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揚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幕降臨了!

睜開眼的瞬間,映入周揚眼簾的一個昏暗的小燈泡!

此時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完全沒有半點意識,完全處於斷片兒的狀態。

過了好一會兒,意識才慢慢回到了腦海裡,周揚這才解決了人生三大哲理中的“我是誰”,“我從哪裡來”!

不是他想當個哲學家,而是因為他再次喝多了,斷片了!

不過今天這酒他不喝也不行!

蒙古族婚禮,酒水那是必須要有的,而且通常的標準就是從天亮喝到天亮。

作為老周家的代表,他今天要是不喝的話,那就得大哥喝。

為了讓大哥把整個婚禮順順利利的辦完,周揚只能是捨命陪君子了。

當然了,就他這二三兩的戰鬥力也就是一波衝鋒而已。

總而言之,那一大桌子美酒佳餚,他僅僅只是欣賞了美酒的辛辣,卻沒有品嚐到佳餚的美味,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搖了搖發暈發脹的腦袋,周揚緩緩從床上爬了起來。

火爐旁邊的範德彪聽到動靜後,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醒來了?”

“甭和我說話,一點義氣都不講,都不懂為我擋擋酒!”周揚沒好氣的說道。

範德彪笑了笑說道:“我可是軍人,軍人是要講紀律的,執行任務期間是嚴禁喝酒的!”

“那你就看著我喝成這樣?”

“你自己要逞能,我能有啥辦法?”範德彪道。

“我那叫逞能嗎,我不喝的話就得我哥喝,他可是新郎,新婚夜喝的爛醉如泥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只要你嫂子不介意就行!”

“這話我記住了,等你和烏日娜結婚的時候,怎麼也得讓你喝的醉洶洶的,我的看看烏日娜介不介意!”周揚道。

範德彪頓時傻眼了,當即說道:“行了,我不喝酒這不就是為了在娜娜的父親面前留一個好印象嘛,再說了,我喝醉了的話,誰把你扛回來!”

“娜娜?這才幾天,稱呼都變了?”

範德彪臉色一紅,當即說道:“廢話少說吧,你哥這婚禮也辦了,咱出來也快半個月了,你是準備啥時候回去呀?”

“後天吧!明天和我哥再待一天,咱就動身回去!”

接著周揚再次說道:“你可以問問你家的娜娜,她們要不要一起回去!”

範德彪當即說道:“不用問了,她們要在這裡過年,還早著呢!”

“唉,那就沒辦法了,本來還想給你們多創造一些獨處的機會!”

“用不著,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範大腦袋,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正說著,房間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範德彪過去開啟門,卻看到周平站在門外,當即讓開門,放他進來。

“哥,你怎麼過來了?”周揚當即問道。

“給你送點吃的!”

說著,周平將一個黃色的搪瓷盆放到了他的面前。

周揚此時也感覺胃裡空空的有些難受,當即開啟飯盆,發現裡面是半盆兒燉羊肉,還有兩個大饅頭。

“老範,你吃了沒有?”周揚當即問道。

“都八點半了,早就吃過了!”範德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當下,便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吃完飯,周揚感覺肚子裡暖洋洋的,舒服了不少。

“哥,你們倆趕緊回去吧,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周揚笑著說道。

周平臉色一紅,然後說道:“這不是擔心你小子晚上沒吃飯,不然的話我都懶得過來!”

“哈哈哈,行了,趕緊回去吧,別讓嫂子久等,另外爭取明年讓我抱上小侄兒!”周揚再次說道。

“放心吧,老周家的長子是我,長孫也肯定是我的!”

“那可未必!”

隨後周揚再次說道:“大哥,忘了告訴你了,我媳婦兒又懷上了,已經三個多月了!”

周平一臉驚喜的說道:“真的?”

“嗯,哥,你可得加油啊!”

“知道了!”

........

送走大哥之後,周揚便思考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他這次來額旗的任務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不但成功救了大哥和嫂子,也拯救了駝山煤礦數百礦工。

另外,他也順利為哥哥和嫂子舉辦了婚禮。

雖然婚禮的規模不是很大,但也算是了卻了大哥上輩子的遺憾。

只是對於他們這對小夫妻來說,結婚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非結局。

人生的路還長著呢,還不知道有多少挑戰等待著他們!

比如說,回城的事兒!

這不僅僅是他和李幼薇要面臨這樣的問題,大哥和嫂子同樣如此,而且他們的問題似乎更麻煩。

他和李幼薇的事情,周揚已經考慮好了,透過考大學的方式回城,而且必須要考到京城。

但是大哥和嫂子卻有些問題!

大哥插隊之前就是大學生了,他這樣的情況如果再回去考大學讀大學,太浪費時間了。

而嫂子呢,雖然讀過書,但是和絕大多數的蒙古族年輕人一樣,知識並不是很紮實。

如果想要透過正常的高考渠道往城裡考,甚至於還想往京城考,難度可不小。

所以,他們這事兒必須得認真考慮一下。

不過想到嫂子的強大的家庭背景,周揚覺得就算是自己不出手幫忙,問題也應該不大。

既然事情已經結束了,那自己也應該回去了。

說實話,出來已經半個月了,周揚還有點想家。

想李幼薇,想寶兒,也想村裡的那些人那些事兒!

眼看著距離過年也不遠了,等他回去了,村裡差不多也要忙著殺年豬、宰羊、醃製臘貨什麼了!

而且他走的時候村裡已經集資了小4萬塊錢去草原上買牛羊去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還有養豬場裡的那些長白豬,已經快四個月了,不知道能不能出欄了。

雖然他現在人還在額旗,但是心卻時時刻刻記掛著八寶梁村,記掛著自己的妻女。

只是想到回去再走一次沙漠公路,再住一晚那種能凍死人的地窩子,周揚就有點不寒而慄。

周揚決定,明天得問問大哥,還有沒有其它回雲山的線路。

要是有的話,堅決不走老路了!

PS:這邊的事兒結束了,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