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麼久,是不認得我還是感到很意外?”

君無邪並未理會那幾個真界青年,而是看向四大勢力的強者們。

聽到這話,四大勢力的強者眼角狠狠跳動了一下。

這一刻,他們終於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居然真的是你?”

紫金人皇族的強者瞳孔收縮,感到很不可思議。

“你當年死亡,我們的強者們親自確認,你已元神潰散,肉身成泥,怎會還活著?”

他們很難相信,此人是怎麼做到在那種情況下活下來的。

當時那種情況,要說來,此人就連輪迴轉世的機會都不會有!

“著實令我等感到意外,想不到當年就應該徹底死亡的人,今日居然還能活著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鐵壁神族的強者冷幽幽地打量著君無邪,隨即不由冷笑起來:“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活出第二世的,不過這些似乎都不重要,我們也不需要知道。

既然當年你僥倖活出第二世,那今日我們再將你殺了便是。

當年的混沌體,青年至尊,多麼的風光,璀璨耀眼。

而現在的你,卻未入神主之境。

你以為自己還是當年那個青年至尊不成?

居然敢主動跑來送死,是誰給了你錯覺與勇氣?”

“阿彌陀佛!”

焚香古剎的和尚雙手合十,一臉慈悲,道:“君施主當年已經故去,既是已故之人,何必執著於活著。

世間眾生皆在苦海爭渡,又有幾人可見彼岸花開?

不如放下生命,塵歸塵土歸土,方能得到解脫。

貧僧定會為君施主唸經超度,以顯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大靈山寺的和尚說道:“君施主的確手段了得,雖境界不高,戰力卻相當驚人。

當年,我寺下界的幾位僧人,想來是遭遇了君施主的毒手。

施主死去又重生,卻一如當年,踏上魔道,可見心魔已入骨髓。

施主的人生苦海已是茫茫無邊,永不見彼岸。

我佛慈悲渡眾生,旨在解脫眾生於苦難之中。

施主被魔念吞噬,不知己身疾苦,於苦海中掙扎,實乃令貧僧等人不忍不顧。

今日,有緣得見君施主,貧僧等人秉著我佛慈悲之心,有責任助施主解脫,阿彌陀佛!”

“你們這群魔佛禿驢,當真是厚顏無恥至極!”顏傾城冷笑嘲諷,“想殺我夫君,卻偏要用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來粉飾自己的無恥行徑,擺出一副道貌岸然的虛偽嘴臉。”

“收起你們的虛偽,沒有任何意義,除了欺騙自己,在他人眼裡只是個笑話。”

君無邪掃視四大勢力的神主境強者,道:“當年你們的勢力設計圍殺我。

原本,我以為只是你們的高層暗中與獵魂神殿勾結,其他人事先並不知情,應該是無辜者。

卻不想,你們現在竟然成為了其他世界的爪牙,幫助他們奪取九鼎。

你們的勢力從上到下都已經徹底腐朽,無藥可救。

何況,你們傷了我的皇妃。

今日,你們全都留下性命吧。”

君無邪的語氣很平淡,可是這種平淡卻有種難以言喻的冷酷與無情。

“就憑天神之境的你,也敢在我們近百個神主之境的強者面前口出狂言?”

四大勢力的強者們都笑了。

混沌體很強,他們知道,這點不用懷疑。

但是再強也有限度。

現在的情況是,君無邪不過才天神之境,與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大境界。

修為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況下,居然還想反殺他們,真是痴人說夢。

他連保命的希望都沒有,何況是反殺?

天方夜譚!

“不知死活。”

君無邪施展鬥字訣,境界瞬間飆升到天神之境絕巔。

一股強大到令四大勢力的神主境強者戰慄的威壓席捲開來。

他們感到震驚無比,面色劇變。

幾乎同時,君無邪抬手在空中一抹。

一片兵道符篆沖霄而上,化為一張巨大的兵道陣圖,覆蓋這片區域。

兵道之力,如同山川大嶽鎮壓而下,無盡混沌金能量似瀑布般衝擊下來。

四大勢力的強者們,甚至都來不及做出反應,身體一下子被衝擊得跪在地上,膝蓋將地面撞出深坑,土石飛濺。

“你……”

他們驚恐莫名,感到難以置信,且憤怒無比。

“給我起!”

