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於混元聖境的九境元始聖符師!

這句話對沐雪瀾的衝擊太強烈了!

混元聖境是什麼概念,要知道她的師尊沐慈音才混元聖境!

在上界宇宙,混元聖境已經是頂級強者了,屬於那種蟄伏數十萬年都不會出來的,一般都在自封沉睡,只有到盛世的時候才會出來尋求造化。

夫君才來上界幾年啊,符道居然已經達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他現在已經是上界的頂級強者了!

元始符道有多麼強大,她當然是瞭解一些的,遠勝同境界的普通符師!

沐雪瀾震驚與激動之後,深深的為他感到驕傲,也為自己是他的女人而驕傲,眼眸之中異彩奪目。

“現在放心了嗎?”

君無邪用手指順了順她的如墨的青絲。

“嗯。”

沐慈音頷首,眼中充滿了崇拜與痴迷。

君無邪嘴角微微上揚,道:“要記住,永遠相信你的男人,你這麼優秀,你的男人怎麼能不更優秀?”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風一般地衝了進來。

君無邪回身望去,便看到那婀娜的身影徑直撲向了自己的懷裡。

他張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隨即便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嬌軀顫抖,發出低低的哭泣聲。

“雲兮,我的乖雲兮,不哭。”

君無邪愛憐地撫摸著她綢緞般順滑的青絲,傳遞著自己對她的疼愛。

結果,緊緊依偎在他懷裡的沐雲兮哭得更厲害了。

她本來在閉關修煉,臨時出關,便聽到宗門有人在興奮地談論著君神到來的事情。

那一刻,她本不敢相信的,害怕只是自己太過思念他而產生的幻覺。

她以往便經常會產生這樣的幻覺,看到那個朝思暮想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當她奔上去投入他懷裡時,卻什麼都沒有。

“雲兮再也不要離開你了……”

她幽幽說道。

君無邪吻著她臉上的淚痕,“不離開了,以後再也不分開,生死都要在一起。”

“哼~”誰知道沐雲兮哼了一聲,猛地脫離了他的懷抱,用還有些許溼潤的眼眸看著他,“誰要跟你生死在一起了,當著樓主的面你還這麼肉麻~”

沐雲兮清麗絕俗的臉上爬上些許紅暈,在沐雪瀾面前,她總是有些放不開。

雖然曾經被他強行拉著三人同眠,但每次過後她都羞憤不已。

時至今日,她都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沐雪瀾。

若是稱呼姐姐吧,她總覺得不太對,所以便以樓主相稱。

沐雪瀾知道她的心思,對此並不計較。

君無邪嘴角微微上揚,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雲兮還是沒有能徹底習慣。

“既然有人不喜歡夫君的懷抱,那夫君只能將溫暖的懷抱都給雪瀾了。”

他故意這樣說,隨即將沐雪瀾擁入懷裡。

沐雲兮見狀,面色微略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頭,神情之間有了一抹幽怨之色。

她怎麼能不喜歡,這些年她做夢都在想他!

“好了。”

君無邪笑了笑,將她擁入了懷裡,在她欲拒還迎的掙扎之中,道:“這次我在冰心閣待不了多長時間。妖族那邊來信,說青龍峽即將出世,讓我不要錯過,前去參加。”

“青龍峽,那可是個大秘境,歷來都出了不少機緣,聽說裡面有從未被人觸及到的神秘空間,恐怕藏著更多的好東西。”

沐雪瀾聽聞此事,神情嚴肅起來,而沐雲兮再也不掙扎了,反而緊緊貼在他的懷中。

離別時長,相逢太短,每一刻都彌足珍貴。

“到時候進了青龍峽,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隱藏空間。在這之前,有人在背後推動,搞了個什麼排位賽。”

“夫君此去會有危險麼?”

