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那麼年輕的女子竟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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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沒有人要去試試,說起來咱們這邊難民不少,好些都生病了,你們說這義診醫館開在這,會不會真是想要給那些難民們義診的?”
“有這個可能,畢竟難民身上可是一個銅子兒都沒有的,哪裡付得起藥錢吶!”
“嗐!說不定人家是想借著治病救命的由頭,把人給簽了賣身契拿去賣呢!畢竟若是能活命,賣身為奴又算得了什麼呢?”有那疑心重的忍不住猜測道。
圍觀的百姓們一聽,不少都嚇了一跳,不由得皆是點了點頭,還真是有這麼個可能的。畢竟很多難民為了活下來,可是什麼事都願意做的,甚至有那逃難路上餓極了的難民,若是有人隨便給上一把銅子兒,就能換來一個孩童,當真是讓人唏噓不已。
百姓們圍在醫館門口議論紛紛,有那忍不住好奇的,瞧見伍浩英和一名護衛守在門口,便好奇地喊話詢問道:“這位大哥,你們這醫館當真是義診?裡頭可是有賣藥材?”
眼見有人開口詢問,其他人當即安靜了下來,想要聽聽訊息。
憑伍浩英的耳力,如何聽不到剛才這些百姓的議論聲?知道他們的擔心和猜測,他淡笑答道:“確實是義診,我家主子心善,見眾多難民受病痛折磨,卻因無力治療只能硬熬,所以才開了這家義診醫館,想著能救一人是一人。至於藥材,醫館裡也有售賣,不過並不強迫病患一定要在本醫館內購買藥材,病患可以拿著我家主子開的藥方到其他藥鋪去抓藥。”
譁!不強迫買藥,還義診,那豈不是真的不要錢給看病了?!
眾人一時譁然,沒想到竟還真有這等大善之人?
許是見伍浩英親和正派,便又有那膽子大的人出聲詢問:“那你們家這醫館給看了病,不會需要答應什麼條件吧?”
這人是想到剛才那治病賣身之言,這才忍不住好奇開了口。
伍浩英自然也聽到了那猜測,倒也不惱,只是笑道:“諸位放心吧,我家主子就是單純地想行點善事,幫一幫困難之人,不會讓大家籤契約賣身之類的。況且我家主子事忙,也不是每天都有空過來坐診的,平時她若是沒空,咱們這醫館便不會開門。”
他也不說什麼“大家把握機會趕緊來看病”之類的話,因為這種話反而會讓本就猜疑的人越發起了疑心不敢上前,再說了,他們確實不是來賺銀子的,所以沒人上門正好能讓主子歇一歇。
眾人一聽伍浩英的話就知道,剛才他們的議論聲全被他聽了去,當下都有些不好意思,那問話之人更是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見伍浩英竟然並未因此而生氣,倒是對這醫館多了幾分好感。
如此坦然,也許真是來做善事的也不一定?
不過讓眾人沒想到的是,這義診醫館竟然還不一定每天開門,若是想要賺銀子,哪兒有這般隨性的?
“剛剛那位小姐,可是你們家大夫的閨女?”有年輕男子忍不住好奇地出聲詢問。
經他這麼一提起,眾人也想起了剛才那名指揮掛上幡的年輕女子,那女子僅僅出現了這麼一會兒就返身回了醫館。
那男子會有此猜測倒也不奇怪,畢竟那女子瞧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雖說帶著面紗遮住了鼻子以下的面容,但只看眉眼便是傾城之顏,不知那面紗之下又是何等風華絕代。
不僅眉眼絕豔,就連那身衣裳料子也皆不是凡品,絕不可能是下人所能擁有的,所以那男子才會猜測是否是這義診醫管大夫的女兒。
哪知伍浩英卻是笑道:“剛才那位小姐就是我們主子,同時也是這義診醫館唯一的一位大夫。”
那位小姐竟然就是開設這義診醫館的人?!還是唯一的大夫?!
眾人大吃一驚,好一陣才緩過勁來,當下議論聲更大了,有讚美這女大夫心善的,也有質疑這女大夫醫術的,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不過絕大多數人還是不太能夠相信這女大夫的醫術。
倒不是因為女大夫的緣故,女大夫雖說不多,但也是有的,就連宮裡頭的御醫都有女子呢,只是這義診醫館的女大夫看起來著實太過年輕了些。
一時間圍觀議論的百姓有增無減,但上門看診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大夥兒都在等,等那第一個願意上門看診的人,等著看看這年輕的女大夫到底有沒有治病的本事。
與外頭的熱熱鬧鬧對比起來,醫館裡頭卻算得上是安靜了,夏洛潼壓根就不著急,甚至她早有想過,開門的第一天不會有任何一個病患上門都有可能,所以她相當淡定地與伍永元等人說著靈膳閣的事宜和計劃,武澤辰則是在一旁靜靜地翻閱手中的書籍,間或時不時地抬頭看兩眼夏洛潼,眼底滿是溫柔情深。
過了大半晌,圍在醫館外的人群逐漸散去,僅有寥寥數人仍是執著地守著,其中有滿臉好奇的,亦是有面帶焦慮不安之色的。
與此同時,與此地相鄰的隔壁街上,一家小有些名氣的醫館門口,正有三名大漢跪在醫館門外苦苦哀求著。
“大夫,求求您了,救救我們這兄弟吧!若是再得不到治療,他這腿就要廢了啊!”
那三名大漢滿臉焦急,看著站在醫館臺階上的大夫不斷懇求,而他們的身旁則是擺著一個由幾片破舊木板拼成的擔架,上頭躺著一個已經昏厥過去的漢子。
那漢子全身浴血傷痕累累,左腿不僅姿態古怪,還骨折了,看起來頗為慘烈,若不是大腿上紮了布條止血,只怕光是這傷腿的流血就能把這魁梧的漢子給交代了。
可任憑這漢子如何模樣悽慘,那醫館門口的大夫卻是半點不見憐憫之色,只是滿臉嫌棄地揮了揮手道:“快走快走!沒錢看什麼病啊!莫要髒了我這地界,我可還要做生意的!你們這血流得,把我這鋪子門前的地都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