四大勢力近百強者齊齊咆哮,身上亮起密集的法則符文,體內能量沸騰,試圖站起來。

然而,兵道陣圖隔空鎮壓,神力驚世,任憑他們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他們見這樣無法對抗,便試圖解開境界的壓制。

然而,陣圖兵道殺伐卻將他們的境界封印牢牢壓制。

他們用盡了手段都無法解開封印,只能發出不甘的無能狂怒的嘶吼聲。

事實上,就算解開了封印也無用。

他們根本無法衝破神主之境桎梏,進入神王之境。

這裡的秩序不會允許,直接就會將他們磨滅。

只要恢復不到神王之境,依然無法改變他們的處境。

“不……不可能……你不過天神之境,怎麼會如此強大,這你不可能,怎會如此!”

四大勢力的強者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們近百個神主之境的強者,居然在頃刻間被天神之境的人鎮壓,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這種事情,完全超越了他們的認知極限!

就在剛才,他們還自信滿滿,覺得自己等人能掌控一切。

卻不想轉眼便陷入了絕境,面臨死亡的威脅!

君無邪眼神冷漠地俯視著他們,控制天上的兵道陣圖緩緩往下鎮壓。

混沌金血氣不斷衝擊下來,使得他們的腰背都伏了下去,雙手撐著地面,渾身不斷戰慄。

漸漸的,在可怕的鎮壓力量下,他們的腰部開始塌陷,撐著地面的雙手開始彎曲,身上的骨頭髮出裂聲,耳鼻口淌出血液。

“不!不要!

你不能殺我們!

君無邪,放了我們,是我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高抬貴手放過!”

他們感覺到自己的內臟也開始碎裂。

那股衝擊力太可怕了。

隨著陣圖不斷落下,身體承受的力量越來越恐怖。

死亡越來越近,令他們肝膽欲裂。

“你不能,不能殺我們!

我們背後是幾大勢力,還有其他世界的強者!

你要是殺了我們,你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你快住手,啊!住手!”

他們發出驚恐的慘叫聲,身體轟的被鎮壓得貼在地上,肌體上裂痕不斷蔓延,大量的鮮血湧了出來,渾身的骨頭全部破碎。

“不說其他恩怨,單單是你們追殺我的皇妃,讓她們的精氣神消耗到如此地步,還讓晴兒重瞳破碎,便已經是必死之罪!

求我放過?”

君無邪控制著陣圖,非常緩慢地往下鎮壓,令他們的肉身一點一點裂開。

四大勢力的強者,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態。

這種一點一點面臨死亡,面臨肉身被碾碎的結局,內心無比的絕望!

“你會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

你不過是真源缺失的世界的修行者,殺了我們,我們的宗門必不會放過你!

奉勸你,快住手,或許還有活路可言!”

那三個真界青年歇斯底里地怒吼著,臉上是色厲內荏的兇狠表情。

然而,他們卻發現,君無邪不為所動。

那陣圖依然在持續壓落。

他們的身體開始崩裂了。

不是肌體表面的裂痕,而是肉身真的已經逐漸分離。

這讓他們驚恐萬分,亡魂皆冒,大聲求饒。

“你們不是要讓我們的夫君匍匐在地絕望掙扎麼?

看看你們現在可憐又絕望的樣子。

早就說過,你們連給我們的夫君做奴僕的資格都沒有,一群自以為是的廢物!”

蕭若晴療傷的過程中,目睹他們痛苦掙扎,滿臉恐懼的樣子,嘲諷道。

“不!”

三個青年絕望嘶吼,“我們死了,你也會死,你們都會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噗!

