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

槍聲在耳邊響起,我被這槍聲震得耳朵疼,腦子裡瞬間一片空白。

這時,我注意到外面的人似乎被這一聲槍響嚇得愣了一下,我趁機從睡袋裡鑽了出來。

可當看到這兩道人影的主人後,我瞬間頭皮發麻,後背冒出一陣冷汗。

這兩個人......不是人!

他們的身上穿著一件老舊的衣衫,透過衣服的破洞,能夠清晰的看見他們身子骨十分消瘦,就像是皮包骨一樣,而就是這麼殘破的身軀,他們的腦袋居然爬滿了骯髒的蛆蟲,完全看不出來人樣。

最古怪的是,他們露出來的面板上佈滿了黑色血紋,那血紋透著陣陣陰氣,十分詭異。

對方見我衝了出來,嘴巴一張一合,發出陣陣‘喝喝’的聲音,朝著我就撲了過來。

我回過神來,連忙應上這兩個怪人。

但他們實在太古怪了,沒有人的模樣,但力氣卻比人大得太多了,短短兩個回合我就被壓倒在地。

我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難道他們是屍?

但這些人明顯有獨立思維,根本不可能是屍這種東西。

這時,夏柔也鑽了出來,她見到這兩人的一瞬間,也被嚇得驚聲尖叫。

我心中一急,她膽子太小了,這個時候要是拖後腿,可是會死人的,我連忙朝著她吼道,“快開槍啊!”

夏柔也反應了過來,舉著獵槍連忙再次開了一槍。

“亢!”

槍聲再次響起,正好打在了其中一人的腦袋上。

可子彈僅僅是在它身上留下了一道白印,甚至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我心裡越來越恐懼,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對方力氣太大了,直接把我壓在地上,張口便想要朝著我撕咬,一時我也反抗不過來,肩膀上的肉都被對方咬下來一塊。

“啊!!”

我整個人疼得渾身顫抖,直接從腰間拿出青銅鏡。

“驅邪鎮妖,赦!”

可...咒法念完,青銅鏡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中再次一驚,他們不是邪物,也不是人,究竟是什麼.......

就在這時,洞口處掠過一道白影,它迅速衝進山洞朝著兩人襲去。

突然!那兩人被直接掀翻在地。

而我也看清了這道白影的主人,“白姐!”

我沒想到白姐會突然出現,她沒有理會我,而是一臉凝重的跟這兩人纏鬥在一起,隔了沒幾分鐘,白姐徹底將他們解決了。

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兩人倒地後,他們的身上湧出一絲黑氣,身子就像是被火化了一樣,逐漸化為一堆白灰。

我心有餘悸的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又有些劫後餘生的高興看向白姐。

白姐穿著離開時的一件白色長裙,裙子上面卻沾染了不少的泥土甚至還有一些血跡,這說明她近些天的日子並不好過,肯定經歷了什麼。

“白姐,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白姐打量了我一圈,目光又轉向了旁邊的夏柔,隨後才開口說道,“我發現這兩個陰魁出現了,所以一路跟過來就發現了你們。”

“陰魁?”

我眉頭一皺,腦子裡思索了半天,也沒回憶起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白姐微微點頭,緩緩坐到了篝火旁。

“南疆那邊的東西,很邪門,像是殭屍又像是活人,很難解決。”

我遲疑了一下。

“那群邪師弄出來的?”

白姐點了點頭,但這一次卻沒有說話。

我有些不自在的看著那兩人化成的白灰,陰魁?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時有些好奇,難道白姐最近都在跟這玩意兒打交道嗎?

這時,夏柔突然叫出聲來,一臉驚恐的指著白姐。

“她...她的後背!”

我嚇了一跳,這才注意到了白姐的後背上有一條猙獰的傷口,傷口處不斷的流淌著血水,十分滲人。

我心中一緊,連忙追問,“白姐,你這是怎麼弄的?”

白姐毫不在意的說了句。

“跟兩個邪師過了幾招,被打傷了。”

我皺了皺眉,白姐這麼快就跟邪師交上手了嗎?

看她的傷勢,白姐似乎並沒有討到什麼好果子吃。

白姐表情有些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直接說了句,“我叫你來,主要就是對付這個陰魁。”

我點了點頭,知道白姐不太想在傷口的事情上多說,我順勢好奇的問了句,“白姐,這陰魁究竟是什麼東西,你能說說嗎?”

白姐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陰魁,似人似屍,十分詭異,是那群邪師用南疆秘術煉製出來的。”

說完,白姐覺得不太充足,又補充了一句,“是用活人煉製出來的。”

我愣了一下。

“活人?”

白姐點了點頭,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他們盤踞在龍陽山,就是仗著這裡山勢險峻很少有人來這裡,所以在這裡抓捕各種人來煉製陰魁。”

“他們想要做什麼?”

“煉陰魁,洩龍陽,鎮天元,化陰煞!”

白姐莫名其妙的說了句,我根本聽不懂這話的意思,索性繼續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白姐翻了個白眼,輕聲解釋了起來。

“這群邪師就是瘋子,他們想要按照古邪術上的記載,用陰魁來洩露龍陽山的陽氣,之後再煉製陰煞。”

“煉製陰煞!?”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句,陰煞這種東西我聽說過,這種東西比殭屍還邪門,據說可以通陰陽。

我下意識的問了句。

“你...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並不是我想要懷疑白姐,而是白姐所表現出來的實在太奇怪了,我想不通她是怎麼從東陽市跑到這裡來的,怎麼跟跟這群邪師纏上。

現在又冒出了陰魁,陰煞這些東西,這讓我十分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白姐到底做什麼?

白姐對於我的質疑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輕聲的解釋了起來。

“我需要一件東西,跟陰魁有關的東西,只有你能幫我拿到。”

我皺了皺眉,“很重要嗎?”

白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跟白姐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我清楚她的性子,每當她露出這個表情時就說明事情很嚴重,我遲疑了一下,點頭立馬答應了下來,“好,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