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趕在84年1月之前?

因為在即將到來的83年6月份,有一位長者將會任職電子工業部長。

他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總會站在戰略高度觀察和處理問題。

前世。

他上任後。

立即組織專家研究如何加快電子工業發展,並且制定了一整套的策略方案。

並且在84年2月時。

他特別提出了‘打基礎,上水平,抓質量,求效益,翻三番,超十年’的十八字總目標。

在這個目標基礎之上。

國家會特別選出一些值得培養的電子科研企業著重培養,大力扶持。

試想。

如果能得到國家的青睞,還有什麼事兒是不好辦的?

所以余天讓丁力二人現在不要千萬考慮賺不賺錢的問題,而是將重心全都放在科技科研上面,力求創新突破,爭取得到國家的賞識!

“懂了!”

丁力大力點頭,“兄弟高瞻遠矚,我很敬佩!可是我們去哪兒找人才呢?”

“我早有安排。”

余天仔細想了一陣,道,“香港科技大學的黃思明,深城大學的趙恩施以及李明遠,這三個人,你們務必在一個月內和他們簽訂入職協議,讓他們在6月份畢業後,馬上加入到咱們的公司來。至於待遇,他們來定,股份也行,高薪也行,總而言之,這三個人你們必須要拉攏過來,決不能讓他們加入華強電子!”

黃思明、趙恩施以及李明遠,這三人乃是未來深城電子行業的三頭猛虎。

前世。

余天只招攬來了黃思明。

而趙恩施和李明遠則是加入了華強電子。

正因為有如此高科技人才加入了敵對公司,所以余天和丁力才費盡力氣與華強電子競爭了十好幾年,方才徹底打敗他們。

人才是無價之寶。

這一世,余天先知先覺,肯定不會讓稀有人才變成劉華強的左膀右臂。

“一個月...”

李二妹拿出紙來,牢牢記住,“那我們的公司什麼時候成立?”

現在就可以成立。

當今最大的目標就是湊齊這三個人。

等人到了,再按照余天的吩咐,儘快研究自主生產電機與彩色映象管的技術。

一切定下,余天告別。

丁力二人十分不捨地將他送到車站。

緊緊擁抱,淚灑當場。

車緩緩離開,余天對窗外兩人揮手大喊道,“千萬記得我說的話,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拍電報給我,我們要的是人才!還有,一兩個月以後我會再來,到時候我希望能看到他們三人在咱們公司實習,發展,創新!”

.......

舟車勞頓。

兩天後,余天回到春城。

但他只是短暫看了看工廠的發展以及新衣服的製作款式之後,便帶上蛤蟆,立刻踏上火車返回京城。

他急壞了。

一星期不見李婉柔,他每天都抓心撓肝地想。

媳婦兒過得好不好,豆豆開心不開心,她們回家了嗎,肯定也很想念自己吧?

火車轟鳴,一路向北,天寒地凍。

七小時後。

余天下車時,天已大亮,天空正飄著白雪。

攔了輛車,直奔四合院。

蛤蟆一路上嘮嘮叨叨不停,說的都是些讓人臉紅耳臊的話。

“哥,我現在老厲害了!”

他與之前的略有拘謹完全不同,大聲嚷嚷著,“剛才你在車上一直睡覺,我不好意思叫醒你。現在風一吹你涼快了吧,我跟你說哈,前天晚上,我已經把小美拿下了,她現在完全成了我的女人了!”

余天真心恭喜,但心思不在這個上面。

蛤蟆繼續絮叨,“我以前可真不敢,甚至連拉她的手都會臉紅!可自打你教會我建立自信以後,我現在已經將自己充分‘表演’成了一個優秀的強者,大前天我就已經主動和小美親嘴兒了!為這事兒,東嶽哥狠狠地誇了我好幾句,還給了我50張大團結的紅包哩!不過我可不像他一樣,不想做情場浪子,我的心只屬於小美,我要做個想你一樣的男人,一心愛自己心愛的女人!”

“好...”

余天下了車,鼓勵道,“這麼做就對了,別傷女人心,不然的話,女人背地裡找男人給你戴綠帽子,你可就難受死了!”

可不是嘛。

男人最怕戴綠帽子。

這是最大的恥辱。

但免不了有一部分男人還真喜歡這種感覺,不知道心裡咋想的。

蛤蟆一直說個不停。

好不容易熬到了四合院門口。

門前堆滿了雪,看來今天無人打掃。

余天心裡一沉。

李婉柔平日起得很早,老太太也會去外面買菜,門口卻沒有腳印,這是還沒回來?

不能吧。

七天了!

李婉柔當初說的可是待上三兩天就回來,難道又遇到了什麼事兒?

推門進院。

院中有很大變化。

房門口堆著十幾個啤酒瓶,歪歪扭扭。

細細聽,房間內還有陣陣鼾聲。

壞了!

難道是劉麗紅又發癲了,跑這兒來睡覺?

要是她的話,興許李婉柔是被氣跑了也說不定!

“男的...”

蛤蟆趕緊湊過去,在視窗邊細看。

余天心中一驚。

仔細看去,果然,順著模糊的視窗向內可以看見,此時床榻上正躺著一個男人。

他蒙著被子,只露出半個腦袋,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不清臉。

“咋辦?”

蛤蟆頓時緊張,操起牆角的棍子問。

“進去看看!”

余天尋思一陣,不得其解。

兩人輕輕推門而入。

到了床邊。

掀開被子。

一張無比熟悉的臉龐,立刻出現在余天面前。

“天哥,你認識?”

蛤蟆不認得此人,見余天面露驚訝之色,連忙問道。

“嗯。”

余天面色一沉,實在想不到此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家中。

他讓蛤蟆放下棍子,去燒一壺熱水。

蛤蟆走後,余天落坐在床邊,一眼不眨地盯著這人。

他喝得很醉。

臉紅撲撲的。

鼾聲如雷。

絲毫沒注意到房間內進了人。

細看之下。

他的臉上還有兩道抓痕,應該是女人的指甲撓的。

不多時。

蛤蟆燒水回來了。

余天讓他沏了壺茶,隨即又輕輕拍打酣睡之人的臉龐,“醒醒,醒醒!”

足足喚了五分鐘,這人方才睜開朦朧的雙眼。

當他看清余天之後,立刻清醒過來,猛然起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大聲說道,“臥槽!你可算回來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幾天了嗎?你趕緊和我回家一趟,幫我求求情!我媳婦兒天天收拾我,我可真是受不了啦!”

“別急。”

余天給他倒了杯茶,讓他先喝著。

蛤蟆在一旁低聲問,“天哥,這人到底是誰啊,他怎麼在這兒。”

“肖騰飛。”

余天低聲回答,“至於他為什麼在這兒,你問我,我問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