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開始於一九六一年,在一段第一人稱的獨白中,死者的形象逐漸展現在人們眼前。

小說沒有交代主角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的,又是因為什麼對這個陳年舊案感興趣。

他住進了這棟小樓,但小說的世界裡沒有我爺爺一家人,跟我現在面對的現實結合起來,就像是平行時空一樣奇妙。

為了能儘快的讀完,我讀得有些囫圇吞棗,只記住了故事整體的脈絡,並沒有特別關注一些細節。

主角在小樓裡遇到了半夜踏出腳步聲的鬼影,追著影子一路發現了被上鎖的房間。

在各種外力的幫助下,主角跟我一樣查到了很多明面上的線索,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也就是舊案的真相,小說的結局。

當年那個二世祖看上了女工人,卻在女工人這裡受挫,心中就萌生出了邪惡的想法。

他透過關係被從鐵道部調走,表面上他已經離開,實際上他還悄悄潛伏在附近。

這裡即使是夏天,一到黑夜到處都黑的可怕,濃稠的像是化不開的黑夜,成了他天然的助力。

但只有黑夜還不夠,他還需要一個實實在在的幫手,這個“幫手”的最佳人選,就是看門大爺。

他是鐵道部唯一的看守,守著門,也守著夜晚。

因為故事一開始他就已經死了,所以無從考證二世祖到底是給了他什麼好處,又或者是什麼威脅,讓他幫自己的忙。

也許是答應在行壞事時,分他一杯羹吧。

這裡是小說的猜測,倒也跟我想的差不多。

女工人在一個雨夜獨自返回單位取東西,本來覺得所住的宿舍跟單位距離也沒有多遠,不會有什麼危險。

但在漆黑寂靜的小樓裡,她偏偏就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發覺了本應該已經回城的二世祖的存在。

她想逃,想求救,在看到看門大爺的手電光照過來的時候,以為自己能得救。

但看門大爺身為二世祖的同夥,成為了她徹底絕望的存在。

二世祖本意也不想殺人,只是想毀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他也不是什麼高明的犯罪分子,手下一個沒輕沒重,脆弱的女人就在他手下斷了氣。

她的軀體,髮絲,渾身上下里裡外外都沾滿了他的痕跡,如果她的屍體就這麼被發現,二世祖絕對逃不了。

有賊心沒賊膽兒的傢伙,看著伏在自己身下的屍體就慌了,他慌張的讓看門大爺幫忙。

看門大爺承諾讓這個女人悄無聲息的消失,事實上後來他也做到了。

女工人一點兒異常痕跡都沒留下的消失在了鐵道部,消失在了這充滿空曠平原的他鄉異地。

並且鐵道部裡還漸漸傳起了流言,一個看上去嬌弱的外向女人,受不了風吹日曬,日夜操勞的苦楚,悄悄離開了這裡,簡直是一個最合適的藉口。

更何況她還這麼美麗,那種男人詆譭,女人妒忌的美麗。

人們巴不得她消失,巴不得她變成一個充滿汙點的笑話。

腐爛的屍體上冒出的蛆蟲在啃食她的身體,人們的惡意在啃食她的精神,最終使她只剩下一身堅硬的白骨。

這事兒天知地知,本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但偏偏,看門大爺跟二世祖的合作出現了問題。

二世祖的意思是讓女工人的屍體徹底消失,但看門大爺還留了後手,以防他承諾給的“福利”不到位。

事實上他還真是先見之明,二世祖回到了自己順風順水的領域,便把這裡的事情多甩在了腦後,這種“不愉快”的回憶對他來說這輩子不再提起才最好。

所以他根本沒把承諾給看門大爺的“福利”充值到賬,他巴不得這裡的事情通通消失呢,怎麼可能主動提起來。

眼看鐵道部就要撤走,只是一個看門工的大爺意識到自己就這麼回去,面對的要麼就是失業,要麼就是比失業還慘,所以他聯絡上二世祖,想要他給自己兜底。

我倒也不相信那個年代的人都多淳樸,每個時代的人心都有屬於自己的貪念。

小說作者看來跟我想的也差不多,這裡做了一些乍看上去有些憤世嫉俗的暗示。

雖然我們已經無從調檢視門大爺到底從二世祖那裡要了什麼,但能知道,他們最後沒有談攏。

二世祖意識到看門大爺的存在就是給自己的人生埋下一個炸彈,這炸彈的引信跟點火裝置都捏在別人手裡,就像是自己的命根子捏在別人手裡。

從女工人到看門大爺的死,中間還過了幾年的時間,這幾年的時候已經足夠二世祖成長,讓他不再有當初第一次失手殺人時的慌張。

反正人這輩子,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這個手摁下去,就再也沒有回頭路。

看門大爺跟二世祖之間的拿捏是相互的,看門大爺能把二世祖引出來,二世祖當然也有辦法把他引去草地。

當時的二世祖正值壯年,想弄死一個年紀比他大不少的大爺不是一件難事,更何況他這次是有備而來。

看門大爺就這麼死了,並且成為了地方一處鬧鬼的傳說。

如果他的故事流傳得再廣一些,以現在人的發癲思維,他墳頭都能成為打卡點被網紅掛在短影片平臺上來回拍奇異影片博眼球。

當年的舊案講到這裡,案情已經基本明瞭,小說如果這講這麼一件事,差不多也該到了結尾。

但作者的筆鋒一轉,又提到了二世祖的失蹤。

他失蹤的時候已經功成名就,年紀跟當年的看門大爺相仿,畢竟已經幾十年過去。

在小說主角鍥而不捨的追查下,發現當年死亡的女工人在二世祖失蹤的時候,已經沒有親人在世。

女工人的父母早在當年都經受不起女人慘痛離世的打擊,相繼在急火攻心造成的急病下撒手人寰。

女工人還有一個弟弟,一直在部隊當兵,在她死後第二年,犧牲在中印邊境自衛反擊戰中,離世的時尚未娶妻,沒有後代。

至於一些旁支的親戚,想查到就難了,估計他們幫女工人報仇的機率也不大。

所以這個在幾十年後對二世祖出手,並且一擊成功的人,只能來自外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