沐雲兮滿臉憂色,他知道現在有太多的人盯著他了。

“雲兮,你放心吧,夫君現在的實力,超乎你的想象。”

沐雪瀾隨即便將他是九境元始聖符師的事情告訴了她,並說起了黎明皇朝真正的實力。

沐雲兮聽後也如她之前的表現,呆滯了一下,便激動萬分,滿臉的驕傲。

“慈音師尊本想將冰心閣搬到青州去,由於祭土皇朝的事情,此時暫時擱置了。我想借此機會擴充套件疆域,在遵守天道書院的秩序法規的情況下,我只能自衛反擊,所以需要一個充分的理由。那些皇朝若主動來攻打,便等於將理由送到黎明皇朝手上;若是冰心閣在這之前搬至青州,那些皇朝勢必會忌憚,不敢來犯。”

“嗯,我們明白了,如今已經與夫君相見,再等些時日又何妨。祈安需要宗門的秘境磨鍊,我們現在也無法前往黎明皇朝。那就等夫君開始反擊之後再說,相信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

接下來,他們各自說起了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各種事情,而後便少不了一番溫存纏綿。

都說小別勝新婚,何況分離這麼多年,當中還經歷了他殞落的訊息這樣的事情。

所以,他們是火熱而激烈的。

便是連沐雲兮都放棄了所有的矜持。

……

沐慈音所在的山谷內,那棟樓閣上。

她站在窗前看向沐雪瀾所在的雪竹林。

沐雪瀾的那棟樓閣在雪竹林中清晰可見。

天空之中飄著大雪,寒冷的風吹著,使得樓閣的四周形成了一層冰霧。

本來靜靜看著雪竹林那棟樓閣的她,突然之間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有了些許不自然之色。

“無邪這個小壞蛋,怎麼一見面沒說幾句話就……”

她清冷聖潔的絕世容顏上有了些許氣惱之色,居然在白日就開始同房了。

冰心閣自建宗以來,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裡是冰清聖潔之地,如今卻被他給打破了。

男女之間的情愛,真的就那麼吸引人麼?

沐慈音很好奇,她突然想要了解下男女之情,難道比她對無邪的師徒之情還要令人難以自拔嗎?

她這就樣站在樓閣二層的窗前,凝視著遠處雪竹林中那棟樓閣。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沐慈音的仙顏冰肌上有了淡淡的紅霞,忍不住輕啐了一聲。

太荒唐了!

她驚醒過來,離開了窗前,關上窗戶,回到了床邊,坐在那裡,卻是久久不能平靜,便是連呼吸都比平日粗重了些許。

“無邪太不像話了,怎麼可以那樣,一點都不懂得疼人。”

她覺得自己見到他應該好好說說他,同時她心裡又有種奇怪的感覺,令她有些不舒服。

她有種自己的好弟子被人搶走了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她的心口堵得慌,心境難以平息下來。

“雪瀾和雲兮是他的皇妃呀,我是他的師尊,我怎麼會有這種被人搶走了弟子的感覺……”

她意識到自己這種心態有些不對,實在太奇怪了,怎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是個善妒的人,善妒到弟子與其妻子的正常生活都會影響自己的心境的地步了嗎?

“我要好好調整心態,他們之間的夫妻之情與我們之間的師徒之間完全不是一種感情,何來搶與不搶的,兩者之間不存在衝突,我不應該有這種心理……”

她這樣告訴自己,開始調整情緒與心態。

接下來數日,君無邪都沒有從雪竹林深處那棟樓閣二層走出一步。

沐慈音心裡有些生氣了,本以為他第二日便會帶著雪瀾和雲兮來見自己的。

畢竟,她可是他們的師尊。

結果倒好,他們居然門都沒出一步,就一直在樓閣裡纏綿悱惻。

“這個小渾蛋,你心裡還有為師嗎?有了皇妃就把為師忘得一乾二淨了……”

沐慈音發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任誰也不知道,冰心閣的閣主,世人眼中那不食人間煙火,聖潔冰清,性子淡漠的冰心仙子,此時的心情是這樣的複雜,生起波瀾的心湖,這幾日都未曾平息下來。

