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品!你竟然已經是五品大武師!”梁景堂猛然站了起來,激動得一股熱血直往臉上衝。

“五品!天哪!”坐在夏道明身邊的劉肖薔誇張地尖叫起來,手緊緊壓在酥胸上,仿若心臟承受不住這訊息的衝擊,惹得夏道明下意識多看了一眼。

“二十五歲成為大武師,竟然跟我當年一樣!”尉遲嘯有些失神,不敢置信。

要知道,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禁了多少欲,才在二十五歲時成為大武師。

直到過了而立之年,見六品的希望越來越小,他才開始放飛自己,偶爾去瑤花樓聽聽小曲,跟裡面的姑娘探討一下人生大道。

而夏道明呢,年紀輕輕家裡就養著四個女人,過著“荒淫無度”的腐敗生活,可也竟然在二十五歲成為大武師,這讓尉遲嘯實在有些失神,不敢置信!

“尉遲師兄,你想多了。你可是很早就拜在師父門下,在四品境界先打熬和服秘藥一年半,然後觀摩秘圖四次才參悟出暗勁。接著修煉積累暗勁三年,才在二十五歲突破成為五品大武師的。

我悟性比你差,觀摩秘圖五次才參悟出暗勁,但我家境比你好,大量服藥,也修煉積累暗勁兩年才突破為大武師。

而夏師弟才拜在師父門下一年不到,前後觀摩秘圖加起來也才兩次,現在是直接五品大武師了!不一樣,也不能比啊!”卓行己連連感嘆,連連補刀。

尉遲嘯嘴巴張了張,心頭髮堵。

敢情,跟夏師弟相提並論,我還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是不能比啊!我看若不是夏師弟出生在北地偏遠小城,蹉跎浪費了許多時間,而是一開始就跟著師父,現在估計已經是六品大武師,就連古韌跟他比起來也要遜色一些。”焦永寶繼續給尉遲嘯這位大師兄補刀。

夏道明看了焦永寶一眼,很想對他說,完全可以再大膽一點,把“估計”去掉。

“沒錯,沒錯。尉遲嘯跟道明比起來差遠了,就連古韌我看也要輸他一些。”梁景堂說道。

一劍封喉。

尉遲嘯無語望天,欲哭無淚。

差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加一個“遠”字!

好歹我現在也算是大師兄,給點面子啊!

“好,好啊!沒想到我梁景堂臨老,竟然收了你這麼一位既忠肝義膽,又有武道天賦,而且還有眼力心計的弟子,我潛蛟武館後繼有人啊!”

梁景堂卻是越說越激動,走上前重重拍了拍夏道明的肩膀,老淚縱橫。

見梁景堂欣慰得老淚縱橫,尉遲嘯心裡既高興又莫名感傷,上前道:“師父,現在有夏師弟打理潛蛟武館,您也放心了,那就讓弟子隨您走一趟吧。”

梁景堂聞言看向尉遲嘯,目光復雜。

螻蟻尚且偷生,梁景堂不過才剛過花甲之年,又哪裡甘心喪命蒼莽山?

尉遲嘯正當壯年,氣血澎湃,又是五品大武師,若是能跟著去,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他自然又多了幾分生還希望。

但如此一來,尉遲嘯卻要跟著冒兇險。

而且尉遲嘯勤勤懇懇,無怨無悔跟他多年,幫他打理潛蛟武館,好處沒得到多少,如今卻要他跟著自己冒兇險,把潛蛟武館託付給夏道明,對他顯然很不公平。

“我一心浸淫武道,哪有什麼心思打理武館,肯定是我跟著師父去啊!”夏道明見狀連忙道。

現在莽州州城那一帶已經陷入戰亂,他後續的強化經脈之道變得更加困難,難得現在胥家肯組隊,又當帶路黨,入蒼莽山獵殺寒冰兔,這等機會他哪能錯過?

再說梁景堂這位師父真心不錯,夏道明也不忍心看著他冒生命兇險而不顧!

“你一心浸淫武道?”尉遲嘯等人表情錯愕,接著紛紛撇嘴,就連梁景堂也不例外。

哪個一心浸淫武道的年輕人,家裡養著四位年輕漂亮女婢的?

