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海後鄧晶兒還不盡興,照例拖著我和李悠歐陽甜三人去泡吧,她說以後不結婚,酒吧夜店就是她第二個家。

“害,不就是男人嗎?你們看,這不都是?”她搖著一杯酒,下巴揚了揚,讓我們看看酒吧裡來來往往各色各樣的男人。

我如果有鄧晶兒這樣視男人如糞土的心態,昨晚就不會失眠加噩夢。

我竟然夢到了我和靳寒結婚的那一天,只是我的臉換成了向晴,靳寒也一改冰冷無情,對“我”十分溫柔,眼神都能溺死人。

這不是噩夢是什麼?我現在想想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意意,上次你在酒吧跳的舞,可太香豔了,今天再整一個?”李悠突然笑得賊開心。

“對,後來是不是靳寒那傢伙把你給帶走了?”鄧晶兒也雙眼冒光,“男人就是賤兮兮,家花不香野花香,等家花變成了野花後,又不爽。”

歐陽甜的關注點卻不同,她說道,“那天那個女孩子就是靳寒在追的女大學生吧?還別說,長得很純,現在不都是流行什麼純欲嗎?我看她就屬那一掛。”

我那天和靳寒離開後,酒吧裡還剩下一堆各自的朋友,以及向晴,後來發生了什麼我壓根不知道,只知道向晴打了電話發了資訊給靳寒。

“純欲個屁!”鄧晶兒一臉的不屑,“品行不好有什麼用?有婦之夫和她糾纏不清,她沒劃清界限,還跟著來酒吧喝酒,一看就綠茶。”

“你也別這麼說,”我喝了一口酒,苦笑一聲說道,“靳寒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知道嗎?向晴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大學生,根本抵抗不了他權勢的五指山。”

鄧晶兒放下酒杯,一把捧住了我的臉,瞪大眼睛說道,“意意,你怎麼能替一個小三說話?不管她是被迫還是主動,這件事就是不道德!”

歐陽甜也補充道,“對,我們要寬以待己,嚴以律人啊!”

我被這兩人逗笑了,她們不知道我現在的心態,對於命中註定的事情,我不想太糾結,玩命地去搞逆襲,這樣只會搞出肝癌來,成功地英年早逝。

就在我們幾個喝酒聊天時,身後冒出一個耳熟的聲音,“想喝什麼?我請客。”

我們幾個不約而同地回頭看了一眼,陸璽誠那小子穿得像只花蝴蝶,倚在吧檯邊,正刻意地用低音炮搭訕女人。

“那你陪人家一起喝嘛!”那個女人一看就是釣凱子的老手,聲音嗲嗲的。

“喝醉了我可不負責哦!”陸璽誠沒發現我們幾個,還在一心泡妞。

“喝醉了……你給我安排個睡的地方就好,好不好?”女人笑得有些輕浮。

就在兩人眼神拉絲,準備一起飲酒作樂時,鄧晶兒惡從心起,突然吼了一句,“陸璽誠!你他媽去醫院剛治好陽痿就出來玩了?醫生不是叫你禁慾三個月?!”

這一吼,把陸璽誠嚇得酒杯都差點掉了,隨即臉上露出了憤怒,目光四處尋找汙衊他的兇手,當看到鄧晶兒時,他臉上的憤怒頓時變成了驚恐。

而那個女人聽到鄧晶兒的話,不由得露出了狐疑和鄙視的神情,她的目光在陸璽誠胯部打量了個來回後,嗤笑一聲轉身離開了。

我和李悠歐陽甜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鄧晶兒可真壞。

陸璽誠雖然驚恐,可是事關他男人的尊嚴,所以還是來到了我們面前,指著鄧晶兒氣憤地說,“母老虎,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敗壞本少爺的名聲!”

“陸璽誠,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鄧晶兒站起來,儘管比陸璽誠矮了一截,但氣勢逼人。

陸璽誠退後兩步,有些結巴起來,“你、你幹嘛打我?我和你無冤無仇……”

鄧晶兒抬起手做出打人的動作,陸璽誠可憐巴巴地擋著頭,“你打我試試,別以為我不打女人,信不信我再讓我爸去鄧伯伯那裡給你介紹——”

話音戛然而止,陸璽誠好像發現自己說錯話了。

果然,鄧晶兒臉色大變,一把抓住了陸璽誠的衣領,“奶奶的,那個禿驢是你讓你爸給我介紹的?!”

“誰讓你之前打我?”陸璽誠臉上滿是理直氣壯。

“我打的就是你這個狗崽子!”鄧晶兒氣死了,左右開弓就往陸璽誠身上招呼,陸璽誠嚇得趕緊跑,傅傑適時地出現擋在他前面。

陸璽誠傅傑都在海城,那就說明這次只有靳寒和向晴兩人去了另一個城市。

我的心沉了沉。

“鄧大小姐!鄧大美女!您消消氣,璽誠年紀還小,說話不經大腦,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他計較。”傅傑當著和事佬。

“尼瑪的,現在意意讓她爸爸給你介紹一個150斤的寡婦做老婆,你會怎麼樣?”鄧晶兒叉著腰,質問傅傑。

傅傑看了我一眼,估計代入得很成功,當即表示要和我魚死網破!

鄧晶兒指著他背後的陸璽誠,“那你讓開,我今天就送他上天。”

傅傑還真讓開了,陸璽誠沒人保護後,撒腿就跑,鄧晶兒也沒猶豫,拔腿就追,兩人在鬧哄哄的酒吧裡玩起了她追他跑,插翅難逃。

過了半個小時後,鄧晶兒回來了,一看就是解了氣,神清氣爽的樣子。

我看夠了好戲,便起身去洗手間,出來時一個男人攔住了我,氣質挺儒雅,戴著一副眼鏡,溫和地問我,“女士,能一起喝一杯嗎?說出來可能有點冒昧,我一直在關注著你。”

這是搭訕我?

我本來想拒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個男人說話的聲音,身上的氣質,都挺舒服,年紀看起來也和我差不多,一起喝杯酒聊聊天應該不錯。

“好。”我微微一笑,跟著他在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鄧晶兒看到我這邊的情況後,衝我拋了個媚眼,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我收回視線,男人自我介紹道,“我叫嚴子俊,你呢?”

“就叫我舒小姐吧。”我不太想跟一個陌生人說全名。

“舒小姐,很高興認識你。”嚴子俊笑容可掬。

我們兩個喝著酒,聊著天,陌生人之間其實話題很少,尤其這種場合搭訕成功的男女,很多人聊了幾句就會開始往男歡女愛這件事上扯,但是嚴子俊很有素質,沒有說過任何讓我覺得不舒服的話。

突然,嚴子俊問,“你單身嗎?”

我一愣,腦子裡在想,此時此刻我的丈夫靳寒在做什麼呢?是陪著向晴逛街,還是兩人已經在床上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