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被打的時候嘴上還說什麼不乾不淨的話,就先把她的舌頭給割了。”

割了舌頭沒有了嘴巴,自然什麼秘密都透露不出來。

王迎月敢對瑪瑙動手,對慕容言卻是隻敢敬著。

此時的慕容言也從迷藥中醒了過來,他僵著臉穿上衣裳,在眾人的注視下正要走,卻被梁玉兒給喊住。

“太子殿下,這是我做的香囊,請你幫我轉交給太后娘娘。”

梁玉兒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一個香囊。

趁著慕容言靠近,她用只能兩人聽見的聲音低聲說道。

“我看太子身上也有些迷香的樣子,太子殿下可以聞一聞,以免身體不舒服。”

慕容言雖不懂婦人家的手段,但是也是從小在皇家長大,自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給算計了。

而自己身邊的人是瑪瑙,這個人十有八九和慕容春蘭有聯絡。

他低聲對梁玉兒道謝,隨後轉身離開。

梁柔兒見梁玉兒來了,拼命的往人群裡面鑽,眼看著馬上就能離開,卻在剛踏出一步的時候被不知從哪裡出來的梁玉兒給拉住。

“等回家去,我再收拾你。”

梁玉兒臉上還帶著得體的笑容,好似兩人是非常親密的姐妹關係,笑著對梁柔兒說道。

這一場宴會,王迎月等人可謂是輸得一敗塗地。

梁雪兒撥弄著手中的銀鐲,對梁玉兒說道。

“只要別人看見王迎月,就會想起來慕容言在今天發生的荒唐事情。我想,慕容言估計也不會再有勇氣去娶王迎月了吧。”

梁玉兒將車馬上的簾子放下,同時隔絕了外頭熱鬧的叫賣聲。

“要是慕容言厲害,說不定還真的能不看這個。王迎月代表的利益太大了。”

“姐姐,哪怕慕容言娶了她,也絕對不會對王迎月好。慕容言不是一個傻子,他能猜不出來今天的事情和王迎月有關係?依照王迎月的脾氣,若是慕容言不喜歡她,她真的能守著慕容言一輩子?”

梁雪兒嘴角浮現出一抹譏笑。

“誰還能說愛誰呢,既然不喜歡,那便是換一個人,又有什麼關係,總會有人愛你。”

梁玉兒看向梁雪兒的眼神意味不明,她說。

“你是真的聰明。”

“不敢,不過是為你姐姐說出來一些不該說的話罷了。”

皇宮,皇帝的書房內。

皇帝將一封奏章狠狠摔在慕容言的身上。

“看看吧,你到底做了多少的荒唐事!多少大臣聯合起來給朕上奏章,太子居然在一個臣子的家中,私通自己妹妹的侍女!”

“慕容言,朕看你這個太子的位置是坐的太輕鬆了!”

慕容言趕忙下跪道:“不敢!父皇,兒臣是被人誣陷的,當時兒臣中了迷藥,這才會在那樣的場合之下和……”

“夠了!”

皇帝打斷慕容言的話。

“朕不管你是不是清白無辜的,是不是被人陷害的。總之是你的荒唐事情被別人看見了,現在給朕上了奏章。你啊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太子,在當時為什麼就不小心一點。”

“現在別人給拿住了把柄,還敢在朕的面前說自己無辜!你不是無辜,你是廢物!”

“陛下,這也不能太怪太子殿下。誰敢說自己沒有吃過悶虧的時候,索性太子殿下年紀還小,等過幾年就老練了。”

慕容白勸道。

皇帝長嘆了一口氣,微微搖頭。

“你是不懂,哎。太子這樣,讓朕怎麼放心把江山交給他。罷了罷了,太子,你先走吧。”

“是。”

慕容言的雙膝因為跪的動作太大,微微痛著。

他面對皇帝,一步一步倒退出去。

恢弘的大門在他身後關上,眼前是一望無際的紅牆,偶爾有白鶴飛過。

慕容言拾級走下,身邊的侍衛道。

“殿下,王迎月姑娘說相見您,奴才要不要安排她過來。”

“不用。”

慕容言乾脆拒絕。

他從一開始靠近王迎月,是因為這個女人能給自己帶來利益。現在看來,這個利益不是給自己帶來的,而是給慕容白帶來的!

偏偏在皇上對他準備倚重的時候給他來這一手,一下子讓慕容白奪走了他的地位。

王迎月是不是慕容白安插在自己身邊的探子?

慕容言想著。

他喊住正要離開的侍衛:“就說我身體不舒服,等過幾天再來見她。”

不管怎麼樣,王迎月現在對他還有用。

便是自己再不喜歡,為了王迎月口中那些能一舉取勝的武器,還是她慕容白探子的身份,都不能讓他輕舉妄動。

梁家,梁柔兒正哭爹喊孃的被梁秋用棍子從屋子裡面打到外邊。

“娘,你快救救我,爹要活生生把我給打死啊!”

梁柔兒哭著喊道。

她身上僅穿著一件中衣,衣襬下方全是血跡,身上連一塊完好的面板都沒有。

李芙見狀心疼不已,撲到梁柔兒的身上。

“老爺,就是柔兒犯了天大的錯,你也不能把她給打成這樣吧。”

“天大的錯?!她馬上就要犯了天大的錯了,你還敢這麼護著她,遲早要把她給害死!”

梁秋氣的鬍子都是翹的,手上拿著一根半人高的棍子。

梁玉兒在旁,拿著一盤瓜子一邊磕一邊說。

“姨娘怕是不知道妹妹她做了什麼錯事吧。我在王家參加聚會,妹妹一開口就說我和太子私通。這要是傳出來了,誰還敢娶我們梁家的姑娘?”

李芙忍痛說道:“這也沒有那麼嚴重。”

“外人說的不嚴重,那就是我們兩人不和,妹妹嫉妒我,失了言。這要是說的嚴重一點,那就是我們梁家都是這樣隨便輕浮的人家,家中的每個女人都是這樣。”

“我倒是不怕自己嫁不出去,但是妹妹她要是嫁不出去……”

梁玉兒嘖嘖,搖了搖頭,話中的意思誰都能聽明白。

李芙抱著梁柔兒,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說話。

梁柔兒在旁大喊。

“梁玉兒,你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自己被棍子給打著,再說出來這樣的話!”

梁玉兒聳聳肩。

“我是郡主,除了皇上下令,除非沒有人能夠打我。”

梁柔兒被梁玉兒的話噎的說不出來回的話。

梁秋則是生氣的提著棍子道。

“這都能喊,還說自己被打死了!罪加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