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詩語聽了,恍然大悟。

接著贊同,“幹得漂亮!就不能那麼便宜那個綠.茶!”

兩人聊天時,另一間總統套房內,也亮著燈。

帝釋景沒休息,正在聽周易的彙報。

“宴會結束後,南錦城和林雪珍夫婦,就趕往警局了。我覺得,不出意外,南錦城可能會為南婉月辯護,儘可能減少她的刑罰。”

帝釋景聽完,眸色很冷,“他們倒是在意這段親情!”

周易也有點無語。

真不知道南家那幾位,是什麼腦回路。

南婉月真面目都被揭穿了,居然還能趕去探望那種人!

知意小姐和這種人,有血緣關係,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帝釋景面無表情地交代,“讓公司的律師去辦這件事,我要南婉月受到應有的懲罰,一點都不能少!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南錦城,能翻出什麼浪!”

見自家爺態度如此堅決,周易立馬錶示,“明白,我這就通知許律師。”

別人不知道,但律師界的人,肯定知道‘帝氏律師團。’

裡面匯聚了全國最頂尖的律師,對任何刑事案件,都能手到擒來。

南婉月想翻案?

絕無可能!

當晚,註定是南家的不眠夜。

……

第二天。

南知意起得有點晚。

醒來時,爺爺、奶奶和帝家老爺子,都已經先回去了。

就連盛詩語,都已經去公司上班。

南知意剛洗漱完,門鈴聲就響了。

她連忙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是帝釋景。

男人穿了套剪裁合體的黑色條紋西裝,長身而立在那,一雙大長腿,極其吸睛,配上清貴無雙的氣質,簡直讓人移不開眼。

南知意看得恍神了一瞬,很快問,“有事?”

帝釋景掃了眼她的穿著。

她身上還穿著酒店配的奶黃色睡袍,因為剛睡醒不久的緣故,頭髮還沒來得及整理,就那麼披散在肩,神情透著慵懶的美感。

睡袍下襬,露出一小節白皙纖細的小腿,腳上穿著酒店的拖鞋。

帝釋景眸色深了幾度,抬眸緩緩道:“來喊你和孩子們吃早餐,已經快十點了,他們起了麼?”

南知意沒注意到他的眼神,應道:“還沒,我去喊他們,你進來等吧。”

帝釋景頷首,順手把門帶上,坐在客廳等。

十幾分鍾後,母子穿戴整齊出來,酒店恰好把早餐送上來。

珩珩坐下後,像往常一樣,問候了句,“爹地早安。”

帝釋景點點頭。

晚晚則牽著南知意的手,沒有吭聲。

用早餐時,帝釋景才隱約覺得,少了點什麼。

他把視線,放在自家女兒身上。

這小丫頭自從開口說話後,就越來越活潑了,吃飯的時候,也嘰嘰喳喳的。

怎麼今天不開口了?

看著那張軟萌可愛的小臉,帝釋景抬手輕捏了一下,問道:“早餐不合胃口嗎?”

小丫頭睜著大眼睛,搖了搖腦袋,依舊沒說話。

帝釋景問道:“那怎麼不開口?這陣子,不是特別喜歡說?”

晚晚愣了愣,眼底有些無措。

爹地……這是發現自己的異樣了?

身邊,南知意也頓了下,目光似有若無地掃了眼小丫頭。

雖然晚晚會說話,但開口的次數,還是很少,根本沒有慕慕那小話癆的話多。

她擔心露餡,就說道:“可能是昨晚累到了吧。”

晚晚立刻跟著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是嗎?

帝釋景心裡雖覺得奇怪,但女兒就在眼前,便也沒多想,繼續用餐。

結束的時候,南知意已經決定,要趕緊找機會,把孩子們換回來。

畢竟,帝釋景這個男人真不好糊弄。

就在南知意想著怎麼做時,盛詩語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知知,你養父母家的人來了,說要見你,你要不要來公司一趟?”

南知意聽了後,面色微沉。

許家來人,是為了南婉月的事情吧?

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南知意語氣有點冷,“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帝釋景就在旁邊,剛才隱約聽見了一些,於是開口,“我跟你一起去ZELING。”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然而,帝釋景卻不容置喙,“走。”

南知意見他表情堅決,無奈,只好帶著他和兩個孩子,前往公司。

抵達後,南知意把他們送到辦公室,囑咐,“你們在這等,人我自己去見就行。”

說完,直接把門帶上,轉身去了會客室。

一進門,南知意以為會看到許家夫婦。

但意外的是,並沒有,反而看到了許知音。

南知意有些意外,對於這個曾經的妹妹,心情也是五味雜陳。

猶記得,當初還在許家時,她和這個妹妹的關係,特別的好。

小丫頭也特別喜歡粘著自己。

後來被南家認回時,她還抱著自己的腰,哭了好久,說什麼都不讓走……

如今,發生了這麼多事,小丫頭也找到了真正有血緣關係的親姐姐,不知道對她,還會不會像從前一樣?

壓下紛亂的思緒,南知意走過去,輕聲問她,“是你要見我嗎?”

許知音原本低著頭,陡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才抬眸看來。

一看到南知意,她心裡是抑制不住的激動和開心。

是姐姐!

姐姐真的回來了……

她起身,張口想喊人,可稱呼沒來得及出口,就又止住了。

她想到了南婉月做的那些事,想到兩人現在不同姓,她沒勇氣,也沒那個資格,喊她姐了。

於是,躊躇了好一會兒,小姑娘才怯生生道:“南……南總。”

南知意聽到這個稱呼,心臟微微刺痛了一下。

還真是……生疏啊!

她有些難過,面上卻不顯,只是點頭,說,“坐吧。”

許知音點點頭,不安地坐了回去。

南知意給她倒了杯水,才在她旁邊落座。

她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就問,“你來找我,是為了南婉月的事情麼?”

許知音雙手握著水杯,垂眸應了一聲,“嗯,昨晚……警察打電話來,說南婉月被抓,爸媽連夜就趕過來了。”

“嗯。”

南知意懶懶地往椅背上靠,沉吟道:“所以,他們讓你來當說客嗎,要我放過南婉月?”

許知音一愣,連忙擺手,有些急促地解釋,“不是,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想來跟你說,別放過南婉月!”

南知意微微一怔,詫異地看向她。

“為什麼?”

她嗓音有些沙啞地問。

許知音看著近在咫尺的南知意,眼眶莫名紅了起來。

“我都聽說了……南婉月當初為了霸佔你的身份,毀你名聲,還有毒害你兩個孩子的事情。南婉月會有這個下場,是咎由自取!

她自己愛慕虛榮,死性不改,爸媽卻覺得她只是一時做錯事,想要為她求情。

我來是想告訴你,不用看在爸媽的面子上,放過南婉月……雖然,雖然他們養過你,可是你已經不欠許家了,所以,不要再被欺負了!”

說到這兒,許知音眼淚已經忍不住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