回閣的那日,她還讓人第二日召集宗門上下見君神呢。

結果,全宗上下期待的君神,卻在樓閣里門都不出,還是她親自出面去為他撒謊圓場。

想到這些,沐慈音心裡就更生氣了。

她覺得,就算是久別重逢,騰出半個時辰來見見她總是應該的。

三個都是她的弟子,卻一點尊師重道的觀念都沒有。

她一生有過的情緒加起來都沒有這幾日的多。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第五日,君無邪終於出門了。

他帶著沐雪瀾和沐雲兮來到這座山谷,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院裡風中之中的沐慈音。

她的髮絲上已經覆蓋上了不少的雪花,似乎已經站在了不少時間了。

“弟子雪瀾。”

“弟子云兮。”

“見過師尊。”

沐雪瀾與沐雲兮上前拜見。

沐慈音看著她們,冰雪般細膩清澈的眼眸微微顫動了一下。

她心裡是不開心的,是有情緒的,很想訓斥下她們,但話到嘴邊卻又生生止住。

“不用多禮。”

最終她並未訓斥她們,她怕自己訓斥她們會惹他不高興,她們畢竟是他的皇妃,是他的妻子。

對比她與他的師徒關係,她們其實才是他最親近的人。

想到這點,她的心情突然有些落寞。

是啊,不管自己對他怎樣的好,把他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願意將一切都給他,可她終究不是他最親近的人,他的皇妃們才是……

“慈音師尊,你怎麼了?”

君無邪感覺她似乎有些不太對,情緒上有些低落,當即上前詢問。

沐慈音看著他,本想訓斥他這幾日的胡作非為,可還沒有說出口,便看到他伸出手來,一點一點的清理著自己頭上的白雪。

她的心突然一軟,便再也狠不下心來了。

“為師沒事,就是在風雪中站了一會兒,想起宗門要離開這北疆冰原了,心裡難免會有些不捨。”

她說謊了,首次在他的面前說謊,以至於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而是裝作不經意的將目光投向別處。

君無邪正細心的清理著她頭上的雪花,並未察覺到這些,沐慈音本來就隱藏得很好,她的目光轉移的動作做得很自然。

沐雪瀾和沐雲兮更是沒有看出什麼來,只驚訝於夫君能與師尊這般親近。

若是她們,定是不敢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師尊雖然愛屋及烏,對她們很好,但是有時會比較嚴厲,所以她們對她是心存敬畏的。

“畢竟冰心閣自建宗以來便在北疆冰原,慈音師尊心裡有不捨,人之常情。這幾日,弟子沒有帶雪瀾和雲兮來拜見,慈音師尊不會生氣吧?”

“為師有那麼小氣麼?”沐慈音輕輕搖頭,隨即微仰著臉龐看向他的頭頂,道:“你看你,只顧著給為師清理頭上的雪,自己的髮間都已經有了不少雪。”

說罷,她伸手幫他清理其頭上的雪來。

這樣的一幕令沐雪瀾和沐雲兮都相當的震驚。

跟著師尊這麼多年了,她的威嚴早已深入心靈,她的自性子是淡漠的,時而也會很嚴厲。

可是此刻的師尊,她們這些年從未見過。

師尊對她們的夫君太好了吧,看她那眼中隱隱透著的柔和便足以說明一切了。

以師尊的性子,眼中能浮現這樣的神情,在她們看來已經是顛覆了她的性格了。

此時的沐慈音心裡是很歡喜的。

君無邪細心的為她清理頭上雪的那瞬間,她感受到了他對自己這個師尊的在乎,便將這些時日心裡的失落給抹去了。

心情歡愉之際,沐慈音也對自己的心境變化感到詫異。

原來自己的內心竟是這樣容易被滿足的麼?

她的這個弟子,隨意的一個關心的動作,便令她感到特別的溫暖,令她的情緒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她甚至覺得他就像是掌控自己情緒的一個開關一樣。

只是她的表情依然是清清冷冷的,眼裡除了那些許柔和之色,再也看不到其他。

沒有人能從她的眼眸與表情看到她的內心世界。

在人前,她還是那個聖潔冰清,心如止水,天塌不驚的冰心仙子沐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