他們的話音剛落,整個軀體直接碎裂,血肉飛濺,發出淒厲慘叫。

四大勢力的強者亦是如此,全部肉身爆開,腦袋都快被壓扁了,元神也佈滿了裂痕。

近百個強者,肉身全部被碾壓成了肉泥,只剩下變形的腦袋仍舊在發出淒厲絕望的慘叫聲。

君無邪伸手將三個真界青年的腦袋攝取了過來。

元神之力強行入侵他們的識海,得到了大量的資訊。

這些人,居然也是來自天罡大世界。

他們屬於不同的勢力,受命前來神古世界掌控勢力。

目的與他之前擊殺的青年背後的宗門一樣。

短期的目的是奪取九鼎,長期的目的是對付一個人。

只是他們的宗門並未得到詳細資訊,並不知道要對付誰。

君無邪心裡卻已經猜到。

既然是真界來的人,他們的宗門又是受了更高層次的強者的命令。

他們要對付的人,多半就是自己。

君無邪早就知道自己這一世重修沒有那麼容易,路上必然會遇到許多的阻礙與針對。

不僅僅是暗宇宙的黑暗生靈,還有來自各真界的勢力。

那個真實源界的終極強者們布了很大的網,留下了很多的後手,皆是他們當年用來應對他可能會重生而準備的。

儘管,那時的他們並不確定他是否能重生,但還是在諸天真界佈下了後手。

那次,有終極超脫者醒來,發現了重生的他。

至此,他們當年留下的所有後手全部開始啟動。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三顆腦袋在他的手裡發出兇狠的咆哮。

君無邪微微皺眉,隨手將他們的元神震散。

都落到這個地步了,還敢叫囂,真是聒噪。

轟隆!

陣圖瞬間壓落,四大勢力所有的強者全部元神崩滅。

那個被釘在地上的真界青年,已經嚇到失聲,瞳孔擴散得很大,整個人如同失了魂,身體痙攣戰慄個不停。

君無邪隨手一吸,所有死去的強者的血肉與剛散開的精氣全部被他納入掌心,收入洞天內。

還有他們的納戒,也都被他攝取到手裡。

他將納戒交給姬音瀾,“裡面的資源,你們清點一下,有能用的特殊資源便直接用上,剩下的,充入誅仙皇朝的資源庫。”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釘在地上的真界青年看到君無邪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當場嚇到驚叫起來。

當然,這並不能改變他的結局。

隨著一縷混沌金指芒閃現,其眉心出現一個血窟窿,元神瞬間被擊穿,當場暴斃。

君無邪將其肉身收入洞天,剝離裡面的真界之源。

“接下來,我們去尋找慈音她們。

我這裡有些真界之源,你們到了藍藍背上,將之融煉到自己的本源裡。”

君無邪說完,隨手一揮,大量的真界之源宛若一條條凝縮的長河涌入她們的體內。

除了蕭若晴,她們每個人都得到了同等量的真界之源。

君無邪沒有將真界之源給蕭若晴,是因為她本身就是無始紀元的強者轉世身,道果裡面有真界之源。

隨著道果不斷覺醒,她體內的真界之源會越來越充盈,根本不需要額外補充。

“還是有夫君在的時候最安心,什麼都不用去想。”

沐雪瀾深情款款地說道。

她們的男人太強了,彷彿無所不能。

不管面對多麼強大的敵人,只要有他,就一定能應對!

“雪瀾姐姐,我們不能過於依賴夫君,自身必須要努力變得強大,未來才有能力為夫君分憂。”

姬音瀾叮囑。

“音瀾妹妹說得對,我們自身不可懈怠,不管怎樣,都不能做個花瓶。

雖然跟夫君比起來,我們差得很遠,但未來至少不能弱於諸天的一線天驕。”

沐雪瀾淺笑,她自是明白這些。

“走吧,去尋慈音她們。”

君無邪騎乘到藍藍背上。

眾女緊隨而上。

藍藍化為一抹藍光劃破長空,消失在昏暗的荒原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