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李芙身邊的聞言一愣,嘴角勾起來一抹嘲諷的笑容。

這二小姐難不成當這個郡主是皇家欠梁家的不成,缺了這個,就要讓那個給補上?

這分明就是大小姐入了皇家的眼,才會有一個郡主的名號!真是難為二小姐還想不明白,做著自己也能當郡主的美夢。

李芙卻不這麼覺得,她對梁柔兒道。

“娘也是這麼想的,等到梁玉兒死了,她的郡主的位置就是你的。到時候,我們也好拿著這個郡主的位置,給你找一個好婆家!”

李芙話音剛落下,一個小丫鬟就急匆匆來說話,說是侍衛說,院子裡面的大小姐要不行了。特意來問問夫人,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梁柔兒是一刻都耐不住心裡面的激動,扶著桌子站起來,雙頰微紅。

“陛下親自下的旨意,即使是送飯的,也只能門縫裡面送過去,何況其他!我們是安分守己的臣子,自然是不敢違背陛下的旨意。去告訴侍衛,一概不許人進去。”

小丫鬟聽了梁玉兒的話,諾諾應了一聲,正要去回話,卻被李芙給喊過去了。

“先別急。”

梁柔兒看了李芙一眼,似乎要說些什麼,卻被李芙用眼神給制止了。

“陛下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生死緊要的關頭,想必陛下仁善,也不會看著郡主生生死去。碧玉,你去帶著這個丫鬟找一個郎中,一定要找一個好的,先守在外邊,等著給大小姐治病。”

“我現在就換了一身衣裳進宮去,求皇后娘娘的懿旨,網開一面,先讓我們家小姐就醫。”

李芙說完,側身看了一眼不大高興的梁柔兒道。

“換身衣裳,你也跟著我去吧。”

小丫鬟出去回侍衛了,碧玉見侍衛走了,拉著小丫鬟就要去找郎中。

屋子裡面,梁柔兒不大高興,也不管微自己挑選衣裳的李芙,坐在椅子上。

“娘,這是個難得的好時間!咱們再拖一會兒,等到梁玉兒死了,咱們不就不用再謀劃了。何必廢那個心機,還要去給她求情!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李芙見梁柔兒實在不情願,便只能留她一個人在家裡面,自己換上衣裳,去宮裡面了。

梁玉兒的院子門口,在魚寶的期盼下,侍衛終於來了。

“放心吧,現在夫人入宮去請皇后的旨意了,下人也去請了郎中,一會兒就能行了,”

侍衛對魚寶說道。

只是這幾個人站在門口等了良久,都沒有等到郎中的影子。

魚寶央求侍衛道。

“大哥,麻煩你再去看看,我怕我們家小姐一會兒就挺不住了。”

侍衛一咬牙,往外邊走,不過小半刻鐘的時間又回來了。

他臉上帶著歉意道:“二小姐讓人把這裡給團團圍住,說是怕小姐離開。魚寶姑娘,現在別說是你,就是我們也不能走了。”

魚寶如同五雷轟頂,她大哭著說道。

“我們家小姐危在旦夕,不讓出去就算了,怎麼還讓人把這裡給圍住!誰要離開,我們家小姐都動彈不得了,還怎麼離開!”

魚寶說完,哭著去找梁玉兒了。

床上,梁玉兒緊緊閉著雙眼,面色慘白。

魚寶顧不得其他,揹著梁玉兒就一步一步往外邊走。

她身材瘦小,梁玉兒雖然體型纖細,但是要比魚寶給高上不少。

因此魚寶揹著梁玉兒,也是格外的艱難。

堪堪把梁玉兒給背到院子門口,魚寶一個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膝蓋和手肘的位置全是淤青。來不及去看自己的傷口,魚寶趕忙把地上的梁玉兒給背起來,要繼續往外邊走。

那邊,李芙已經成功的見到了皇后。

雖說皇上先前下了命令,但是畢竟事關人命,於是皇后特意求了皇上,讓郎中去梁玉兒的院子裡面診治。

正巧太后也在皇后的宮殿,便也跟著李芙前來。

去皇上宮殿的途中,又遇見了慕容白,於是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梁家。

只是令太后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在她跟著慕容白來到梁玉兒的院子旁邊的時候,卻被幾個下人給攔住了。

“你是從哪裡來的?夫人說了,這個院子裡面管的人是罪犯,誰都不能進去!”

一個穿著藍色衣裳的下人慢悠悠的站起來,不屑地看了太后一眼,道。

“大膽,這個太后娘娘!”

隨雲嬤嬤衝著下人說道。

這一句話嚇得下人跪在地上,臉色發白:“奴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太后恕罪!”

慕容白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下人,加重了語氣問道:“罪犯?現在皇上還沒有給郡主定罪,你們哪裡來的膽子,竟然敢這麼稱呼郡主!”

“夫人和二小姐是這麼說的,我們這才跟著說……”

李芙聽到下人這麼說,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只怕是下人聽錯了。有些下人慣會誤會的。”

慕容白徑直往前走,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李芙,好似她是個再渺小不過的人。

趁著沒有人注意到自己,李芙狠狠一個眼神瞪向男人。

竟然連話都不會說,還要他幹什麼!等到慕容白和太后走了,有的是他好看的!

魚寶艱難的把梁玉兒給背到院子門口,看守的侍衛看著魚寶有些不忍心,卻還是攔住了她。

“夫人說了,你暫時還不能出去。”

“侍衛大哥,我求求你了,我們家小姐真的中毒了。要是不趕緊請來郎中醫治的話,真的會有大問題的。”

侍衛為難的看著魚寶說:“不是我們不讓你去,實在是夫人有這個規矩。要是我們放你走了,這個責任算誰的?”

魚寶剛張了嘴,就聽到外邊傳來男人說話的聲音。

“這個責任就算是本王的。”

慕容白臉色陰沉的大步走來,在魚寶的驚呼聲中,將梁玉兒從魚寶的背上抱下來。

他一隻手穩穩的將梁玉兒抱起,另一隻手脫下身上的披風,大步流星的往屋子裡面走去。

魚寶給太后請了安,緊跟著慕容白一起進了屋。

慕容白將梁玉兒放在床上,扯了一條被子給她蓋上。

環顧四周,看不成套的杯子和器具,屋子裡面冷的不像話卻沒有一根柴火,更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