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

雲箏心頭一驚,她眉眼微蹙地地凝望著眼前的男孩,她不解地詢問:“什麼叫做神光?”

男孩愣了愣,隨即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姐姐,神光就是代表以後能夠成為神明的人,而且姐姐你身上的神光很濃郁。我的眼睛能看見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譬如姐姐身上的神光。”

雲箏失笑,“你就是因為這個才相信我的?”

男孩臉紅了一瞬,搖了搖頭。

“不止是這個原因。”

雲箏聞言,挑了挑眉,忍不住問:“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姐姐以後是神明大人,所以我想找姐姐當靠山。”男孩憋紅了臉,顯然有些羞恥的,他越說,眼神越發不敢與雲箏對視。

好誠實的一小孩。

雲箏心裡是這麼想的,偏偏她喜歡這樣性情直率的小孩。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這樣也行,待我成為神明後,可以成為你的靠山,但有一個前提是:你不能做出我不能容忍的事,譬如傷天害理之事。好嗎?”

“好!”男孩猛地點頭,面色漲紅,顯得他那張精緻好看的臉龐,越發惹人憐愛。

“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回道:“我姓勾,名玉滄。是冥州勾戰神家族的少神主,勾玉滄。”

“姐姐叫容箏。”雲箏含笑回之,她並不打算現在將真名告訴他,畢竟,她現在對這個認識還沒有一刻鐘的小男孩,還沒有放下全部的防備之心。

“姐姐的名字真好聽。”勾玉滄誠心地誇讚。

雲箏笑了笑。

她的目光忍不住掃向四周,發現那群人還沒有放棄,還一直在搜尋她的蹤跡。

而那神女也還在上方的仙舟中,有種找不到她就不離開的態度。

雲箏收回視線,用神識暗中傳訊給自家小夥伴們,告訴他們事情的大概原委,讓他們自己先看著辦。

如今人多眼雜,不好匯合。

而且段長老知道她逃跑的話,肯定會死死地盯著小夥伴們的動靜。

雲箏神色微暗,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背,一旦她使用靈力,就會展露出屬於東教祠的圖騰,屆時就會暴露自己是東教祠的人。

這個圖騰,必須要除掉。

勾玉滄見雲箏一直盯著自己的手背看,腦海裡頓時想起了什麼,然後再聯合現在的境況,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勾玉滄湊近雲箏,“姐姐,你是想要消除圖騰印記嗎?”

“有什麼辦法可以消除?”雲箏也不繞圈子了,直接問道。

她知道每個家族或者勢力都會有圖騰印記,有的是印在手背,有的是印在身上的其他地方。

所以,圖騰印記並不是什麼很稀奇的東西。

“有。”

勾玉滄點頭,繼續道:“有兩個辦法,一是需要姐姐突破到真神境,二是需要姐姐你加入另一個勢力,讓另一個勢力的圖騰印記將原有的圖騰覆蓋並且取代。”

雲箏:“……”

勾玉滄眼神亮晶晶的,宛若蒙塵的珠子被洗刷乾淨後的明亮,“要不姐姐你加入我們家族吧,我們勾家會很歡迎你的。”

“要不掛個名也行。”

雲箏有些哭笑不得,她還是先婉拒了。

她並不想隨意地加入一個家族,即使是掛名。

勾玉滄神色落寞了一瞬,然後還是禮貌地道歉:“姐姐,方才是玉滄失禮了。”

“沒事。”

半個時辰後,那群想要找到雲箏的人,消停了下來。

而在此期間,有不少人進入了通天淵中。

所謂的通天淵,真的是一層一層上天。

抬眼望過去,仙氣繚繞,偌大的群峰重巖疊嶂,從矮峰到高峰,一座又一座。

在那左方入口,居然有不少的關卡,似乎是設定來歷練的。而最右方的入口,則一片隱天蔽日的森林,黑壓壓的,撲面而來一股危機感。

在最中間的入口,居然是一條通天梯,它的盡頭被雲霧所掩蓋,一眼望過去,竟然看不到底。

三個入口,各不相同。

都看不見它的盡頭,通天淵真的大到令人難以想象。

而通天淵的外圍位置,正是指右邊森林中的魔獸。這也是段長老要帶備選者們來小考的地方。

雲箏掃了一眼四周的各大勢力,他們身上的氣質以及著裝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比的,顯然都是大家族或大勢力出生的,而且除了侍衛與侍女以外,其他人的實力都是在半神境以上的。

難道這就是五州的各大神家?

雲箏皺眉問:“玉滄,你們為什麼要來通天淵?難道通天淵是那遠古祖龍所要現世的地方?”

勾玉滄愣了一下。

“不一定是通天淵,因為神廟給出的荒州地方有五個,通天淵只是其中的一個位置。聽說神子和神女都會來通天淵,所以來這裡的人會比較多。”

雲箏聽到這,越來越覺得神廟是五州的核心。

因為沒有勢力能與五州神廟相抗衡。

神子……

雲箏眸光微暗,阿爍什麼時候會來?

勾玉滄笑著道:“姐姐,你是跟我們一起進通天淵嗎?如果是的話,我們還要在等上幾個時辰,因為我的爹孃還沒趕來,在半途耽擱了。”

雲箏點頭,“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跟著你們一起進去。”

勾玉滄一口應下,“當然方便!”

雲箏見他那麼激動,失笑,然後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正摸著,突然識海里傳來崽崽們的不滿。

八蛋忿忿不平地控訴,“主人,你有多久沒有摸過我們了?好啊好,現在你得了新歡後,就會忘記舊愛!你簡直太令我們傷心了!”

“孃親,是我的!”十二寶聲音極冷,隔著不同空間都對勾玉滄產生了殺意。

“鳳鳳想要主人摸摸。”

“白白也要。

二白和三鳳是直接撒嬌的。

饕餮毫無形象地趴在地上,小臉秒瘦,沒有精氣神地道:“主人,餓餓,想吃吃。”

大卷木著臉,看了它們一眼,然後繼續看書。

窮奇不屑地冷哼。

混沌神色猥瑣,露出了無比油膩的笑容,他低頭專注於畫像,他畫了一張又一張醜陋的圖畫,然後逢獸就說,這就是他心愛的檮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