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師孃深入交流了一整夜。

我這三個月以來的火終於得到了發洩,渾身舒暢了許多。

我摟著師孃的腰,輕輕在她的額頭吻了一口,有些疑惑的問道:“師孃,你上次跟那四個女人打了一架,受傷很嚴重嗎?”

師孃微微搖頭:“以後別叫我師孃了,我又沒嫁給張撇子,我本名叫白嫿。”

我頓了一下,嘴角不經意間露出一抹微笑。

“好,那我以後叫你白姐。”

白姐點了點頭,沒有拒絕,繼續說起剛才的話題。

她俏眉微皺,語氣帶著一絲惱怒:“那四個精怪實力很強,我們打了個平手。”

我微微點頭,這在我的意料之中。

白姐當時本來就還有傷勢在身,能跟四個人打成平手已經算很好了。

不過……

我又開始擔憂起來,那四個女人會不會回來報仇。

白姐的心思很細膩,立馬就覺察到了我的想法,她沉吟幾秒道:“她們受了重傷,至少要兩年才能回來找你解決禁咒——離火符的事情。”

我頓了一下,有些懵。

“張撇子都死了,她們身上的離火符還沒解決嗎?”

白姐點了點頭,有些擔憂的看著我。

“張撇子設定離火符的時候把她們跟你聯絡在一起了,簡單的說……”

“只有你能解決離火符,或者你死了離火符才能解決。”

我聽完心情頓時沉到谷底。

按照白姐的意思,那四個女人在恢復實力後肯定要來找我。

兩年,我只有兩年時間提升實力了。

要是兩年之後她們找上門來,我實力不夠,那就死定了啊。

一瞬間,一股焦慮席充斥著我的腦海。

白姐看我的臉色不太好,摸著我劇烈起伏的胸口安慰道:“沒事,我會幫你的,不用但心。”

我輕輕‘嗯’了一聲,忽然想到……白姐知道的東西這麼多,也活了這麼多年,會不會知道一點我家裡面的事情。

我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白姐,桃源村陸家的事情你知道嗎?”

白姐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是你家裡面的事嗎?”

我點了點頭。

心裡湧起一陣難過,如果沒有那群兇手的話,我現在的生活應該很幸福吧。

而不會像現在一樣到處流浪,四處奔波。

爺爺奶奶,爸爸媽媽死狀都很悽慘,身為他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想不到不給他們報仇的理由。

白姐緩緩搖頭,嘆息一聲。

“我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乾的,只能慢慢查。”

我點了點頭,沒在說話,摟著白姐安心的睡了起來。

這一夜……

很舒服!

感覺渾身連骨頭都軟了。

白姐就像是一塊柔潤的璞玉,緊緊的貼合著我的身子,很冰涼,很舒服。

翌日,我們臨近中午才起床。

門外有兩個女人早早等候了。

其中一個是陳蓮,她穿著淡藍色包臀裙,加上結過婚,三十歲的特點,某方面顯得更加有韻味。

跟著她來的是一個同樣差不多大的女人,長得很不錯,膚白貌美的,但是臉色透著一股疲憊。

我帶著白姐下樓跟她們打了個招呼。

陳蓮見到白姐的一瞬間臉色就變了變,她若有所思的撇了我一眼,又衝著白姐笑道:“你好!”

白姐微微點頭,同樣回以笑臉。

“你好!”

兩人打完招呼後,就坐在了一旁,兩雙眼睛時不時的在我身上打量。

放佛在說……你小子有事兒瞞著我們……

我明顯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降低了不少,誰說三個女人才能組成一臺戲。

我這裡兩個女人也能組了。

我被夾在中間難受得不行,感覺渾身長滿了雞皮疙瘩。

我將目光轉向跟著陳蓮一起來的女人。

她是陳蓮的朋友,叫張云云,透過陳蓮的介紹,所以才來這裡找我算命。

我心中一樂,看對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比陳蓮更有錢,做完這一單應該能解我眼下的燃眉之急。

我看了一眼她的臉色很蒼白,腹部、脖頸、背上,都隱約透著一股陰氣,我心裡有底了,思索一陣後直接問道:“你是想算命還是驅邪?”

張云云猶豫了一下,說到:“都算吧,只要能解決問題,錢不是問題。”

我忍著心中的喜意,一臉正經的看了一眼她的手相,還有臉相,同時又要了生辰八字算了算。

可越算下去,我臉色越難看。

我猶豫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張姐,你有孩子了嗎?”

張云云聽見孩子兩個字,臉色明顯變了變,隨即立馬搖頭。

“沒有。”

我眉頭一挑。

不可能啊!

按照命格來說,她現在應該有個一歲左右的孩子,而且很健康,但是她又說沒有……

只能說明……

這個孩子還在肚子裡就已經被她打掉了。

我臉色有些難看,試探性的問道:“張姐,我冒昧的問一句,你以前……打過胎嗎?”

張云云被我這話問的表情有些慌亂,見我一臉嚴肅,她猶豫了半晌,緩緩開口道。

“有一個,原本已經六個月了,但是……但是被我打了。”

我一聽臉色頓時更難看了。

懷胎六個月,這胎兒已經是一個人了,有三魂七魄。

好不容易投胎來到這個世界上,而且父母還是個有錢人家,現在還沒露面就直接被打掉的話,他會很不甘心。

等死了,會不斷纏著他的媽媽。

張云云聽了我的解釋,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我在旁邊靜靜聽著。

按照她所說的,當時跟一個男人在一起,然後懷孕了,但是後來男的跑路了,本來她想一個人生下來,又被家裡人發現……迫於無奈只能將六個月的孩子打掉。

我嘆息一聲。

現在的女人……

我看向張云云,認真的問道:“從孩子沒了之後你有沒有感覺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

張云云沉默了一會兒,重重點頭。

“有,自從孩子沒了之後,我就一直失眠,經常夢到我站在一片黑壓壓的森林裡,周圍有有一個小孩兒哭著找媽媽,但是我又看不見他,之後我的身體就越來越差,一直到現在……我總感覺晚上睡覺有點窒息。”

我嘆息一聲,這是孩子的報復,你讓他無法出世,無法見到自己的父母,他就要把你拖下去陪他。

“開始他的怨氣不重,所以只能干擾一下你的夢境,影響你日常生活,隨著時間越久他的怨氣就越重,他現在要開始動手了。”

張云云被我的話嚇了一跳,臉色煞白。

她急忙抓住我的手,焦急的問道:“那我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