難道不知道這世界除了女婢還有男僕的嗎?

一心浸淫武道?切,信你個鬼啊,浸淫色道還差不多!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啊?我是真一心浸淫武道啊!”夏道明一臉認真道。

“你一心浸淫武道還在家裡養著四位漂亮女婢?你不怕影響你拔槍速度嗎?”卓行已一臉鄙視道。

槍出如龍!

潛蛟武館的武藝,除了拳腳功夫,最出名的就是龍蛇九槍。

“卓師兄,伱講話就不能含蓄一點嗎?師妹我可是女人家!”劉肖薔白眼道。

“師姐,你想多了,卓師兄是正經人,他說的是龍蛇九槍!”夏道明脫口而出道。

議事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饒是劉肖薔是開勾欄的,這回也是被夏道明這句話給挑得俏臉飛紅,羞惱得舉起粉拳就對著他如雨點般捶打下去。

“我想多了,我哪裡想多了,哪裡想多了?”

“咳咳,師姐,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想多了!”夏道明連忙舉手求饒。

“哈哈!”梁景堂等人見狀都忍不住放聲笑了起來。

“撲哧!”劉肖薔見狀突然也忍不住抿嘴笑了出聲,桃花眼白了夏道明一眼,道:“虧我和婉清私底下說你最是老實,結果沒想到你最滑頭!”

“咳咳,我真的是最老實的!”夏道明說道。

眾人撇嘴,一臉鄙視。

“師父,我是說認真的。”夏道明無奈看向梁景堂。

“咳咳,算了!經過你古師兄那件事情,為師也看開了。堵不如疏,練武之人氣血本就旺盛,你又正處於血氣方剛的年齡,該放鬆就放鬆。

只是如今世道亂,真想出去玩樂,就去你師姐那邊,多少也有個照應。”梁景堂說道。

“沒錯,沒錯,這樣還肥水不流外人田!”劉肖薔說道。

夏道明看著劉肖薔一臉佩服。

開勾欄的師姐果然就是不一樣,這車技這車速,身為穿越者的夏道明自嘆弗如。

不過,這時顯然不是佩服師姐車技的時候。

他得說服師父帶上他,而不是尉遲嘯。

如果說不服,那就只能以力服人了。

“師父,師兄,師姐,我真的是說認真的。我真的一心浸淫武道,所以才能在短短時間內突破成為五品大武師。

而且,此趟任務非常兇險,肯定要最厲害的人跟著師父去才行。”夏道明說道。

“什麼?道明難道你認為比我還要厲害?”尉遲嘯立馬跳將起來。

“嘿嘿,師兄,你我都是五品大武師,我比你年輕一些,力氣肯定大一些。”夏道明說道。

“呃!”眾人聞言一陣錯愕。

梁景堂錯愕之後,沒好氣道:“一派胡言,你尉遲師兄才三十四歲,無非氣血已經過了巔峰期,想再突破境界很難而已,但還遠沒到衰敗的年齡。

真要論勁力雄渾,他修煉沉澱了那麼多年,又哪是你剛剛突破成為五品境界的小年輕能比?

更何況,你尉遲師兄浸淫拳腳功夫多年,也有許多實戰經驗,這也不是你能比的。”

“嘿嘿,知道了吧道明!論天賦潛力,師兄我比不上你,但比實力,你現在還差了一大截呢!”尉遲嘯面露一絲得意之色道。

“好吧,口說無憑,尉遲師兄,我們兩過幾招。如果你輸了,你就好好留下來打理武館。”夏道明無奈聳肩道。

議事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好一會兒,梁景堂伸手拍了拍夏道明的肩膀,道:“難得你有這份心,那就讓你尉遲師兄陪你走幾招,剛好為師也想看看你實力情況。不過,輸了後,就不要再跟尉遲嘯爭了,留下來幫為師好好打理武館吧。”

“嘿嘿,師父我是不會輸的!”夏道明笑道。

“師弟有自信是好的,但自信過頭可就不好了。”尉遲嘯笑道。

夏道明笑笑,信步走出議事廳,走到練武場的中間。

尉遲嘯見狀無奈地搖搖頭,跟著走入練武場。

梁景堂等人也跟著出了議事廳,站在練武場邊上準備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