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順著目光看過去,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慕容白。

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慕容白說道。

“攝政王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攝政王已經知道了公主的病情到底是什麼了嗎?”

慕容白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不卑不亢的對皇后說道。

“皇后娘娘,剛才李太醫說的沒錯,這毒藥確實是花的毒藥。但是皇后娘娘說的也沒錯,僅憑著那一點毒藥確實不會讓五公主昏迷到現在。之所以會有如此嚴重的後果,都是因為下毒的人給五公主服用了過量的花毒。”

“這種花草本王讓人去查了一下,根莖都是有毒的,恐怕是有人在五公主接觸到根莖的時候,又裝作不小心將乾淨的根莖塗抹到了五公主的口中,這才讓五公主昏迷到了現在。”

李太醫聽了男主的話,頻頻點頭。

“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意思!皇后,所以我徒弟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要給五公主下毒,她遠在梁家,怎麼可能會跑到宮裡面把毒藥給塗抹五公主的身上?想要追查到兇手,還得先看當初是誰和五公主在一起啊?”

李太醫只差沒有把清平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皇后緊緊皺著眉頭,難道會是清平嗎?可是她平日裡面和慕容春蘭的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會謀害她。

皇后是平日裡面疼愛清平,但在自己親生女兒面前,皇后還是選擇自己的親生女兒。

她對下人吩咐道。

“清平郡主是不是還在這裡?去找人把清平郡主給請過來,就說是本宮找她有事。”

不多一會,清平郡主就過來了。

當清平郡主看見慕容白和李太醫都站在皇后的面前,嘴角有片刻的凝固。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正常。

“李太醫都來了,想必五公主的病情應該好了不少了吧。這兩天我一直在寶華殿裡面齋戒,就是為了能夠讓五公主的病情趕快好起來。在五公主中毒的時候,我在五公主的身邊,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實在是感到難受。我特意抄寫了經書,想要祈求五公主早日康復。”

清平的話音剛落下來,身邊的丫鬟就把清平抄寫的經書給遞了上來。皇后一看,真是好多的經書。

原本對清平還存在的一絲懷疑,在現在徹底煙消雲散。

清平這麼好一個小姑娘,怎麼可能會害了自己的女兒?

因此他對清平的語氣也好了不少。

“這一次找你來,是因為查出來了五公主身上中的是花草的毒藥。現在要想查到兇手,就得查出來當時有誰在現場,只是你陪著我公主一起去看花草的,所以本宮想問問你除了你還有誰在現場。”

清平稍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對皇后說。

“當時除了我還有一個小太監。就是那個小太監在皇后娘娘的宮殿裡面服侍了很長時間了,應該不是他吧?”

皇后話音一狠:“是不是他,好好審問審問就清楚了。去把那個小太監給本宮找過來。”

沒有多大一會,小太監就過來了。

他看到皇后,連連磕頭,害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皇后看到小太監這個樣子,心裡面是堅定了是他害了五公主,當即便對小太監說道。

“你到底是被誰買通了,竟然來害本宮的女兒?”

小太監沒有想到這個罪名竟然被人扣到了自己的頭上,趕緊對著皇后磕頭求饒說自己冤枉。

然而皇后只是冷笑了一聲說道。

“當時只有你和郡主兩個人在現場,如果不是你,還能是郡主害的本公主的女兒?你要是如實來說,本宮還能免你全家無罪過。你要是再在這裡胡說八道,本宮就讓皇上誅你的九族!”

小太監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郡主當時想讓五公主給她摘一朵花草,整張口想說是郡主做的事。

但抬眼看到郡主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加上皇后說的那番嚇唬的話,他心一狠直接就認了罪。

“是奴才要害的五公主。和別人沒有絲毫關係。”

害自己女兒的人終於落了網,皇后正想讓人把小太監給拉走,突然聽到慕容白說道。

“皇后娘娘,想要謀害五公主的人,壓根就不是這個小太監。”

慕容白一邊說,一邊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木質的腰牌。

“皇后娘娘不妨看這個腰牌,上面篆刻著的正是一個王字。昨天晚上我聽到郡主府旁邊的侍衛過來說,有一個男人趁著月色悄悄的潛入到了郡主府裡面。當我帶著人到現場的時候,那個男人正拿著一包毒藥往郡主的枕頭下面塞,幸虧是我帶人來的及時,不然還不知道會鬧出來怎麼樣的禍端。”

“我已經把那個往郡主屋子裡面下毒的人帶走,並嚴加審問,那個下人,正是王家的暗衛。他說他正是奉王家的大女兒的命令,偷偷的往郡主的屋子裡面放這樣的東西。”

王家的大女兒,那不就是王迎月嗎?

幾乎是片刻之間,皇后娘娘就想起來了王迎月和自己女兒曾經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要是真的是王迎月的話,那也不是不可能。

她拍著桌子冷笑一聲。

“原來是她!!本宮沒有想到他竟然是這麼一個心狠的女人,平時裡面慕容春蘭和她有一些矛盾,但她卻想要春蘭的性命。來人,還不趕緊把王迎月給本宮帶到宮裡來,本宮要好好的審問審問她。”

王家裡面,王迎月正在家裡面休息,卻看到了自己身邊的一個侍女慌張的來到自己的身邊。

“我不是說了嗎?我正在休息的時候,誰都不要進來。”

那個侍女卻沒有像往常一樣請罪,而是非常著急的對她說。

“小姐,還是趕緊去逃命吧,皇后娘娘帶著一堆人拿過來說,要帶小姐去皇宮裡面。我看他們來勢洶洶的樣子,不像是要找小姐去做客。”

王迎月所有的不耐煩都消失不見,她的臉色變得慘白。

難道是她讓人在梁玉兒屋子裡面放東西的事情被別人給知道了。

也對,那個暗衛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顧不得多想,王迎月從箱子裡面拽出來一個東西,塞到自己的袖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