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清蕪很輕地應了一聲。

剛才她在婚禮現場沒看見這個男人,她還以為他不打算出席今天的婚禮。

沒想過他會一直等在休息室。

她莫名有些心虛。

要不……還是溜吧。

她迅速轉身,準備開溜。

然而裙子似乎被什麼東西拽住了,她根本邁不開步子。

“怕了?”

男人森然的聲音已經來到她身後。

她微微打了個激靈,回頭。

只見男人一隻腳正踩在她婚紗長長的裙襬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彷彿她是一尾被釘在砧板上徒勞掙扎的魚兒。

簡直惡劣至極。

“不怕。”她狠狠應道。

“還跑嗎?”

“不跑了。”她瞪了他一眼,“鬆開腳,我要去換衣服。”

陸厭行向後退了一步。

沈清蕪便仰起小巧的下巴,從他面前經過。

哼,她才不要怕他。

下一秒,男人的大手猛地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攬入懷裡。

“你放……”

粗暴的吻落下來,將後半句堵在了唇齒間。

這樣暴虐式的掠奪,讓沈清蕪大腦一時宕機。

甚至來不及反應,已經被男人按進了試衣間裡。

“砰”的一聲,試衣間的門在男人身後緩緩關上。

男人根本不需要她回應,一直霸道地勾著她,纏著她。

一遍遍地咬著她的唇。

沈清蕪腦袋迷迷糊糊的,輕闔的長睫微微顫動,乖乖任由他親個夠。

終於,男人似乎消了些氣。

他的唇稍稍離開,兩人鼻尖相抵。

“還敢玩命嗎?”

男人的嗓音喑啞得不行。

沈清蕪覺得耳朵都要酥掉。

男人聽不見滿意的回答,眸色黯了黯。

“看來還沒學乖。”

“啊——”

沈清蕪突然被他轉了個向,壓到試衣間的門後。

“陸厭行,你要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冷得瘮人。

“小阿蕪不乖,是要接受懲罰的。”

話音剛落,沈清蕪只覺得兩條腿涼颼颼的。

她的裙襬已經被纏在腰間。

“陸厭行你瘋了?你怎麼能……”

怎麼能在這裡……

“不乖的孩子要打屁屁的,小阿蕪,你在想什麼?”男人惡劣地叼住女人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

身體止不住陣陣顫慄。

“打……打屁屁也不行,我、我不要臉的嗎?”她又惱又羞。

身後的男人忽然沒了聲兒,就在她忐忑不安,全身感官都被放大時。

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她挺翹渾圓上。

痛!

這男人竟然真打!

沈清蕪咬著後牙槽,水汽氤氳了一雙桃花眸,水霧霧的。

“陸厭行,你真敢打我?!”

“啪”——第二個巴掌落下。

“說,還敢玩命嗎?”男人不為所動。

女人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地說:“不敢了。”

“還敢拉黑我嗎?”

“不敢了。”

男人晦暗的目光落在那抹紅印上,皺了皺眉。

女人的面板嫩得能掐出水。

他明明沒用多大力氣。

鮮紅的印子就出來了,真的一點兒也不耐折騰。

“陸厭行,放開我。”

女人掙扎了一下,卻仍然掙不開。

身後卻傳來男人越加粗重的呼吸聲。

沈清蕪頓時不敢動了。

“陸厭行,你別亂來!”

……

陸隨之從酒店離開時,已經將近六點半。

他原本整潔的西服被許恬弄得皺巴巴的,白色的衣領上還留下紅色的唇印。

許恬那個瘋女人喝了不少酒,一看見他便抱著他親起來,唇印便是那時推搡間沾上的。

她一直纏著他,硬是不肯拿出那份合同,甚至將他手機扔進浴缸裡。

最後他實在被她纏得煩,死死扼住她脖子,才迫使讓她拿出合同。

被她胡攪蠻纏一番,婚禮的時間已經過了。

他捏了捏眉心。

心裡煩躁不已。

清蕪會怨他遲到嗎?但有程凱在,他應該能幫他拖延時間。

想到這,他心裡更急。

黑色的邁巴赫在盤山路上疾馳。

誰料他剛加速,一直在他前頭的一輛SUV猛地剎車。

他來不及躲避,便猛地撞了上去。

追尾事故,是他的責任,他願意承擔。

再加上前車也沒有人員傷亡,他甚至提出把手上的表賠給他們,自己先行離開。

偏偏SUV上的幾個男人偏不樂意,非要他一起等交警。

最後他還和那幾個男人打了一架。

交警來了後,將他們全帶回了警局。

這時已經七點半了。

他借用了警局的電話打給程凱,這才得知清蕪當眾宣佈取消婚約。

他想,明天再給她解釋清楚,她會原諒他的。

然而,當他從程凱那拿到新電話,插入電話卡後,全網都是他逃婚的新聞。

甚至還有記者拍下了他和許恬出入酒店的照片。

這時,他終於有些慌了。

他拼命打沈清蕪的電話,然而對方始終沒有接。

而沈德仁那邊也一直沒有她的訊息。

第二天,他準備出門到她畫廊碰碰運氣。

無意中,他刷到了一條娛樂頭條。

偷怕的照片裡,陸厭行低頭吻著懷裡的女人,一襲抹胸魚尾婚紗的女人根本反抗不了,任由他按進了試衣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