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

氣氛莫名的凝重。

蕭小魚正襟危坐在江澈身旁,眼睛睜大著,呼吸都無比輕緩。

江澈咂了一口茶水,問道:“老師,師母,出什麼事兒了嗎?”

“沒有,能出什麼事。”白高峰倒著茶,搖頭說道。

“那您二位怎麼這麼一副存摺讓老鼠咬了的模樣?”江澈問道。

“……”

這都是什麼奇怪的比喻?

白高峰眼跳了一下。

但這又何止是存摺讓老鼠咬了?

又給蕭小魚倒了一杯茶,白高峰左右分別看了二人一眼,問道:“我是有點沒想到……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開始的?”

江澈側目瞥向蕭小魚,笑道:“一年前吧。”

一年前。

可以指剛剛開學,也可以指自他剛剛重生回來的時候!

“一年前?”

白高峰驚愕一聲,轉頭看向了白老太,老太太更是滿臉吃驚。

一年前就開始了?

也就是剛剛開學的時候?

這……

二人對視了良久,最終全都嘆了口氣。

他們還以為是剛剛錯過。

卻沒成想,從始至終,壓根就沒有過機會……

沉默許久,唯餘一聲嘆息……

他們就白溪雲這一個女兒。

畢生的願望,就是女兒能夠幸福,擁有一個好的歸宿。

當初白溪雲要領養白瑤的時候,他們兩個就極力否決,但當白溪雲不聽勸阻把人帶回來之後,他們兩個全都被這個小丫頭給俘獲了。

現在的他們,已經把白瑤當成了親孫女來對待,沒有一丁點後悔將她領養了回來。

可是,女兒的終身大事又該怎麼辦?

他們兩個滿意江澈,根本無關乎江澈的資產一丁點。

是人品、性格、還有喜歡白瑤等等的多方面因素綜合摻雜在一起,這才覺得江澈跟白溪雲非常合適……

他們知道白溪雲比江澈大7歲。

可現在不就是流行姐弟戀嘛?

可惜……

喝了一壺茶。

白高峰起身去到了廚房裡,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雖然遺憾。

但對兩個孩子,他們也是要祝福的。

一切都跟往常一樣。

吃飽了飯,前去書房學習。

就是老頭老太,心裡都再沒有了去胡亂撮合的意思……

……………

離開白高峰家,天色已經很晚了。

呂涵已經趕了過來,在竹林小院門口等著,手裡提著好幾個LaPerla的大袋子。

呂涵辦事當真是面面俱到。

江澈給她發尺寸,讓她送來竹林小院。

都不用跟她說是誰,她就能夠自己根據現有條件推測出是蕭小魚。

然後根據蕭小魚的性格,去挑選相應風格的內衣。

整整十套內衣,分別是白色、米黃色,跟黑色三種顏色,款式不同,但都是全罩,也都是些基礎面料,沒有什麼蕾絲鏤空一類的元素。

十套內衣,兩萬多塊。

一件兩千多,可以說非常非常貴了。

但袋子裡,沒有一丁點關於價格的標籤……

各種細節的處理,讓江澈非常非常的舒服。

回到竹林小院裡,江澈把袋子遞給蕭小魚,讓她去試一下看看尺碼合不合適。

蕭小魚低著頭,提著袋子去到了臥室裡。

相比於周蓮給蕭小魚改的,這些衣服們穿在身上,要舒服太多太多了。

而一套套的試著。

尺碼越合適,蕭小魚的臉色愈發酡紅……

考試的前一天。

大四學長學姐們的畢業典禮召開。

江澈特邀上臺,唱了一首歌,說了一段致辭。

很簡短。

但坐在臺下的學生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首讓他們走馬觀燈回憶整個學生生涯,驀然回首已半生,從此再也不是學生身份的《紀念》,忘記不了江澈簡短的致辭結尾,套用高適的那句詩詞: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或許這句詩的原本含義,或許不夠貼切他們現在的情況

但此時此刻在江澈口中說出,卻是那麼的貼合他們的心境。

頂尖院校畢業的他們,又有誰不是胸懷壯志。

又有誰不是希望能夠做到“天下誰人不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