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上的耳目,陸柄的工作,就是給皇上彙報所有他認為重要,或者皇上讓他特意查詢的訊息。

陸柄已經進了皇宮。

嚴嵩等人還在後面磨蹭,簡直不知所謂。

真以為他的嘲諷,都是因為心裡不爽?

還不是想要這些人留下一段時間,好讓他提前在皇上面前露臉!

錦衣衛指揮使可不好做。

沒點小心計,早就被人給玩死了。

等到陸柄說完了大理寺和刑部一起拷問出來的訊息之後,嚴嵩和方鈍他們才聯袂而來。

“你代朕去看看裕王和景王兩人,現在怎麼樣了,孩子太小,別被嚇到才好。”

“臣,遵旨。”

在出門的那一剎那,陸柄和善地對著嚴嵩他們笑了笑,一言不發地走了。

嚴嵩和方鈍,蘇祐他們也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對於陸柄的挑釁,面上一點波動都沒有顯露。

“臣,叩見皇上。”

三人齊齊高喊。

“平身!”

嘉靖已經從陸柄的口中瞭解了事情的始末。

但還想看看嚴嵩他們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另一邊,出了皇宮的陸柄,乘坐著馬車,一般思索著浙江錦衣衛的情況,一邊想著怎麼才能夠讓兩位殿下消氣。

浙江錦衣衛沒有給他傳來有用的訊息,說明其中一部分人,要麼被拉下了水,同流合汙了。

要麼就是失去了向外傳遞訊息的渠道。

無論是哪一種,都說明有人在作死的邊緣,不斷地挑戰皇上的底線。

當然,現在還要加上兩位皇子。

儘管年紀小,可人家有銀子啊!

至於怎麼讓兩位皇子消氣,只能看自己的兒子能不能說上話了。

裕王府。

朱載坖正在招呼自己的哥哥弟弟和妹妹們。

不知從何時起,這些兄弟姐妹們,已經有了團結一起的想法,任何一個人有事情,總會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

不是出主意,就是來看熱鬧。

反正閒不下來。

“二弟,那些已經被家人們帶走的女學員,你們學院還會不會要回去?”

同一個年齡段的女孩子,總是會比男孩子成熟得多。

想的也就更多一點,特別是在皇宮裡長大的公主們。

“想什麼呢?學院的規矩雖然不多,可也不是誰都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學院是想要培養一些人才沒錯。

可不是都要那些聽風就是雨,本事沒學到,卻還準備汙衊他的人。

出人頭地的機會就那麼多。

失去了後悔的是那些退出的人,損失的又不是他朱載坖,憑啥還要把人給拽回來?

“若不是我們幾個年紀小,去學院走一趟,學習一點時間,學院的名聲應該會好一點。”

朱壽媖嘆息一聲地說道。

想要給自己的弟弟幫忙,她也是有心無力。

“誒!大姐的這個建議好,從小培養出來的人,比那種半路上進去學院學習的人,要忠誠一些,要不二哥在各個縣城,也開辦一些小學院怎樣?”

朱載圳靈機一動的想法,讓朱載坖都吃了一驚。

什麼時候,他這個三弟這麼聰明瞭?

是練武覺得比不過自己的兩個哥哥,要走文人的路子了?

而且一下子跨度這麼大,直接開始開辦小學了?

“可以,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拿出一點皇子的氣勢,讓所有人都看看,咱們也不是一天到晚吃幹法的。”

朱載坖用力地拍了拍朱載圳的肩膀。

事情是做不完的,能夠有人想到這一點,那麼去執行也應該沒有問題。

本來一天到晚的幹活,他都已經很累了,剛好自己的好弟弟已經成長了起來,可以拉出去分擔點負擔了。

好事情。

值得鼓勵。

“真的?”

朱載圳卻沒有一點將要幹活的感覺。

“真的,剛好你也有銀子,若是這些小學院開起來之後,也可以合理地利用起來,不過你得有一點準備,花費絕對不少。”

朱載坖提了一句,就不再多言。

路是自己選的。

哪怕再艱難也得埋頭走下去。

“這些小學院當中,必須有女孩子。”

朱壽媖也插了一手。

她見過底層百姓們,對於女孩子到底有多麼的不待見,若是能夠讓女孩子們都上學的話,有了學問,這一點是不是會有所改變?

而且,同樣是人。

除了體力不如男人之外,哪個方面差了?

在工坊和工廠之中,可也有不少的女工,做著男人的活。

所得的工錢,養活一家人,也沒有問題。

“當然,女孩子必須要有。”

朱載圳為難地點了點頭。

不想捱打,也不想被父皇扯過去痛罵一頓。

從心一點,沒什麼不好。

朱壽媖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聽到外面的有人來傳話。

有了一次看起來危險的事件。

裕王府的護衛又嚴密了幾分。

除了皇帝,誰來都得等著。

陸柄進來見到朱載坖的時候,就看到了滿屋子的人,自己的兒子,比自己提前一步到了朱載坖的身邊。

心中暗贊:不愧是我陸家的子孫,做出來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他提前跑路去見了皇上。

自己的兒子提前跑路是來見裕王殿下。

見禮之後,陸柄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大多和陸繹說的一樣。

“多謝陸指揮使前來傳話,本殿下和三弟,都好得很,也多謝父皇掛念了。”

幾句客氣話過後,朱載坖覺得,不能只謝陸柄一人。

人家衛明軍的高忠,高將軍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若是陸指揮使,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可不可以給本殿做一個見證,本殿下得去衛武軍一趟,看看高將軍和衛武軍計程車卒們。”

沒有陸柄,朱載坖也可以去。

但想要名正言順地去送銀子,就必須有重要的人物跟著了。

陸柄見到皇子和公主們的心情無恙。

也樂得多跑一次。

“承蒙殿下看中,臣沒有問題。”

陸柄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就立刻出發。”

朱載坖哈哈一笑,揮手說道。

不是他不在意陸柄和陸繹傳來的訊息,而是在意了也絲毫沒有辦法解決。

還不如留給父皇和朝臣們去辦。

免得一天到晚,就盯著他的學院,不停地找毛病。

就是一顆雞蛋,也得被挑出刺來。

好在這一次,只有幾人受傷,不算嚴重。

“去軍營嗎?我要打炮!”

朱載圳突然對這種動靜很大,威力也很大的火器,有了很大的興趣。

“就你?行嗎?”

朱載坖打量了一下朱載圳。

滿臉的不屑。

“怎麼不行,你就瞧好了!”

朱載圳不樂意地喊道。

帶上耳塞,害怕聲音大?

不可能的。

“炮他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