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靳寒還是周晏禮,他們本來就與我沒有正緣,這一世只是因為我重生髮生了一些蝴蝶效應,才與我有了一些意外的交集,現在迴歸了正軌,我能夠接受。

初冬季節,風中涼意越濃,我裹著一件白色呢子大衣,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飄零的落葉。

手裡嗡嗡響了起來,鄧晶兒在閨蜜群裡艾特了全體:靚女們,下雪了!今天是小雪,不出來約一個?

歐陽甜發了個哭臉:我也想約,可是過兩天公司要搞個慶祝晚會,我苦逼地成了負責人!!

鄧晶兒:你爹到底把你當女兒還是當勞工啊?去抗議!

李悠冒了出來:甜甜加油,努力當女強人,以後養著我們三個胡吃海喝,看好你哦~

鄧晶兒:悠悠你和意意出來,我們先去酒吧浪一圈,看看有沒有帥哥,有的話約幾個去玩密室大逃脫,然後去吃火鍋,酒足飯飽回家睡大覺,完美!

她計劃得還挺完美,我有點心動,反正一個人守在家裡也是無聊,便回覆道:我去,把地址發我,我馬上出發。

李悠見狀也回覆了一句:我也去!

這時一片小雪花飄在了玻璃窗上,很快就融化了,原來真的在下雪,我去拿了一條米色的圍巾,戴好以後便出發趕去酒吧。

一進酒吧,溫度就唰唰上來了,李悠和我差不多同時到,我們兩個找到了已經在和帥哥聊天的鄧晶兒。

“你兩穿這麼厚幹嘛?快點把外套脫了,等下有個熱舞活動,上臺跳舞的美女可以免費領一瓶紅酒,人氣最高的那個還有半年酒水八折優惠券!”鄧晶兒興奮不已,伸手就來扒拉我和李悠的外套。

什麼鬼活動?我滿頭問號,但還是脫下了外套放在一邊。

不遠處有個五光十色的舞臺,上面幾個身材妖嬈的女人正在隨著音樂搖擺,底下圍著一群打了雞血似的男女,十分的吵鬧。

我掃了一眼四周,隨即看到了一個熟人,齊舟陽。

說起來有段時間沒和他聯絡過了,更沒見過面,經過失戀的風波後,他明顯整個人瘦了一圈,氣質也變得頹廢了一些,有些沉悶的感覺。

他似乎經常在各家酒吧兼職,這個我能理解,這種地方人員管理寬鬆,而且收入高一些。

見到我,齊舟陽愣了幾秒,隨即朝著我走了過來,“舒姐。”

“在這兼職?”我問。

“嗯,等下學期實習了,就會找個正經公司工作。”齊舟陽微微一笑,答道。

鄧晶兒瞪大眼睛看著這位年輕帥小夥,然後用她非凡的記憶力,想起了齊舟陽,“這不是……在海雲歌被你搭過訕的小帥哥嗎?”

我趕緊掐了一把鄧晶兒,“瞎說什麼?人家還是學生!”

鄧晶兒趕緊捂住了嘴。

我又對齊舟陽說,“嗯,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你好好忙吧。”

“舒姐,方便聊一會兒嗎?”齊舟陽卻盯著我。

我被那眼神弄得有點心慌,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和齊舟陽來到了酒吧外面,小雪飄落在街上,有一層薄薄的白色,他的鼻尖凍得有些發紅,吸了吸冷空氣後,開口道,“舒姐,我都知道了。”

“什麼?”我不解。

“你的丈夫,就是在追向晴的人,”齊舟陽低了低頭,“你其實一直都知道吧,以你的身份,不可能沒調查過,我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你不愛你丈夫嗎?明知道他做了什麼,你怎麼能無動於衷呢?和我還有向晴一起吃飯時,不覺得膈應嗎?”

這孩子挺聰明,我笑道,“有什麼膈應的,有錢花,老公還不回家,這不是當代女性最舒服的生活嗎?”

“是嗎?”齊舟陽沉默了幾秒,接著說,“前段時間我和向晴有過聯絡,她還沒有徹底接受你丈夫,但是她說他們之間已經坦誠地談過了很多事,其中應該包括你,我沒想到她有一天會成為小三。”

我抬手摩挲著手臂,單薄的高領毛衣擋不住寒冷,再凍下去我感覺自己快要感冒了。

“人總是會變的,以後你會慢慢習慣,小齊,我先進去了,太冷了!”我吸吸鼻子,說道。

“好。”齊舟陽點點頭,和我一起返回了酒吧。

他繼續上班,我則是找到了李悠,鄧晶兒此時正在舞臺上,穿著黑色的吊帶裙,嘴裡叼著一支血紅的玫瑰,隨著勁爆的音樂熱舞,臺下一片歡呼聲,時不時有人把玫瑰扔到臺上去。

誰得到的玫瑰最多,就是今晚的人氣女神。

李悠笑眯眯地看著,然後問我,“意意,你上去跳一個唄?”

“我不去,免得丟臉。”我擺擺手。

“怎麼可能?我記得大學你還加入了一個什麼舞蹈社團,我去看過你跳舞,可好看了!”李悠慫恿著我,“試試嘛,指不定就有小帥哥被你迷的七葷八素,現在年下戀那麼火,你不心動?”

我本來還想繼續拒絕,可是餘光敏銳地看到了幾個人出現。

陸璽誠走在最前面,隨後是周晏禮和傅傑在說些什麼,並肩而行,最後是靳寒和向晴。

他們怎麼也來了這裡?我眼皮跳了跳,看著他們一行人去了二樓坐下,那幾個位置正好可以從樓上看到下面的舞臺。

靳寒和向晴坐在一起,周晏禮和陸璽誠還有傅傑坐另一邊。

要是齊舟陽看到了,不得悲憤得暈過去?

“哇哦!剛才的美女舞姿真是太火辣了,還有沒有小姐姐想上臺展示一下?”有人大聲地詢問。

我看著一身粉色毛衣的向晴,她的神情看起來有些拘束緊張,當靳寒為她倒酒時,她會搖頭。

靳寒穿著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面的大衣已經脫了下來放在一邊,不知道他對向晴說了些什麼,向晴笑了笑。

怎麼我的視力這麼好?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都看得一清二楚,惹得心裡扎刺。

我轉身去了吧檯,點了一瓶酒仰頭吞了大半瓶一口,便靠著胸腔裡那股躁鬱的力量,走向了舞臺。

向晴是純潔無瑕的白月光,我就當蚊子血吧。

我上了舞臺後,周圍響起了口哨聲和叫聲,我看了一眼臺下那些狂熱的眼神,深吸一口氣,等著音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