譜的兄弟跟我出去一趟,我覺得你剛才那個兄弟有毛病,他興許知道我媳婦兒和孩子在哪兒。”

這一番話一出口,喪彪更是一愣。

他連連擺手,直道不可能。

“他咋能知道呢!”

喪彪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只是感覺,強烈的感覺。”

余天摸著下巴,又說,“他剛才的緊張勁頭兒,可不像是隻找了小姐那麼簡單。畢竟他又沒虧欠我什麼,你再怎麼罵他打他,他也不該會嚇成那個樣子吧?”

如此說來。

喪彪也不由得回憶起剛才的經過。

這個名喚小濤的兄弟,平時的表現確實不會這樣。找小姐對他來說,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而且確如余天所說,小濤根本不虧欠他什麼,就算是不去找,余天也沒太多的理由對人進行苛責,何必弄得滿頭是汗。

“那你的意思是...”

他看向余天,聲音低了很多。

“去問問他找的小姐,興許她會知道什麼。”

余天簡短說出。

“好...”

喪彪答應一聲,回身擺手,點指兩個特別信得過的兄弟說,“你們來一趟,咱們出門買點兒汽水去。”

一行人即刻出門,直奔舞廳。

.....

京城的舞廳不錯。

門臉很大,人員眾多。

無論從裝飾環境,亦或者小姐的質量來說,都遠比春城要強上不少。

進門找了一圈,喪彪很快將小濤剛才說過的名叫鬆鬆的舞女找了出來。

到一旁無人處,余天先表示讓她不用害怕,隨即問道,“上午,小濤來過沒?”

“來過...”

鬆鬆吞了口唾沫,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倆跳了六曲兒,你們要幹什麼啊?”

余天察言觀色一番,隨後說道,“不幹什麼,只是他涉嫌一宗大案,我要調查他不在場的證明。我希望你能如實說出來,我現在再問你一遍,小濤上午到底來沒來舞廳,說!”

鬆鬆不知道余天的身份。

不過從話語中不難分析,這般問話,倒是和警察審問犯人有些相似。

她茫然看了看喪彪。

喪彪也沒答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鬆鬆低頭想了想,道,“來不來的,你到底是幹啥的,你憑啥問我啊,我有權利拒絕你。”

小姐們不同於普通老百姓。

鬆鬆精明著呢,猜測余天是在詐自己,乾脆不說。

余天知道這種女人不好對付。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他嘿嘿一笑,掏兜取出十張大團結,晃了晃,“說實話,錢歸你,我也不為難你。不過這次你要是還說假話的話,要是被我查出來他真沒來,那這十張大團結,我就給別人,讓他們來收拾你。”

威逼利誘,鬆鬆勉強抵抗。

見得如此。

余天又掏出十張大團結,給了最後通牒,“二百,最後一次機會,不行我就走了。”

錢財動人心。

鬆鬆看著二十章大團結,起了貪念,“那我要是說出來的話,你可別說是我說的行不?”

余天點頭。

鬆鬆立馬說道,“小濤來了,但是很快又走了,他讓我保密,別跟別人亂說。”

“還有呢,我要知道全部!”余天問道。

鬆鬆又回答,“他還說他要換工作了,去幹什麼工地的裝修工程,能賺大錢。過段時間,他還要過來娶我過門。不過我知道這都是屁話,他就是想免費睡我而已。我知道的就這麼多,錢給我吧...”

給個屁的錢。

余天揣回兜裡,站起身,二話沒說,一個嘴巴將鬆鬆打翻在地。

這一舉動看得喪彪都楞了。

見余天出門而去,他們緊隨其後,一同到了門外。

“這有三百,你們哥幾個拿著。”

余天把錢遞給喪彪,凝重說道,“現在就去把小濤給我找回來,我要當面審問!查明是誰在背後搞我的話,我要你們跟我一起去,狠狠教訓他們一頓!”

直來直去就好。

他這次不想玩什麼頭腦。

簡單粗暴。

誰敢欺負李婉柔和豆豆,那等待他們的,只有最慘痛的最直接的身體上的疼痛!

“這...”

喪彪看著手裡的三十張大團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夠?”

余天冷聲說道,“不夠再加,但我現在手裡沒有。等賣完了電子錶,我給你們每人多發五百塊,決不食言,我現在就問你,這事兒能不能辦?”

五百?

太夠了。

80年代,普通人不吃不喝,也要兩三年才能攢上五百塊錢。

況且這次師出有名,不是作惡。

喪彪略加思索,很快便點頭同意下來。

一行人散去找小濤,余天則回到盼盼檯球廳等信兒。

不多時。

劉麗紅火急火燎地過來,報告情況道,“沒找到,京城太大了,真的不好找...”

她和劉作林動用了不少人脈。

但誠如所言,京城太大,想要找個人真的難如登天。

見余天沉默,劉麗紅又補充道,“我去廣播站,不行登報吧...”

“不了。”

余天搖頭,“我問你,林浩這小子這兩天有沒有不正常的地方,他這兩天都去哪兒了,找沒找你約會?”

提及到約會,劉麗紅還以為余天動了什麼心思。

她臉色一紅,搖頭道,“沒,自打上次在電影院過後,他就沒怎麼聯絡我。只不過他這兩天倒是東跑西跑地去了不少地方,也不知道是廠裡安排的還是怎麼回事。”

“你回去吧。”

余天說了句,強行送走劉麗紅。

她走後。

余天閉目深吸一口氣,心中卻在喃喃唸叨著一個人的名字。

“龐泉...”

他暗自思索,“小濤說去工地上班,這件事要真是你做的,那我這次一定要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後悔終生...”

現在最大的懷疑就是龐泉。

余天只是不知道,這件事到底和林浩有沒有關係。

但龐泉是跑不了了。

之前鬆鬆可是說過小濤要去做工地裝修賺大錢。

這個行業,正和龐泉所從事的行業相關。

砰!

一小時後。

檯球室的門被推開。

小濤滿頭大汗,被喪彪等人架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