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漁倒是沒有想到,玉小龍現在對齊等閒的評價居然這麼高,這讓她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麼說,你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陳漁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當一個人揹負著深仇離開故鄉,而且,他又有足夠的天賦,那麼,他必然會為了報仇而加倍努力。”

“這樣的努力,是常人所不及的。”

“所以,你覺得呢?”

玉小龍轉頭看了陳漁一眼,淡淡地問道。

陳漁道:“你說得有道理,仇恨的確是最能促進人進步的外在因素。”

齊等閒從俱樂部裡離開之後,就直接去找了向冬晴。

“你的小金魚剛剛入職幾個小時而已,你就不放心了,要過來看看?”向冬晴見到齊等閒之後,不由滿臉的譏笑與嘲弄。

“我是來找你商量事情的,你可別胡說八道!”齊等閒黑著臉說道。

向冬晴嗤笑一聲,不屑道:“什麼事,你說說吧?我聽著呢。”

齊等閒將情況略微說明了一下。

向冬晴聽後,直接答應了。

“這麼麻煩的事情,你就這麼答應了?”齊等閒愣了愣,問道。

“能狠狠坑徐傲雪一把,我為什麼不答應?我早看她不順眼了!”向冬晴冷笑道。

女人都記仇,她當然記恨著徐傲雪。

雖然讓徐傲雪一敗塗地了,但那天在天池湯泉的時候,她可忘不了徐傲雪的挑釁。

直到現在想起來,都仍有一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格外的不舒服。

向冬晴道:“操作起來也並不麻煩,因為,向氏集團的大多數資金都已經轉到了米國的公司去,營造出缺錢的假象,只需要古辛司基打好配合即可。”

齊等閒道:“那就行了,你同意就好,我直接聯絡古辛司基開始操作。”

向冬晴問道:“徐傲雪人呢?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齊等閒點了點頭,道:“我最近也沒去看她,估計還在養傷,不過,應該也快接近出院了。”

向冬晴笑道:“真想去看看她躺在病床上的狼狽樣啊!”

齊等閒呵呵笑了笑,跟向冬晴敲定好佈局細節之後,便直接聯絡了古辛司基。

他剛剛幫了古辛司基一個大忙,可謂挽救雪國諸寡頭於水火之中,這點小忙,古辛司基當然是不吝出手相助的。

“這點小事,二當家你就放心,保證給你辦得滴水不漏。”古辛司基大笑道。

“嗯……那就這樣吧。”齊等閒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對著向冬晴點了點頭。

向冬晴道:“把鐵礦賣給徐傲雪,等同於是給了趙家插手南洋的機會,陳家就這麼自信?”

齊等閒道:“陳家目前的局面,也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

於是,在齊等閒的策劃之下,這個局開始悄然運作起來了。

古辛司基旗下的飛雪國際集團出現了一些資金上的問題,於是求助向氏集團。

向冬晴慷慨解囊,不過,具體支援了多少資金,外人不得而知。

緊接著就是,向氏集團遭遇了重大的決策失誤,資金出現了問題,然後與其相關的天籟資本也遇到了麻煩,旗下公司天籟藥業不得不找各大醫院提前催收藥款。

就眼前這情景,是齊等閒今天才跟陳漁、向冬晴等人商量好了的,但它的實際發生時間,是往前推了一個星期的。

也就是說,在不知情的人看來,一個星期以前,飛雪國際就找向氏集團借錢了,而向氏集團的決策失誤,也在一週之前。

唯有天籟藥業現在提前催收藥款,是正在進行時的。

所以,第二天齊等閒在箭靶場跟陳漁見面的時候,讓後者狠狠驚訝了一波。

“這麼牛逼,我還以為需要花幾天的時間來佈局呢,沒想到都是提前的啊?”陳漁看到齊等閒之後就驚呼了起來。

“如果把時間線放在昨天開始的話,會讓人覺得太巧合了一點,畢竟,你的行蹤也並非絕對保密,讓有心人察覺到,把兩者聯絡到一塊兒,還是會引起別人警覺的。”齊等閒說道。

“聰明啊,把向氏集團缺錢的假象營造在我來到中海市之前,這樣一來,就算有人知道我的行蹤,也不會產生邏輯了。”陳漁點了點頭,大讚道。

陳漁將陳氏集團在南洋的礦場轉讓合同交到了齊等閒的手裡,說道:“東西在這兒了,你隨時可以拿去找徐傲雪談了。”

說完這話之後,她轉頭看向玉小龍,道:“玉將軍,這麼坑她,你不會覺得於心不忍吧?”

“這不是在坑她,更何況,她現在站在我的對立面。”玉小龍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抬手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齊等閒道:“這本就是趙家給她的任務,她完成了,說不定還能得到趙家的獎勵,怎麼算是坑,只能說是幫忙!”

陳漁覺得齊等閒這廝蔫壞,不過,她覺得這挺好的,最起碼,這傢伙對朋友是沒話說的。

陳漁說道:“我都已經按你吩咐的佈置了,還有什麼需要我去辦的嗎?”

“暫時就沒有什麼了,陳家在這過程當中出手越少越好,免得被查到蛛絲馬跡。”齊等閒淡淡道。

玉小龍道:“我沒什麼意見,但我覺得,你們是不是太不拿徐傲雪當一回事了?”

齊等閒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她,道:“徐傲雪由我負責,她哪怕爬得再高,我也能一把將她給抓下來!”

玉小龍聽後,不由皺了皺眉,也沒再多說什麼。

她深知徐傲雪的優秀,所以,她並不認為給徐傲雪機會,會是一件好事。

如若徐傲雪曾經不是她的朋友,她其實不吝用斬草除根的方式來讓事情變得更加保險一些。

“你不講信用啊,今天沒穿黑絲。”齊等閒臨走前,對著陳漁說道,“以後,我不幫你了,漂亮的女人就只會騙人。”

“誰說我沒穿了?”陳漁皮笑肉不笑地把寬鬆的運動褲往上提了提,露出一截小腿來。

齊等閒直接吐血,豎起大拇指來,道:“你牛逼!”

陳漁道:“你不懂,我這是在給別的女人一條活路。”

齊等閒想起陳漁上次一身短裙搭黑絲去機場的秒殺眾生的姿態,不由嘴角一抽,這句話,還真是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她要真的媚起來,那就沒別的女人什麼事了。

多半也就只有經過燕子營千錘百煉的伊列娜金娃能夠一較長短,不過,那畢竟是培訓出來的,而非陳漁這般天然去雕飾,或許難免會落個下乘。

玉小龍笑道:“你還真願意答應他這無厘頭的要求。”

陳漁道:“做人要講誠信嘛,尤其是對朋友。”

玉小龍道:“看來,齊等閒對陳家好,倒也不是無緣無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