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有幾個年輕貌美大長腿的小姑娘被吸引。

李婉柔眼珠一轉,走到她們近前。

“姐妹們。”

李婉柔語氣溫柔,“你們想找工作嗎,不如到我們這兒來試試。工錢不少,一個月做滿的話,能賺九十塊呢。”

九十塊太吸引人了。

幾個女孩兒互相看看,提出質疑。

“你們不是騙人的吧?”

“萬一做了一個月,不給結款怎麼辦?十個人,能是什麼樣的工廠啊,肯定是小作坊吧。”

“是啊,我們就擔心這一點。”

話雖直白。

但不無道理。

這種招聘小零工的地方,又不像大廠。

萬一跑路了。

可真是難受得很。

“日結。”

李婉柔從兜裡掏出一沓毛票,晃了晃,“姐妹們,我們只押一天的工錢。做完第二天,就可以領到第一天的三塊錢了。這樣的話,你們就不擔心了吧?”

“真的?”

“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可以試試。”

小姑娘們來了興致。

“嗯。”

李婉柔點頭,又說,“不過咱們得先交代明白了,工作的時間不短,要從每天早上七點半,做到晚上七點半,一共十二個小時。你們要是能接受的話,我就把地址告訴你們,明天一早,就可以正式上崗了。”

她交代完後,又說了做模特的事兒。

小姑娘們欣然同意。

留下地址後。

她們高高興興地走了。

余天一直在後面看著。

待人走後,他湊到李婉柔身邊。

“媳婦兒。”

余天面上帶笑,“真有你的,這麼快就解決了招工的問題。我咋沒想到工資日結呢?”

“這算什麼!”

李婉柔白了他一眼,“你瞧著吧,我也要好好找商機呢,我可不願意落在你的後面。”

李婉柔有自己的想法。

眼見余天每天忙忙碌碌,她心裡也帶著一絲的不服氣。

余天不但變好。

而且還這樣努力。

這讓李婉柔也在心裡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懈怠,要時刻緊追余天的腳步。

兩人回到小二樓時。

李建國正帶著馮斌和其他兩個小子,在屋裡站著。

一進門,雙方打了個照面。

“呦!”

李建國一見余天,立刻大笑起來,“哈哈哈!餘老闆,生意紅火,不錯嘛!只是這才幾天沒見,你這玻璃咋都碎了?是不是外面風太大,你...承受不住啊?”

余天笑笑沒理會。

轉頭去看織襪機。

“餘老闆。”

李建國不依不饒,走近余天,歪著頭,抿著嘴,“我說,風大的話,就想想辦法解決一下吧!這風你要是扛不住的話,就換個人來抗!我呢,自覺能力不小,手下有著兩三個閒人。不如這樣吧,一口價兒,我給你四千塊錢,你...”

“我什麼?”

余天依然沒正眼瞧他,隨便說了一句。

他拿起染料,忙前忙後,把李建國當成空氣。

李建國受到無視,心頭火起。

他冷笑一聲,表情忽地猙獰起來,怒聲大喊,“你他媽的!裝什麼裝!給你四千!你給我從這兒滾蛋!”

這話說得可不客氣。

聲音之大。

嚇得一旁操作機器的張文祥一縮脖。

李婉柔一時間沒了主意,想要上前勸說,生怕余天會和人打起來。

余天倒是不為所動。

他示意李婉柔不用過來,又停下手中活計,回頭斜眼看著李建國,“李老闆,看來你是非要這個房子不可了是吧?也行,這樣...你要是真想要這個房子的話,我一萬塊錢賣你。不過呢,你還得等我幹一段兒時間才行,畢竟我這兒生意剛做起來,怎麼著也得賺點錢不是?”

這可不是服軟。

分明是在氣人!

一萬塊?

李建國是想等拆遷,賺差價兒的。

他當然知道這房子頂多也就是值這個價格!

他差點被氣死。

更加惱怒。

猛地抬腿,一大腳,踢斷了身旁的拖布杆。

咔嚓。

馮斌在旁聽得真切。

眼見老闆生氣,他充分發揚狗腿子的用處,衝到余天近前,指著他的鼻子臭罵,“姓餘的,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我們老闆三番兩次地來親自找你,你不但不給面子,還他媽敢撅我們老闆一個對頭彎兒!你這個小子,是不是不想好了!看來,昨天的教訓還不夠是嗎?我們還應該給你點兒更厲害的顏色!”

“這樣吧...”

余天無視馮斌,看向李建國,“李老闆,不管怎麼說,你總該給我個時間考慮考慮。再者說,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禍害我,你覺得,咱們還能談嗎?你想要買樓,我不是不同意!我剛才不說了嗎,起碼讓我消停地幹上幾天,賺點兒錢,然後咱們再談才行!你放心,我要求不多,兩個星期的時間,你別來打擾我!等過了兩個星期後,我親自做東,請你吃飯。到時候在飯桌上,咱們再好好談談樓的事兒,怎麼樣?”

“多少錢!”

李建國聽罷,直接發問。

“肯定不會要一萬的。你我都知道,拆遷給的錢兒,也就是這價兒。到時候再詳談,怎麼樣?”

余天笑著,一臉真誠。

“...”

李建國略加思索。

覺得事情鬧得太大,對兩家都不好。

短暫想想,他緩步走到余天身邊。

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用低沉的語氣,嚴重的警告他,“餘老闆,說實話吧,我也不怕你知道,我手底下這三兩個兄弟,手裡可都沾著血呢。這次你要是再敢耍我,那到時候,可就不是砸玻璃這麼簡單了。我敢保證,保證你,沒有好果子吃。”

話落。

李建國狠狠瞪一眼,隨即帶著人走了。

臨走前。

馮斌還冷哼一聲,狠狠打碎幾塊玻璃。

李婉柔嚇壞了。

人散去。

她急忙走到余天近前,胸口起伏不定,“余天,怎麼辦?咱們真的要把樓便宜賣給他嗎?”

手上沾血這幾個字嚇壞了她。

余天卻只是不屑一笑,對李婉柔說,“婉柔,別怕,十多天呢!他說不給我好果子吃,可我偏偏想吃好果子。你去給我買點兒蘋果香蕉大鴨梨,今晚我先把好果子吃個痛快。”

一番話。

又把李婉柔又逗樂了。

她拍了余天幾下,笑著說,“行,我這就給你買去。不過這件事你可得想辦法處理好了,要不然的話,咱們這兒總有麻煩。”

“得嘞!”

余天俏皮說了一聲。

要是按照以前的他,想處理李建國,還真不是難事。

什麼沾血不沾血的,嚇不倒他。

比狠的話,余天還真不怕誰。

只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他是個好男人,是個負責、顧家、愛惜每一個身邊人的正經男人。

自己是瓷器。

何必和李建國這種破盆破罐硬碰硬?

“哎呀!”

李婉柔剛出門,張文祥忽然發出一聲大喊。

“咋了,張叔!”

余天急忙走過去,還以為是機器出現了什麼問題。

現在可是緊要關頭。

明天女工就要上門兒來工作了。

要是這檔口出現問題的話,可真不好辦。

好在不是機器的事兒。

張文祥一臉不好意思,連連拍著腦門兒,“余天啊!你剛才不說女工,我還沒想起來!我之前在廠子裡都是除錯裝置的,我忘了和你說,咱們不光得有織襪機和封口機,還得要縫紉機才行啊!你想想,襪子做出來都是單邊的,沒有縫紉機,它咋弄到一塊兒去啊!”

“我...”

余天哭笑不得,“張叔,你早說...你為什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