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魂過後,陳北與眾人走出蒼雲山。

這一次的經歷,讓所有人的世界觀都發生了變化。

原本他們的世界裡,並沒有玄學和鬼怪的存在。

但是這一晚實實在在的經歷,讓他們知道,這個世界存在許多暗格,每一個暗格,都可能是一個黑暗的不為人知的領域。

原本以拍攝恐怖片為主的天瑜影業,對鬼怪神明並沒有什麼太多的敬畏。

但從那夜以後,凌天瑜開始信奉神明,研究玄學,甚至還單獨約陳北吃飯,探討玄學。

“陳先生,您說您是天師?那是個什麼樣的職業?”

楚州一家豪華餐館內,凌天瑜與陳北交談著。

“天師是一個比較全能的職業。”陳北道:“能文能武,能捉鬼驅邪,能治病救人,總之,我從小學習的東西很複雜,很系統,包羅永珍。”

“厲害!”凌天瑜豎起大拇指。

在外面,她是高傲冰冷的白天鵝,極少有人能在她口中得到讚揚。

但是她對陳北卻是不吝嗇自己的欣賞。

“正好我下一部戲裡面,有天師的戲份,陳先生到時候可不可以過來指點一下?”凌天瑜道。

陳北淡淡道:“我明天回江州,有時間再說吧!”

“額!”凌天瑜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這時,陳北電話響了起來。

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師姐青衣打過來的。

陳北急忙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青衣說道:“師弟,你上次拖我辦的事,有點眉目了。”

“你是說,我的父母下落,你找到了?”陳北頓時一陣狂喜。

上一次,陳北在許天霸那裡得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死,當晚逃脫了。

他便要青衣發動天師府,幫自己尋找親生父母的下落。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訊息了。

“我父母在哪裡?”陳北急切地問道。

“我們沒有找到你父母的下落,但是找到了線索!”青衣說道:“秘密訊息,你的父母當晚逃出去後,因為傷勢過重,曾在附近的一家居民家裡落腳,躲避追蹤。”

“那戶人家的男主人叫薑桂學,女主人叫車雲翠!”

“所以,如果想要知道你父母后續的動向,你可以到那戶人家去問一下,他們或許知道你父母后來去了哪裡。”

“太好了!”陳北頓時心情大好:“我這就去!”

掛了電話,陳北對凌天瑜說道:“對不起淩小姐,我現在就要回江州了,所以,失陪了!”

“額!”

凌天瑜沒想到陳北這就要走,急忙道:“我送你到車站。”

“好!”

坐了幾個小時的車,陳北迴到了江州。

他按照青衣給的地址,來到那戶人家。

這是一片城中村,到處是高高低低的老式房屋,有許多房屋已經不住人了,牆上面畫著大大的拆字。

陳北按照門牌號,來到一處低矮的平房前。

“咚咚咚!”

陳北禮貌地敲了敲門。

“誰啊?”

裡面傳來一道有氣無力的女人回應。

“您好,是車雲翠阿姨麼?我叫陳北,是來拜訪您的。”

“什麼事?”

“跟您問點十年前的事!”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裡面馬上傳出回絕聲音。

陳北皺了皺眉,思忖起來。

如果對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一定會開門一臉茫然地與自己交談。

但是,對方一反常態,聽自己問十幾年前的事,馬上一口回絕了,這反而說明她們知道些什麼。

陳北再次敲了敲門:“您好,我沒有惡意,請您先開門,我們當面聊聊。”

“我們沒什麼好聊的。”裡面的女人聲音怯懦的說道。

陳北腦筋飛速旋轉,說道:“我來問事情,也不是白問的,我會報答您,不管您知不知道,我都會給您相應的補償。”

“什麼補償?”女人似乎是有了點興趣。

“補償隨您提,我儘量滿足!”陳北道。

裡面頓時沉默了。

陳北以為對方不信自己,急忙又補充道:“我保證說話算數,甚至可以立下字據。”

“不用!”

這時門開啟,一個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出現在陳北面前:“你想問什麼?”

“十三年前的一個夜晚,是不是有一對夫妻受傷逃到您這裡避難......”

“不知道!”女人順勢要關上門。

她好似很牴觸這件事。

“等等!”

陳北一腳踏到門檻上,攔住女人。

“你要幹什麼?”女人怒目而視:“你要殺我們嗎?要殺就殺吧,我們什麼都不怕!”

“車阿姨!”陳北道:“我是看你面色憔悴,氣血不暢,你應該身體染了病!”

女人身軀一顫,明顯軟弱下來:“你想怎麼樣?”

陳北道:“我沒想怎麼樣,你的病我可以治!”

女人有所遲疑。

陳北又說道:“免費的。”

女人深吸一口氣道:“為什麼問當年的事?那件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陳北也不隱瞞,直接說道:“當年逃出來到你這裡落腳的夫婦,是我的親生父母!”

“啊?”

女人大驚。

繼而,臉上帶著一抹憤怒。

“你父母可把我們一家害慘了!”說著,女人哭了起來。

“阿姨,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能詳細跟我說說嗎?”陳北問道。

“進來吧!”女人抹了抹眼淚,回到屋裡。

陳北跟著進門,裡面是一個小客廳,裝飾很簡陋,老式的茶几和衣櫃,沙發也十分破舊,但還算乾淨。

“坐吧!”女人道。

“咳咳咳!”

這時,陳北聽到裡面臥室傳來咳嗽聲。

女人頓時一臉驚慌,急忙到臥室去,半晌後出來,滿臉都是汗水,似乎剛才幹了什麼體力活。

“年紀大了,動一動就一身虛汗!”女人對陳北道:“你說你是那對夫婦的兒子,拿什麼做證明?”

“身份證可以麼?”陳北掏出身份證。

女人還是有些狐疑,但是,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去確認陳北的真實性。

不過,見陳北的樣子,不像是在騙人,她便說道:“那晚的確有一對夫妻在我家裡避難,但我對這件事不是很瞭解,因為當晚我不在家。”

“哦?”陳北皺眉。

女人說道:“那晚我帶著女兒在外面學鋼琴,我女兒鋼琴課結束後,我正要回家,卻接到老公電話,讓我們不要回家,他說附近發生了血案,一對夫妻逃難到家裡,讓我和女兒在外面過夜,免得回來後被牽連!”

“您的意思是,叔叔當晚在場?”陳北問道。

女人卻是沒有直接回答,他滿臉驚恐的神色,說起這些,就好像是在回憶一場噩夢。

她搖頭一臉痛苦道:“也就是那晚,我們整個家庭的命運都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