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你再這麼吼叫的話,他真的會把你給輪了!”

這個女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很差,我感覺她這個人打心底的壞,喜歡用栽贓陷害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我並不想理會她。

但她要是沒事兒找事兒的話,我不介意讓張毒給她點教訓。

徐青青聽了我的話,俏臉上浮出一絲驚恐,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來,只能瞪著怨毒的雙眼看著我。

我感覺渾身發毛,儘量挪動身子避開她的視線。

忽然,我在地面上摸索到一塊破碎的瓷片。

我心中一喜,立馬將其拿起。

將手掌扭曲到一個詭異的形狀,一點一點的磨著繩子。

徐青青也見到了我的動作,她抬頭猛的看向房門,猶豫了一下低聲朝著我說了句。

“你待會兒能不能救我出去?”

我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猶豫半晌微微點頭。

“好,但是你得幫我。”

徐青青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情願,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原本十分不願意答應帶她出去,但是按照剛剛這個女人的做法,要是我不答應的話,她估計會大聲把張毒喊進來,然後卑躬屈膝的跟對方邀功。

由於繩子的束縛,我只能一點一點將身子挪過去,將瓷片遞給徐青青,讓她來把繩子磨斷。

我們用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繩子才斷開。

我心中長舒了一口氣,迅速起身揉了揉發酸的手腕。

徐青青臉色焦急,深怕我不救她,“你快點給我解開身子,快點!”

我點了點頭,立馬幫她解開。

就在解繩子時,我餘光注意到這屋子裡雜亂的地面上,居然有一些人的頭骨!

頭骨已經破碎成了很多塊,不仔細看看不出來。

人的骨頭?

我臉色沉了下來,這裡之前死過人,而且還死過不少。

我幫她解開繩子之後,朝著房門走了過去,弓著身子透過門縫看向外面。

外面是起起伏伏的山坡,山坡之上枯黃一片,周圍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枯樹。

我面色凝重,果然是在荒野麼,這逃出去的難度直線上升。

我左右環顧了一圈,確認張毒跟陳青山並不在這裡,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短暫的猶豫之下,我開門朝著外面猛衝出去。

關乎性命的事情,我不想帶著這一個拖油瓶,幫她解開繩子已經算很不錯了。

徐青青扶著門,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我略顯狼狽的身影,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臉色焦急一邊呼喊,一邊朝我追過來。

“等等我啊!你剛剛說好要帶我一起出去的!”

我回頭掃了一眼,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這個蠢女人!

這麼大聲的喊叫,會把他們都招過來,到時候兩個都跑不掉。

我沒有理會她,確定一個樹木較多的林子就跑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我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才緩緩停了下來。

忽然,幽暗的林子中央出現一籠篝火。

我猶豫了一下,朝著對面走了過去。

我渴望遇到一個山裡面的獵戶,或者其他能夠帶我離開這裡的人。

“小子!”

“你是......偷獵的?”

我離篝火還有十幾米,旁邊就響起一陣沙啞的聲音。

藉著篝火的光芒,我看清在不遠處枯樹旁,站著一個衣衫破爛,渾身髒兮兮宛如乞丐一樣的老人。

老人面色欣喜,髒兮兮的臉上那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他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就像是刀子一樣銳利。

“偷獵的兔崽子,你的同夥呢!?”

老人有意壓著怒火,聲音聽起來很沉重。

正當我愣神見,老人詭異的快步衝了過來,速度極快,他一雙粗糙的大手立馬將按倒在地。

他憤怒道:“偷獵的,我問你話,你的同夥呢!?”

我渾身上下使不出力氣,腦子昏昏沉沉的。

老人見我無動於衷的模樣,雙眸閃過一絲疑惑,束縛我的雙手逐漸放鬆下來。

“你......不是偷獵的,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我緩緩掙脫開老人的雙手,認真道:“我叫陸明,有人想要殺我,無意才跑到了這裡。”

老人身子頓了一下,額頭的皺紋皺得更深。

“是被警察追吧?你是逃犯?”

我緩緩站起身。

“不是。”

老人聞言嘀嘀咕咕的朝著篝火走去,“一看你也不像,誰家逃犯長得這麼白嫩,比村裡的俏寡婦還白嫩。”

我嘴角抽搐了一陣,跟著他走到篝火旁。

剛剛坐下,老人又開口問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陸...陸......”

“陸明。”

“嗷,我記得記得,陸明,吃點肉吧。”

老人點點頭,從篝火旁拿起一串早已烤焦的肉遞給我。

我沒有猶豫,立馬結果狼吞虎嚥起來。

鬼知道這個張毒把我綁來多久了,肚子空蕩蕩的,一點東西都沒有。

我狐疑的看向老人,問道:“叔怎麼稱呼?”

老人連眼神都沒有給我一個,低著頭揉搓著衣服上的髒東西。

“我叫李大山。”

“你來這裡做什麼?”

對於這個深山裡出現的李大山,我心裡存著很大的警惕。

想不通李大山深更半夜來這裡做什麼。

我真的能信任他嗎?

李大山語氣透著一股子哀傷。

“最近這周圍的林子裡出現了一些偷獵的,好多熊瞎子,傻狍子都被弄死了。”

說話間,李大山憤憤的朝著旁邊的木樁砸了一拳。

“狗孃養的,偷獵就偷獵,居然只挖走心,把身子給丟在林子裡爛得到處都臭燻燻的,簡直不是人!”

我心裡一驚。

偷獵只挖走心?

這是什麼騷操作。

正常偷獵的人,為了節省時間,都會拿走動物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但聽李大山的語氣,似乎無論什麼動物都是隻挖心!

我暗自嘀咕了兩句。

只挖心這種事情,不是隻有一些邪師專門乾的事情麼。

想到這裡,我呼吸急促了不少,猛然看向了李大山。

邪師,那離這裡最近的不就只有張毒跟陳青山兩人麼。

我心裡猜到這件事大機率是他們乾的。

不過。

我想不通他們蒐集各種動物的心臟是為了做什麼?

獻祭?養蠱?

還是用來施展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