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異變的靈族老者

大殿中間放著巨型祭祀臺，四周的圖騰柱上散發著淡淡白光，地面鋪設的元石失去光澤。

祭祀臺前，橫著一張長條石凳，凳上隱隱能看到長期坐在上面留下的痕跡。

【傳火者，閉眼！】

輕柔的聲音響起，白則感覺致命的危險感從石凳上傳來，好像有什麼恐怖的存在曾經坐在上面。

猜測可能是殘留的痕跡，被靈族古路某種特殊的規則重現，受到詭異天象影響，最後異變成某種未知的存在。

感知圈內，白則渾身出現刺痛感，好像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盯上了。

“吱呀！”

石凳向後動了，如同有人從上面站起。

【退！】

輕柔的聲音給出提示，白則視角發生變化，世界的真實一面展現在感知圈內。

石凳上坐了一位長著三個腐爛頭顱的靈族老者，對著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老者身上的獸皮衣物散發出金屬光澤，無數扭曲的觸手從腐敗的面板表面鑽出。

頭頂的靈族圖騰變成血肉怪物，完全身體融為一體，隨著起身，地面上的封禁蝌蚪紋被腐蝕，消失。

“人族，生者！”

囈語聲迴盪在耳邊，白則頭皮發麻，這種東西超過了接受的極限。

【退！】

輕柔的聲音再度響起，白則發動猙襲，瞬間回到石殿外。

“老大，裡面有什麼？”

“走，離開這裡！”

白則準備繞過宮殿，繼續前進。

一個小時後，幾人面前再次出現熟悉的元晶宮殿，不同的是，宮殿大門半掩著。

“裡面東西，不肯放過吾等。”

寶氏嘆了口氣，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離開了靈族古路，隔離在宮殿影響的範圍內。

“吱呀！”

石凳移動的聲音響起，谷天似乎想到什麼，臉色變得陰沉。

“老大，有什麼東西在靠近，圖騰好像被壓制，陷入沉寂。”

小胖子嚇的臉色蒼白，抓著白則的衣角。

“靈族在南山經，招搖山脈做過什麼實驗？”

“很多，從吾那個時代開始，招搖山脈就成為靈族的資源地之一，其山神和那些老東西達成了某種交易。

等等，汝是說，吾等被拖到路上是因為……某個實驗。”

寶氏瞬間反應過來，傳火者是人族，谷天星空生靈，小胖子和黑毛蜀為異獸。

而他為靈族，齊聚在招搖山脈，加上詭異天象黑夜異變扭曲的特性。

白則深深看了寶氏一眼，他也想到這個可能，透過亡者低語和萬物共鳴得知其心中所想。

“那啥……咋辦？”

小胖子面板傳來刺痛感，身上的後手瘋狂悸動，讓他趕緊離開此地。

“最大的實驗和山神有關？”

“也許，吾沉睡數個時代，很多事情不清楚。”

寶氏拿出各種武器遞給幾人，黑毛蜀握住長斧的手都在顫抖。

“這些沒用，那東西出來了！”

白則在體表燃起五種薪火，化為亡者姿態，肉體在這裡就是負擔。

“能不能啟用宮殿的禁制？”

谷天夾住小胖子，瞬間消失在原地，體表浮現大量星光。

“應該可以！”

寶氏知道，眾人實力必須和從宮殿出來的東西差不多才行。

“禁忌法：葬靈！”

寶氏全力運轉靈族圖騰，不計代價的消耗囤積數個時代的底蘊。

巨大的城池虛影從頭頂浮現，逐漸和宮殿形成聯絡。

一圈圈白色蝌蚪紋沖天而起，化為巨大的圖騰柱。

“那城池……”

白則看到城池虛影有點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看到過。

【夏城，人族中庭，數個時代前，根據殘留的記載，靈族有極少的個體偷偷加入夏族，成為夏族人，得到禁忌薪火的認可。

成為第一批同時修行薪火和圖騰體系的生靈。

寶氏也許就是極少個體，是否透過傳承石碑，和夏城虛影產生共鳴？】

輕柔的聲音解釋完畢，白則頭頂的薪火之基消失，出現了一座無比宏偉的古老的城池。

城池只顯現出外環城虛影，骸骨組成的長城防禦線，圍繞著環城，無數箭塔，驛站分佈在長城和環城上。

數不清的夏族人手持長戈，駐守其內，

“果然是那群瘋子的傳承者！”

寶氏露出回憶之色，夏族作為人族中庭，其主城夏城已祭煉成禁忌物，擁有自主意志。

“老大，小心！”

黑毛蜀猛然開口，作為祥瑞，受到上天眷顧，對於某些詭異特別敏感。

“日之呼吸：誅邪！”

天狗圖騰從白則胸前爆發，炙熱的白色薪火向著正前方噴發而出。

“轟！”

白則感覺腰部傳來劇痛，身體倒飛而出，撞擊在宮殿牆壁上。

“禁忌法：踏星！”

谷天手中星光匯聚成長刀，向著白則剛剛站立的地方劈下。

“呲拉！”

肉體撕裂和灼燒聲同時響起，谷天下意識橫刀格擋。

“鏘”！

刀身火花飛濺，透過星光，谷天看到了一個扭曲恐怖的靈族老者。

白則掙扎起身，肋骨斷了數根，腰部脊椎少了一截。

兵化薪火暫時補全骨架，視角發生變化，再次看到世界的真實一面。

遠處的宮殿變成一顆血色的眼球，不停轉動看著眾人。

寶氏身上逐漸攀附黑色的蝌蚪紋，頭頂的夏城虛影變得暗淡。

【傳火者，20秒！】

輕柔的聲音響起，白則知道這是寶氏能堅持的極限，目前他的境界也才不過脫胎境初期。

“日之呼吸：猙襲！”

一隻火焰九尾猙撲殺向異變的靈族老者。

“生者，祭品！”

三顆頭顱的靈族老者，猛然回頭，對著白則露出詭異的笑容。

“日之呼吸：斬邪！”

薪火長刀斬過靈族老者扭曲的身體，刀身的血色眸子突然變成一張張大嘴，撕咬血肉。

“那是！”

谷天后退數步，看了一眼白則手中的長刀。

“老大，速度點，要頂不住了！”

黑毛蜀和小胖子全力啟用身上攜帶的圖騰柱，替寶氏減輕負擔。

【傳火者，15秒！】

白則抽刀躬身，深呼口氣，和這種只有本能的怪物戰鬥，全力輸出即可。

“禁忌法：靈山～葬！”

異變的靈族老者，受到薪火刺激，眼中清明恢復些許。

口中發出低吼，血肉圖騰散發出淡淡靈光。

“壞了！”

寶氏瞬間感覺壓力倍增，遠處的宮殿出現異變，這靈族老梆子居然還有殘存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