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伴隨那聲暴怒嘶吼傳出,地窟深處,傳出沉重的踏擊之聲。

大地震動間,一顆比水缸還大一些的灰色狼頭從地窟探出,齜著白色尖牙,咧著血盆闊嘴,兇相畢露。

赫然是一匹灰色巨狼。

巨狼一出來,一雙綠油油的狼眼便急忙看向紅富樹所在處,發現那裡五顆紅富果沒了。

沒了也就沒了,但紅富樹都被拔了,這就太過喪心病狂。

畢竟,五顆紅富果沒了,只要樹還在,便能再次生長出來,那它還不至於太過憤怒。

以往,也有竊賊偷取它的紅富果,但沒有拔樹的!

這還是第一次!

嗷嗷!

巨狼通紅嗜血的狼眼掃視四下,暴怒的嘶吼幾聲,目眥欲裂。

究竟是哪個竊賊,究竟是哪個竊賊,如此喪心病狂!

突然,巨狼抬首,滿是粗大血絲絲的狼眼瞪向上空飛下來的三道人影。

是這三個竊賊乾的麼?

轟!

磅礴冷冽的殺氣,一下自巨狼十多米長的軀體狂暴洶湧而起。

嘭!

一大塊石頭在巨狼一隻爪子下爆碎。

砰!

接著,巨狼一下騰空而起,出現那三道人影前方,是三個身穿凌天宗道袍的青年。

“你們三個凌天宗的喪心病狂的狗雜碎,還老子的紅富樹,還老子的紅富樹,老子幹你們孃的!”

巨狼突然居然口吐生澀人聲,聽起來像是一個老者,一爪子狠狠拍向為首一個青年,轟隆隆的聲響傳出。

可想而知,它這一爪子的力量有多狂暴了!

三個青年一臉大驚,急忙閃避開去。

“這頭畜生居然認識我們,難不成它以往碰到過我們凌天宗弟子?”

“還它的紅富樹?這從何談起?”

“這畜生是六階中期,並且因為體型太大,比一般的煉罡五重境還強,我們恐怕難以解決!”

六階妖獸中,一些靈智比較高的已經能夠掌握人言,不足為奇。

“老子說最後一遍,還老子紅富樹,否則,死!”

巨狼只是暴怒吼叫。

“你來試試!”

三個青年獰笑,他們凌天宗弟子平時橫行霸道慣了,被一頭畜生威脅,還是第一遭,完全不能忍。

轟!

巨狼一爪子拍來。

“給我斷!”

一個青年冷笑,一柄靈器大刀暴斬出。

巨狼爪子散發一層厚實的烏光,硬撼刀刃。

嗤!

大刀微微斬入烏光,再接著,一股狂暴之極的力量震盪回大刀,將之直接震飛而去,倒插在一棵大樹。

刺啦!

巨狼幾乎力竭的爪子,還是在青年胸口抓出一條猙獰的血口子。

“一起上,一起上!”

青年連連倒退,嘴中驚駭的嘶吼。

青年草草處理下傷口,拔回大刀,與另兩個青年一起瘋狂圍攻巨狼。

這頭巨狼實力極強,必須竭力。

三柄靈器大刀爆閃連連,刀氣縱橫。

噹噹!

巨狼以雙爪攻伐,渾身瀰漫一層厚實烏光,防禦力極強,就算有靈器斬在它身上,也只是勉強破開烏光,留下一條淺淺的血口子。

饒是如此,也激得巨狼狼嚎震林,徹底暴走,亡命廝殺。

“殺殺!”

“殺了它,下面那株珍貴的靈藥就是我們的了!”

“這天聖秘境的畜生也有不小的價值,也可帶出去,賣個好價錢。”

三人艱難大戰,不時出聲安慰著彼此。

雙方全力搏殺,你死我活。

互有傷勢。

但對比之下,巨狼受到的傷勢顯然更多,且越來越多。

末了,巨狼終於不支,傷痕累累,跌跌撞撞的想要遠遁。

“畜生,哪裡逃!”

三個青年身上都有抓傷,並且不輕,猙獰大笑。

嚎!

很快,伴隨一聲絕望的狼嚎,巨狼的死屍向下墜落。

“哈哈,終於還是我們獲勝!”

“下面那株珍貴的靈藥,是我們的了!”

“走,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麼靈藥?”

三個青年,近乎浴血,還是決定先下去看看。

三人興沖沖的來到下方地窟前,左右掃視,不由一愣。

“怎麼那股靈氣波動不見了?”

“那股靈氣波動的位置就在這一帶,既然地窟外沒有,那肯定就在地窟中,只是被我們剛才打鬥的氣浪衝散而已,走,進去看看!”

一個青年朗笑,朝幽暗的地窟中走去,眼神期待。

突然,一道犀利的劍芒在他滿是期待的視野一閃,接著一柄長劍便閃電般刺進他咽喉。

“既然你們剛才要追殺我,就休怪,我現在殺你了。”

長劍拔回,乾青從地窟的幽暗中走出,淡漠道。

這個青年,瞪大眼睛,滿是不解與難以置信,隨即倒斃在地。

“乾青?你怎麼在此!”

剩下兩個青年快步後退幾步,尖叫道。

乾青笑容滿臉道:“當然是因為,我倆較你們提前來此,拔走這座地窟邊上的紅富樹,隨後趕緊開溜,再之後那匹巨狼從地窟出來就看到你們,與你們激烈大戰,我們趁機返回,於此伏擊你們。”

說話間,身邊出現阮盈盈。

“原來一切是這麼一回事!”

兩個青年恍然大悟。

“原來,我們三個替你們背鍋了!”

他們一臉憤恨。

“我已經施捨的告知你們真相,現在你們只可以明白的上路了!”

乾青說罷,劍光爆閃,殺向一個傷勢較重的青年。

阮盈盈殺向另個傷勢嚴重的青年。

啊!

只是幾劍,乾青就將那個青年斬殺,青年乃是半步煉罡五重境,但重傷之下,實力不到煉罡四重境,非常弱。

另外重傷青年見夥伴被殺,立即飛遁。

“哪裡逃!”

乾青追去,血遁術與小成風之勢完全催動,幾下繞到對方前方,一劍爆閃而過。

噗!

一條致命的血痕出現在青年脖頸。

“乾青,你好毒!”

青年嘴唇微微蠕動,目眥欲裂的低語。

乾青淡漠道:“是你們逼的,我不殺你們,你們就要殺我,而且我們只有在離開秘境前遇一個殺一個,那樣最後圍剿我們的凌天宗弟子才能少一些。”

說罷震去吞天劍上的血漬,與阮盈盈來到幾百米外的一條山溪前,溪水潺潺。

乾青將那棵紅富樹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