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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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婉瑜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卻見他表情如常,不禁心中佩服。
過了一會兒,小二就送來了食盒。
馬車這才往郊外趕。
等到郊外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府裡的燈籠還沒點起來,想必那些人應該還沒有行動的能力。
太叔瑱放下食盒就離開了,並說了過兩天還會再來為謝婉瑜輸送內力。
謝婉瑜脫下披風,躺在床上。
她不由感覺到如今自己的身上都沾染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那種味道彷彿有攝人心魄的魅力,總會讓她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
想到這裡,謝婉瑜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現在她腦海裡全是被太叔瑱擁入懷裡的畫面,想甩都甩不出去。
這麼多年,蕭璟都沒有對她有這般親密的舉動,再加上如今她對蕭璟厭惡至極,幾乎滿腦子都是太叔瑱。
可是她的教養告誡她,無論如何自己是有夫之婦,不能去想別的男人。
正在胡思亂想,洙芳突然敲門而入。
她臉色蒼白,“夫人,奴婢熬好藥了,您趕緊趁熱喝了吧。”
“你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爽利?”謝婉瑜見洙芳這樣,急忙詢問。
“奴婢也不知道怎麼了,熬著藥呢,竟然沉沉睡去了,如今醒來還覺得腰痠背疼的。”洙芳有些愧疚的說道。
謝婉瑜知道一定是太叔瑱做的手腳,便說道,“你早點去休息,我喝完藥也歇下了。”
“是。”洙芳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謝婉瑜這才喝下藥,開啟食盒發現是兩葷兩素的菜,特別合她的胃口,不由吃得多了一些。
這樣一來,晚上就睡不著了。
直到天矇矇亮,她才將將睡著。
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今天沒有下雪,太陽都出來了,院子裡的梅花也都開了,看著格外的好看。
洙芳進門的時候,就看到謝婉瑜正在床上坐著。
“夫人您可算醒了。”洙芳笑著說道,“奴婢特意摘了幾株紅梅,夫人瞧瞧,可好看?”
謝婉瑜看了看,“好看,就放在那隻白色瓷瓶裡。”
這時,佩兒也走了進來,她應該是跑過,所以臉蛋紅紅的,大口的喘著粗氣。
謝婉瑜見她這樣,不由笑了,“發生什麼事了,竟然給你累成這樣?”
佩兒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股腦的灌了下去,“夫人,您都不知道,薛家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謝婉瑜問道。
佩兒擦了擦嘴,“奴婢今天進城裡去採買些吃的,就聽說薛家的事了,為此,奴婢還特意去薛家門口瞧熱鬧去了,老遠就聽到叫罵聲。”
她對薛雪檸恨之入骨,所以這種事情她自然是鮮聞樂見的。
洙芳一聽也來了興致,還特意把何嬤嬤拉了進來,坐在繡墩上聽佩兒講。
在佩兒多方打聽和偷聽牆角之後,薛家的事情也連貫了起來。
昨日下午的時候,太叔瑱帶著大軍歸城,傷亡慘重,他的兩個副將都沒了,當然,還包括薛家嫡子。
太后並沒有怪罪,畢竟太后對太叔瑱的心思,別人不知道,謝婉瑜還是多少能看出來一些的。
所以朝廷給那些過世的將士家裡,賞賜了不少真金白銀。
聊表心意。
薛家自然也得到了,薛雪檸聽說班師回朝,立刻就回了孃家,本來以為薛家會雞犬升天,沒想到白綾都掛起來了。
這才知道她兄長過世了。
她孃家的爹孃都開始怪罪起她來,那娘本來就不是親的,說話就難聽起來,薛雪檸也不是吃素的,自然要還擊。
後來又說要跟薛家斷絕關係,所以要分朝廷賞賜的撫卹金,又是吵鬧起來。
“所以奴婢走的時候,他們還沒吵完呢,一個是篤定了要錢,一個是打死也不給,就僵在那裡了。”佩兒說完,就笑了起來。
薛雪檸成了這個樣子,她自然還是最開心的。
謝婉瑜眯了眯眼睛,看來薛雪檸是真的太窮了,不然也不可能會拉下臉面做出這種事情來。
薛家沒了嫡長子,恐怕她的繼母也不能讓薛雪檸所忌憚了,自然要大鬧一番。
“從前看著那位檸夫人很是和善,對誰都是笑眯眯的,如今越發覺得她心黑。”洙芳說道,“何嬤嬤,您覺著呢?”
何嬤嬤最是心善,她向來不會多說什麼,如今聽了這樣一番話,也感慨了起來,“為人子女的,竟然能做到忤逆尊長這等事,實屬不該。”
“何嬤嬤您最是公道的。”洙芳笑著說道。
謝婉瑜看向瓶子裡的紅梅,她才不會讓這些人就那麼痛快的離開了,她要一點點的,慢慢的報仇。
接近年關,估計薛雪檸是從薛家要來了錢,所以一直很消停,蕭璟也沒有再來管她要錢。
謝婉瑜也打定了主意要在別院過年,早早就讓人拿了彩紙,帶著洙芳和佩兒剪窗花。
這種細緻的活,謝婉瑜做得並不好,所以頻頻被二人嘲笑。
快到中午的時候,粗使婆子過來敲門,“夫人,是府上的三少爺來了。”
“三少爺……”謝婉瑜沒想到蕭蹠竟然會來看他,這個孩子,不知道比那兩個要孝順多少,“讓他進來吧。”
因為對蕭明煊和蕭錦旻的失望,所以謝婉瑜只想把蕭蹠培養成蕭錦旻的勁敵,並且可以與他掙爵位的人,卻從來沒有用上多少真心。
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讓他進來吧。”謝婉瑜淡淡的說道。
“是。”粗使婆子應了一聲,就走遠了。
過了一會兒,蕭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母親,佩之來給您請安了。”
“快進來吧。”謝婉瑜說道。
蕭蹠這才走進來,一張小臉凍得通紅,連鼻尖都是紅的,他脫下了棉帽子,這才跪在地上,“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萬福金安。”
他的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卻沒有覺得絲毫不妥。
謝婉瑜急忙說道,“趕緊起來吧,地上涼,洙芳,趕緊給他倒一杯熱茶暖暖身子。”
“謝母親。”蕭蹠這才站起來,然後坐到了謝婉瑜旁邊的椅子上,他摘下了棉手套,小小的手背上紅腫一片。
“你這手怎麼還生了凍瘡?”謝婉瑜問道。
蕭蹠訕訕一笑,“我開蒙晚,總比不過大哥哥和二哥哥,如此就要比他們多下功夫,就是冬天實在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