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香?”我眉頭一皺,心底很是好奇。

白姐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疑惑道,“這種東西很少見,具有迷魂的催眠的效果,一般只有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才會煉,但一個瘸腿老太婆是怎麼跟他們扯上關係的......”

白姐的話警醒了我,讓我更加確定姜璃她奶奶身份的不簡單。

這時,姜璃紅著眼眶跟著幾個警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來了。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給浸溼,胸脯前若影若現的透著一絲春光,加上含滿淚水的眼眶,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

姜璃看著地上躺著的屍體,瞬間繃不住撲進我的懷裡,哭了出來,“我......我沒有奶奶了!”

我有些尷尬的轉頭看了一眼白姐,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硬著頭皮拍了拍姜璃的肩膀,安慰起來,“節哀......!”

這時,跟著姜璃一起進門的幾個警察齊齊看向了我。

其中一個國字臉中年沉吟幾秒後,開口道,“你好,我們聽說這裡死人了,所以過來看看,請問你是......”

“嗯。”我點了點頭,“我是古玩城裡一個算命鋪子的老闆,平時就給人看看風水什麼的,今晚上我是答應幫她看一些離奇古怪的事情,所以才會在這裡。”

我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緣由,可對於這種有些離譜的解釋,幾名警察顯然不相信。

“是麼......”國字臉警察眉頭微皺,審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不一會兒又挪到了白姐的身上,“那她是......”

白姐因為來得匆忙,身上簡單的穿了一件白色長衫,牛仔褲,頭髮有些凌亂不堪,胡亂的紮起馬尾。

我解釋道,“她是我女朋友,聽我說這裡出事兒了,特地過來幫忙。”

白姐一聽我這麼介紹她,小臉頓時紅了起來,嬌滴滴的模樣很可人。

國字臉警察微微點頭,朝我伸手,“你們兩個身份證給我看一下,沒帶的話報身份證號。”

我點頭,把號碼說了出去,可剛說完又突然愣住。

白姐沒有身份證!

她本身就是個精怪,平時一直都是待在家裡,就算出去也不會跟警察碰上,所以一直沒被查過。

但現在我們在這個節骨眼上碰上了,要是說不出來,怕是會被當成害死姜璃奶奶的嫌疑人!

我臉色一僵,轉頭看向了白姐,有些忐忑的想看她怎麼說。

白姐掃了我一眼,對上國字臉警察審視的目光,“我沒有身份證!”

“什...什麼?”國字臉警察臉色明顯一愣,似乎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這麼理直氣壯,“你......你偷渡過來的?”

話音剛剛落下,周圍幾個警察戒備的四周挪了幾步,剛好把所有的出口堵住,同時對我們兩個形成了包圍的趨勢。

白姐面色平靜,“沒偷渡。”

“那你是什麼意思!”國字臉警察眉頭緊皺,右手緩緩落在了腰間放著手銬的褲兜裡,“你該不會想說是咱們沒給你發吧。”

白姐繼續點頭,“沒錯,你們沒給我發。”

“嗯......”國字臉警察有些無語的轉頭看向我,伸手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小夥子,你女朋友是不是這裡......”

我心裡一陣苦澀。

這事兒該怎麼說啊!

白姐就是一個山裡的精怪,哪兒身份證這種東西!

果不其然,幾名警察察覺我跟白姐很奇怪,直接把我們帶到了警局坐進一步調查。

在車上,國字臉看著後視鏡中的我說道,“小夥子,這麼年輕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去幹坑蒙拐騙,算命風水這種事兒!”

“沒有。”說起這個,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硬著頭皮說,“這種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吧,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不可能沒啥用。”

“嗯,也對。”國字臉警察點了點頭,“確實有用,畢竟幾千年來靠著這一行養活了不少廝混的人。”

我:“......”

這話根本沒法接!

隨著時代的發展,我們這一行也開始逐漸落寞,在很多人心中都是一種坑蒙拐騙的模樣,所以有很多不相信。

到了派出所,我被直接帶到了審訊室裡,迎接我的是一個長相絕美,身材高挑的女警。

我有些忐忑的坐在椅子上,等著對方問話。

活了半輩子,我從來沒跟警察打過交道,第一次碰面確實有些慌張。

女警臉上畫著素妝,身上的衣服剛好貼合胸脯,腰間的一條黑色皮帶將黑色制服包裹的細腰牢牢勒住,一雙細長的大腿輕輕閉合。

她拿起桌子上的檔案翻閱了起來,整個房間裡滿是“沙沙沙”的聲響,聽得人心裡越來越慌張。

這也是審訊時的一種手段,從進門那刻開始,他們不會著急問話,而會讓你安靜的坐在旁邊等著,塑造出一種凝重的氛圍,普通人一想到警察這兩個字,就會下意識的想到犯罪,坐牢這些詞彙,然後腦子裡就忍不住開始遐想連篇。

一些心理抗壓能力不強的人,可能忍不住當場就哭了出來。

我深知這一點,索性深吸了一口氣,放緩情緒靠在椅子上,等著對方問話。

過了沒一會兒,女警緩緩合上檔案,抬頭看向我,“你叫什麼名字?”

“陸明。”我老實回答。

“多少歲了?”

“快十九了。”

“剛來昆城嗎?”

“對。”

“來這麼做什麼?”

“做生意。”

“嗯......”女警點了點頭,朝著眼前的檔案上不斷記錄著,屋子裡瞬間又充滿了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沙沙’聲,“你說的做生意是指...算命看風水嗎?”

我點了點頭,“是。”

女警聞言沒有說話,繼續記錄著,可寫完後,她冷不丁的又問了句,“你為什麼會大半夜的去姜璃的家裡?”

“她叫我去看一看她奶奶的事情,她奶奶確實很奇怪,這一點你可以問他們的鄰居。”我簡單的說了句,心裡忍不住開始想白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女警頓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了我一眼,“有多奇怪?”

我平靜的看著面前的女警,“她......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