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先去王平的墳墓看一看。

現在王平已經下葬,我們唯一獲得線索的方法,就是他的墳墓。

我們跟村裡人打聽清楚後,就沿著山腰的小路一直走。

因為地勢的原因,這王家村的溫度比其他地方稍冷一點,山裡的風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

球姐笑眯眯的抱住我的手臂,輕聲細語道:“你能不能揹我?”

我頓了一下,打起三分警惕。

“你不會自己走啊?”

球姐指了指自己的衣服還有鞋子。

“今天穿得不合適走山路,腳疼。”

聽她這麼一說,我這才注意到,今天球姐穿了一身黑色的短裙,剛剛到大腿根部,纖細筆直的雙腿直接暴露在空氣當中,嬌嫩的面板上還有一些被路上雜草刮傷的細痕。

她脫下腳上的涼鞋,靠在了一塊石頭上,等著圓潤的眼睛看著我,神情愈發嫵媚起來。

“就背一會兒行不行?”

我嚥了口唾沫。

這個女人太會了。

她穿得這麼少,揹她的時候難免會碰到一些關鍵點,這容易出問題啊!

我眼裡閃過一絲狡詐,朝著走在前方的老三喊了一句。

“三哥,球姐讓你揹她!”

老三皺眉,回頭朝著球姐懟了一句。

“滾!”

球姐臉色一僵,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做,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大步朝著前方走去。

我聳了聳肩,繼續跟上隊伍。

自從認識了球姐之後,我就感覺她不簡單,加上昨晚上素玲對我的提醒。

在弄清楚他們究竟想要利用我做什麼之前。

我必須時刻提防著球姐。

走了大概七八里路,我們終於到了一塊雜草叢生的空地處。

在空地中央壘砌了一座新墳,墳頭上插著一些白幡,地面散落著一堆燃盡的香燭,顯得有些陰森。

老三剛到這裡立馬皺起了眉頭,眼神朝著四周來回打量。

我有些好奇,索性也循著他的模樣看了一圈。

但這一看,我發現了嚴重的問題。

這埋葬王平的地方,居然是一塊絕地!

所謂絕地,是指四周風水極差,甚至邪惡,兇猛的土地。

要是貿然把逝者埋葬在這裡,會導致家宅不寧,人丁稀薄,絕子絕孫的啊。

我倒吸一口涼氣。

想不通王平生前究竟是招惹到誰了,被拉去當替死鬼也就算了,怎麼死了還不能埋一個正常點的地方。

突然我腳下踩到一個尖銳的東西,扎得我的腳板生疼。

我弓下身子在泥地裡刨了刨,立馬就看見一根細長生鏽的鐵釘。

“棺材釘!?”

我清理完上面的泥巴後,立馬就認出了手中的東西。

棺材釘怎麼會出現在王平的墓地裡?

我總感覺這一切似乎是有人故意布的局。

老三皺眉走了過來,接過我手中的棺材釘看了看。

“勾魂替死,絕地埋屍,棺釘鎮墓,這是要煉魂啊!”

我有些茫然的聽著他低聲呢喃。

煉魂的方法的聽說過很多,卻沒有聽說過這麼詭異的一種。

老三沉默了片刻,衝我跟球姐說了句。

“你們在周圍找一找,看看還有沒有。”

我跟球姐聽話的朝著泥土的一陣翻找。

果不其然!

在墳墓四周,直直的插著七根生鏽的棺材釘。

我有些後怕的看了一眼地面留下的小坑,這明顯就是一個北斗七星的陣啊!

這種陣法怎麼會用在這個地方呢?

老三眉頭越皺越深,甚至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他將棺材釘全部收集起來,隨後站在了王平的墓碑前深深的看了一眼。

突然,周圍颳起了陰風。

吹在身上總感覺十分的陰冷,有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

我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靜靜的看著老三。

他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籙,滴上一滴鮮血,直接燒在了墓碑前。

“王平.......”

他嘴裡唸叨著什麼咒語,由於隔得太遠,我並沒有聽清。

老三這種奇怪的做法方式,我還是第一次見。

雖然都屬於是風水秘術這一行的人,學的都是道術,但因為地方的不同,一些道術的施展方式也不相同。

這也算正常。

不一會兒,老三陰沉著臉站起身來。

“走!去王平家裡問問他爹,是誰埋的他!”

我微微皺眉。

“怎麼回事?”

老三深吸一口氣,似乎在隱忍心中的怒意。

“王平的三魂七魄沒有一樣是在這裡的。”

我愣在原地。

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王平的墳墓,但總感覺這座墳墓似乎長了眼睛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我。

“好,走吧!”

我知道事情的緊急程度,立馬招呼著球姐離開這裡。

而球姐有些質疑道:“會不會是看錯了?”

正常來說人死亡後,三魂七魄除去下地府投胎的,多多少少也會留一點在墳墓裡,等過個幾十年就會逐漸消散。

但這墳裡什麼也沒有,就顯得有些古怪了。

球姐提出質疑也算是常理。

但老三卻一反常態的冷冷掃了她一眼。

“你這眉毛下面掛著兩個球,是不是腦子都不會用了?”

球姐被懟了一句,眉頭微蹙,但也沒有說話。

我們迅速趕回了王平的家裡,想要找到他父親問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但王平的父親卻不在家裡,似乎消失了一般根本查不到一點蹤跡。

我跟老三兩人只能分頭去找,到處問村名。

可我剛跟老三分開,昨天剛嫁過來的那個新娘子卻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皺眉問了句,“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新娘子衝我笑了笑,但慘白的臉色搭配上那僵硬的笑容,顯得有些瘮人。

“她讓我來勸你,生死局要開始了,別插手!”

“不然.......會死人的。”

我十分疑惑,想不通對方為什麼這麼說。

但正當我想要開口詢問時。

新娘子直接把自己的衣服解開,露出白嫩的嬌軀。

一股體香直衝我的鼻腔,讓我呼吸不由急促起來,但我有些擔憂的後退了兩步。

這新娘子卻直直湊到我面前,隨後用指甲劃破面板。

我心裡逐漸恐慌起來。

這個新娘子流出來的血,居然是黑褐色!

只有死人的血才可能是黑褐色,那我眼前這個會說會動的新娘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正當我愣神的時候。

她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紅布,將褐色的血染了一些,隨後連帶紅布一起塞到了我的手裡。

我正想詢問她要做什麼。

但抬頭一看對方已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