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姐,現在怎麼辦?”

我有些不知所措。

屍蠱這種東西,我從來沒接觸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白姐此時十分痛苦,臉色逐漸猙獰起來。

我只能緊緊的抱住白姐,不斷的安慰她。

白姐沙啞著聲音道。

“櫃子裡,拿藥,紅色那個。”

我沒有絲毫猶豫。

立馬跑向旁邊的櫃子中,翻了半天,找到一白色攤子,開啟一看,一股猩味傳來。

我遲疑了一下,湊到鼻子旁聞了聞。

屍...屍髓!

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屍髓,顧名思義,用屍體的骨髓作為主藥,配上很多至陰之物煉製而成,十分陰邪!

這種東西的煉製過程十分複雜。

在市面上非常少見。

但是白姐怎麼會有整整一罈子,還用來治屍蠱?

白姐痛苦的朝我喊了一聲,“快......快點!”

我立馬回過神來。

匆忙拿著罈子跑向白姐。

白姐大口呼吸著,臉色愈發慘白。

“給我擦上!”

“好......好!”

我立馬伸手朝著罈子裡的屍髓掏去。

但在接觸屍髓的瞬間,手掌傳來一股刺痛,整條手臂逐漸紫青下來。

我忍著痛給白姐上藥,順著她的腰肢緩緩擦下,直到用屍髓將她的身軀全部覆蓋才停下。

我有些恐慌的看著白姐。

此時白姐光著身子,渾身被塗滿了血紅的屍髓。

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過了沒一會兒,白姐逐漸緩過神來。

她的臉色也開始恢復了正常。

我見狀,下意識開始問起心中的疑惑。

“白姐,你...你怎麼會有屍髓這種東西?”

白姐並不想聊這個話題。

她隨口說了句,是朋友送的。

我沉默了片刻,決定不再問她,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白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虛弱道:“剛剛那個人,還會再來一次,你多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白姐欲言又止的說了句。

“我準備出去幾天,你帶著李瑩瑩在家別亂跑,我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

我頓了頓身子,答應了下來。

自從白姐跟了我之後,她從沒有主動要求要出去。

這一次她的舉動很奇怪!

我心裡猜測,剛剛來的中年人大機率跟白姐認識,甚至還是仇人,不然也不會上來就下死手。

而現在白姐要出去,大機率是去解決他吧。

天亮。

等我睡醒之後發現白姐已經離開了。

床鋪是冰冷的,說明人是在半夜離開的。

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情,讓白姐這麼匆忙的就走了,甚至都來不及跟我說一聲。

我起床簡單洗漱一番,按規矩把鋪子的門開啟。

這段時間鋪子裡的生意不冷不熱。

一天到晚只能接到幾個算命的顧客,勉強能夠賺點生活費。

想要賺大錢,還得是遇到看風水,遷祖墳那種大事!

“明哥,喝水。”

李瑩瑩紅著臉,端著一杯熱水放到了我到桌子上,隨後坐到了我桌子的對面,害羞的低著頭。

看起來多了幾分小女人的姿態。

經過昨天的事情。

我跟她的關係,似乎稍微近了一點。

我有些無奈。

這小妮子該不會是對我動心了吧?

要真是這樣可就難辦了。

沒有白姐的日子很難混,我一直熬到了中午,吃完飯後,才迎來了第一個客人。

她披著一件不俗的皮衣,畫著濃妝,下半身是一條紅色的包臀裙加上黑絲高跟鞋。

不知道為什麼。

我看到她的第一眼,下意識的覺得她是一個風塵女子。

不是因為穿著的原因。

而是因為氣質,臉相各方面的因素。

她徑直做到了我的對面,昂首淡淡的看著我。

“算運。”

李瑩瑩眼睛在女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最終視線定格在了對方碩大的兩顆果實上,隨後她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臉色微變。

她臉色複雜的朝著我說了一聲後,直接上樓了。

“明哥,我去樓上洗衣服。”

我應了一聲,將目光轉向進來的女人。

這女人真的很奇怪。

穿得花枝招展,但身上卻透著一股憂鬱的氣質。

“算什麼運?”

女人不急不慢,從兜裡掏出香菸點燃,輕輕吸了一口,吐出煙霧。

“算財運,算命運。”

我點了點頭。

“200塊。”

女人面容冷淡的從包裡掏出兩張紅票子放在桌子上,緩緩退到我的面前。

“只要算得準就行。”

我將錢收到兜裡後,示意對方伸出手掌。

算命,有很多種方式,其中看手相是其中之一。

令我好奇的是,這女人的手相很尋常。

從上面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相,一輩子不會暴富,也不會落魄,日子平平淡淡的。

但看女人的穿著跟氣質。

她絕對不普通!

我沉默了片刻,讓對方說出生辰八字。

手相看不出什麼來,我只能從八字下手。

但等我算完之後發現,對方的八字也很平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手相,八字都證明她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但這身打扮跟氣質絕不會騙人!

我斟酌了一下,試探性問道:“你以前改過命嗎?”

改命,是風水一行的秘術之一。

很多運勢普通的人,透過這種方式改變自己的氣運,從而達到暴富的目的。

但大多數人都會失敗,只有極少數人會成功。

女人聽了我的話,神情頓了一下,隨後緩緩點頭。

語氣不冷不熱道:“嗯,改過。”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

還以為是自己算不出來呢,差點懷疑自己了。

大多數人一旦改命成功後,如果不認真算的話,很難算出對方現在的命運。

我重頭來過,再次拉起女人的手掌,認真的看了看。

這女人的手透著一股濃郁的香水味。

似乎是刻意抹上上。

摸起來的感覺......很軟!

不過溫度卻比正常人低了不少。

我算出結果後,斟酌了一下話語,抬頭衝著女人認真道。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你應該經歷過很多挫折,透過改命之後,現在擁有了一家鋪子,現在是老闆,一年收入不錯。”

女人點了點頭,正想說話時,兜裡的電話響了。

她看了一眼手機號,接通電話立馬開口道。

“包夜還是快餐?”

“行,知道了,待會兒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