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賣菜給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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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跟著那人來到城裡一箇中檔次的食肆。
現在臨近中午,那人該是要吃午飯了。
她選了隔那人兩桌的位置,坐好後點了許多店裡最貴的菜。
“再給我兩瓶好酒,送一瓶給那桌。”
“好的,貴客稍等。”
林舒坐在位置上,沒等一會兒就上來了菜,把桌子擺得滿滿的。
她散漫地夾著菜,餘光觀察著那人拿到酒的反應。
小二上了酒那人一愣,隨後聽了解釋看向林舒。
等小二走後便拿著酒和碗走了過來,“原來是林東家,沒曾想在這小地方遇到您,這酒……”
林舒抬頭,淡淡開口:“上次去村子,地裡的糧食種的不錯,你們也算盡心。今日也算有緣,送你一瓶,就當犒勞了。”
那女人受寵若驚,把酒倒入碗中,“林東家,這都是應該的。這碗酒,我敬您。”
林舒舉起碗和她碰了一下,喝了一小口,放下碗。
這人小心翼翼的恭敬態度是從心的,想來能從她嘴裡得到些訊息。
“坐過來一起吃吧,這滿桌的菜也吃不完。”
那人欣喜點頭,她不過半月才來城裡吃一頓好的,也最多點三個菜,今日能吃到這麼多沒吃過的菜,自然不會拒絕。
林舒夾上青菜入口,面露愁苦,“跑了城裡這麼多酒樓和食肆,倒真是沒一家供貨的蔬菜好吃,還不如你們村種的菜。”
她看向對面的人,“你們村的菜上次看著就青嫩喜人,我想在城裡開一家酒樓,你們村誰能做主賣菜?”
那人心中的疑惑頓時解開,怪不得能在這小小的食肆遇到林東家,原來是親自選供貨菜。
“林東家,我們村的菜都有人買了,您若是不嫌棄,我弟弟嫁去的靠山村那裡的菜也不錯,她們土地和咱們村一樣肥沃,種出來的菜也是一樣的。”
林舒皺了皺眉,“靠山村我還沒去看過,尚不能下決定。”
“不過……我看你們村全是種的菜,還有人能買完不成,還是你們不想做我的生意?”
林舒沉下臉,彷彿被人下了面子,惱羞成怒。
“我在城裡可從沒有聽過你們青山村給誰供貨那麼多菜!”
“看來你們靠賣菜就能過活,我名下的地,你們是不想種了!”
那人聽了這話一驚,心道:有錢人就是古怪刁鑽愛面子,她不過實話實說,這林東家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樣。
她突然想起一句話,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難道這林東家上任也要找人麻煩?
那女人急忙開口,“林東家誤會了,我們村的菜都是被城裡的花樓和三元酒樓收去了。”
“只是她們有車,所以每次都是她們來拉菜,所以城裡人不知道。”
“這兩家城裡的生意也是一等一的,自然能吃下村裡的菜。”
林舒端起碗抿了口酒,“哼,你倒是說說那兩家每天要多少斤菜?莫不是以為我剛接手這些地,想要試探誆騙我?”
那女人當場嚇得就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東家,冤枉,我們都是老實的莊稼人,可沒有那些有的沒的心思。”
“一年前這生意還是錢東家牽的線,只是我們怕被親戚知道了也來插一手,所以只有一起賣菜的幾個村子的村裡人互相清楚。”
“每日清晨,那三元酒樓的人便會趕車來拉菜,我們村每日賣出一千斤的菜,地裡的也剛好夠每日供應的。”
林舒看了看周圍人投過來的視線,開口:“你起來吧,別人見了還以為我怎麼樣你了,我可是善人。”
“是,東家是大善人。”
林舒給自己倒了碗酒,這酒如果拋去難喝這個特點還是挺好喝的。
她看向膽戰心驚的女人,“不要緊張,既然你解釋清楚了,我也不會怎麼樣。”
“只是可惜來晚了一步,你們村子的菜長得確實不錯。”
那人看著滿桌的菜都不敢吃,心裡七上八下,“東家,地裡的活……”
林舒拿上筷子,親自給她夾了塊肉,“地裡的活該怎麼幹就怎麼幹,只是我今日這話說得有些著急,失態了些,倒是丟了幾分氣節,傳出去未免沒面。”
那人懵逼地眨了眨眼,隨後恍然大悟,“東家放心,此事只有您我二人知曉。”
她也沒想出和別人說,要是說了,以後要是東家找麻煩,別人都會以為是她的原因。
這些有錢人都是陰晴不定,她想的也是後路。
林舒欣慰的笑了笑,“地裡的活交給你們我很放心,我下午便去靠山村看看菜。”
“對了,你們一起賣菜的有哪些村子,那幾個村我就不去了,免得白跑一趟,那菜我也得多去幾個村選上一選的。”
對面的人鬆了口氣,說了一起供菜的其它兩個臨近的村子。
林舒點點頭,又再和那人東拉西扯了一番,隨後結了賬。
那人還想打包,林舒開口阻止,“我這人還從來沒有打包的規矩,走吧。”
這些都是好菜,要是被那人拿了回去,少不得被人逼問,到時候今日一事說不定就說出去了。
和人在食肆分別,林舒見人走遠,轉身去了三元酒樓。
來到後門才發現外面的小道很久沒人打掃了。
她又走到前門,大門緊閉,鎖上還落了厚厚的灰。
對面小鋪子的大娘對著她的背影喊道:“姑娘,這三元酒樓很久沒開了,您要不要來吃我家的面啊?”
林舒聞聲,轉身對她拱了拱手,“謝謝大娘告知,只是我今日想吃飯菜,看來只能換個地方了。”
說完離開,準備去找蘇辛他們。
花樓都是夜晚開門,白天大門緊閉,去了那邊反而引人注意,她就沒準備去。
想來這花樓其實也沒有購買青山村的菜的。
林舒隨手買了四根糖葫蘆,拿著往成衣店走去。
江生坐在門檻上,一下就看到了林舒的身影。
“妻主回來了!”
蘇辛幾人已經買完了衣服,坐在店裡,聽見聲音也抱著衣服走了出去。
他們在這兒待了許久,都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江生愣是不走,還要坐在外面等妻主。
說是妻主待會兒回來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