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隊長軍刀揚起的瞬間,韓陽腳下輕盈移動,仿若踏雲而來。

轟!

一拳轟在了閻隊長中門大開的胸膛之上。

一個身軀,被瞬間擊飛出去十多丈,重重撞在身後的城牆上,他雙眼翻白,胸口染血,已經是生死不知了。

忽如其來的戰鬥,讓現場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城衛軍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臺城城門口,對他們城衛軍的十人隊隊長出手。

“韓陽!你果然是瘋子,怪不得會被李家通緝!”

幾個城衛軍哆哆嗦嗦舉著手裡的武器,卻沒人敢對韓陽出手。

閻隊長是鍛骨二重,都被韓陽一擊轟殺。

他們這些淬體武者,上去不就是送死嗎。

死裡逃生的方老闆大驚失色,急忙大喊道:“韓公子,你速速離開此地,不用管我們……”

商隊來往九城行商,他對臺城的各大勢力非常瞭解。

李家可是臺城三大勢力之一,實力強悍,家族中更是有鍛骨後期強者。

韓陽即便再強,和李家對上,也是凶多吉少。

韓陽彈了彈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淡淡道:“我此來臺城,便是找他李家,又怎麼會走?方老闆,好意心領,有些事,的確不是你們能摻和的,就此別過吧……”

話音未落,他已邁步向城門口走去。

那些城衛軍手持刀槍,卻根本不敢動手,被韓陽逼得步步後退。韓陽身上爆發出的氣勢,猶如下山猛虎,早已震懾住了他們。

希律律!

就在這時候,戰馬咆哮的聲音響起。

一隊騎兵,從城內飛馳而來。

“韓陽!你竟然敢來臺城!”

隨著一聲怒喝,一個騎兵一馬當先,手中的馬槊刺破空氣,好似一條黑蟒一般,直刺韓陽胸膛。

人借馬勢,馬助人威。

明明只是鍛骨二重,卻硬是發揮出了鍛骨三重的強悍衝擊力。

在戰馬衝過來的瞬間,韓陽左腳一踏地面,一躍而起。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右腳竟是踏在了刺來的馬槊之上。

在馬槊之上連點兩步,韓陽的身影再次一躍而起。

但再次躍起的同時,他的左手一記探雲手,直接扼住了那個騎兵的喉嚨。

轟!

韓陽手臂一震,那個騎兵像是沙包一樣被摔了出去,將第二個騎兵直接砸翻在地。

與此同時,韓陽已經到了第三個騎兵上空,一腳踩下。

那鍛骨二重的騎兵,只覺得腦袋咔嚓一響,脖子竟是被生生踩進了胸腔。

戰馬沸騰,嘶吼不斷,後面的所有騎兵,都下意識勒住韁繩,不敢向前。

六個身著黑甲的李家騎兵,竟是被瞬間幹掉三個。

其餘三人也是一陣膽寒。

“韓陽,你在臺城殺人,活得不耐煩了!”

剩下三個騎兵中,為首的青年色厲內荏的嘶吼道。

“你是李家人?”

站在馬鞍之上的韓陽,白衣勝雪,飄然若仙。

臺城,是李家的主場。

但此時的韓陽,卻生生在臺城門口,將李家人壓得抬不起頭。

城門口那些城衛軍,已經被嚇傻了。

那三個騎兵,兩個鍛骨二重,一個鍛骨一重,都是身手不俗的強者。

但在韓陽手底下,卻如土雞瓦狗一般,連一合都接不住。

這些城衛軍終於意識到,李家和韓陽之間的恩怨,商旅們不可摻和,同樣,也根本不是他們所能參與的。

領頭的李家青年,似乎從韓陽口中的李家人三個字中汲取到了勇氣,指著韓陽吼道:“小畜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現在下馬投降,可以饒你不死,不然你劫持李家侍妾,必死無疑……”

聽到這李家青年居然將陳巧倩視為李家侍妾,韓陽眼中殺意一閃而逝。

下一刻,他的身影便驟然消失。

“啊……”

那李家青年如見鬼魅一般,狼狽的從馬背上摔了下去,匆忙躲避。

韓陽的身影再次出現,已然是站在了青年馬背之上。

居高臨下望著下方,韓陽眼中,滿滿皆是冷意,隨時都有出手痛下殺手的可能。

“住手!”

就在這時候,一道中年人影驟然出現,將李家青年從馬腹下撈了出去。

青甲為副將,白甲為主將。

此人一系青甲,威武不凡,顯然是臺城這邊的鎮守副將。

中年副將目光淡漠的看向韓陽,“閣下在我臺城城門口大開殺戒,未免太不把我臺城將軍府放在眼中了吧?”

“閻將軍,這小子……在城門那邊殺了閻隊長!”

“敢殺城衛軍,分明是挑釁將軍府的權威啊……”

“閻將軍,您來就好了,快點將他擒下。”

剩下的三個李家人,都異口同聲的向韓陽栽贓。

絲毫不提李家人公器私用,讓城衛軍幫助李家擒拿韓陽的事。

中年副將閻將軍聽到這裡,目光驟然變冷:“敢殺我的族侄,好大的狗膽!”

聽到鎮守副將的話,李家青年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雖然都是姓閻,但閻將軍和閻隊長其實沒什麼關係,很明顯,他是找藉口對韓陽出手。

聽到閻將軍的話,韓陽目光淡漠,猶如未聞。

殺一人是殺,殺兩人也是殺。

既然有人找死,自己……願意成全。

“何須勞煩將軍動手,我李家的仇人,還是由我李家來處理吧!”

就在廝殺一觸即發之際,一個聲音,從一旁酒樓之中傳來。

在眾人的目光中,一道身影從酒樓之上一躍而下,輕盈的好似一羽鴻毛。

“李家幼虎,李典!”

閻將軍微微皺起眉頭。

這李典是李家年輕一代的武道天才,去年十七歲時,便已經步入了鍛骨二重。

如今過去了一年,十八歲了,已經沒人知道他是什麼境界。

而且,元門在聽聞他的天賦之後,曾經派遣長老,親自送上武選令牌,可謂光耀門楣、榮耀一時。

但閻將軍其實不想讓李典和韓陽交手。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以李典的天賦和地位,完全沒必要和韓陽這樣沒有跟腳的亡命徒去搏命。

站在閻將軍身邊的李家青年,死死攥住拳頭。

同是李家年輕一代,李典一出現,便奪去了他所有光芒。

這小子當真可惡,為何不老老實實受死,偏要給李典出風頭的機會。

“聽說你擊殺了不少陳家長老,強行帶走了我李家的侍妾?我不信!”

李典目光傲然,顯然沒將韓陽放在眼中。

再次聽到李家侍妾四個字,韓陽目光變得冷冽起來,“只這句話,你便該死。”

一怔的李典隨即大笑起來:“你想殺我?哈哈哈哈,大好頭顱再此,有本事你儘管來取!”

話音未落,李典已經如猛虎一般撲下,衣袂翻飛之間,筋骨齊鳴,竟發出隱約的虎嘯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