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潼見他笑得眉眼舒展的模樣,眼中光芒好似此時天上的太陽一般耀目,頓時臉上更紅了幾分,不由得羞惱地推了推他,嗔道:“別笑了啦!怪嚇人的!若是讓旁人瞧見了,定要以為你是收人魂魄的鬼差呢!”

瞧見夏洛潼這般羞澀的模樣,武澤辰臉上笑容更甚,那推拒他胸膛的柔軟小手不僅沒能推開他半分,甚至還被他給捉在了手裡,被他修長的手掌所包裹。

柔軟的觸感讓他不禁心生甜蜜,聲音更是如同醇醇美酒般低沉醉人,復又湊近了她幾分輕聲道:“潼兒,那你定是那勾走了我魂魄的鬼差……”

夏洛潼被他這般舉動驚得一頓,隨即驀然回過神來,臉上更是如火燒火燎般燙得驚人,瞬間抽回了手,將他往外一推:“瞎說什麼呢!別離那麼近,熱死人了!”

武澤辰順勢退開,臉上滿是溫柔笑意,知道該見好就收了,便不再繼續緊逼於她,而是順著她的心思轉移了話題:“潼兒覺得今日之事與李氏無關?”

見武澤辰恢復了正常,雖然臉上的笑容仍是讓她有些心跳加速,但總歸是好了許多,夏洛潼便也悄悄鬆了口氣,順手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兩口,緩了緩剛才過於躁動的情緒。

“今日之事應該跟李氏並無關係,畢竟她只想要我的命,若是出手,必定是致命的動作,應該不會做這種下絕子藥的事情,因為這對她來說並沒有多大的意義。”夏洛潼分析道,“更何況我若是在夏家出了事,旁人第一時間就會想到她頭上去,畢竟此前的下毒之事被眾人所熟知,反倒是讓她不敢輕舉妄動,起碼也要尋一個合適的時機,不會讓她自己的名聲受損。”

她的猜測十分有道理,武澤辰跟著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剛才太子和夏志河要找大夫來,你為何還要專門留下,讓那大夫診過了脈才離開?”

至於那大夫為何沒有看出夏洛潼裝暈之事,武澤辰倒是並不怎麼感到奇怪,以她的本事,想必要瞞過那種水平的大夫並不是什麼難事,之前他就見師父和慕瑾瑜用過同樣的招數,只不過他並不太清楚她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因為我特地偽裝了脈象,使其看起來像是不容易受孕的樣子。那大夫是夏志河的人,雖說剛才並沒有當眾說出此事,但事後定是會告知夏志河的。”夏洛潼眸光微閃,透著些許興味盎然。

武澤辰見她這般模樣,就知道她定是又憋著什麼主意要折騰夏家人了,不過他就喜歡看她這般憋著壞的模樣,瞧著格外靈動可人,更是讓他越看越想再靠近她幾分。

“你給夏府放出了這樣的訊息,之後他們定是要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武澤辰笑看著她,臉上卻沒有半點不耐之色。

“那我就先恭喜王爺豔福不淺啦!”夏洛潼笑著打趣道。

“她們又算得上什麼豔福。”武澤辰想到夏芷露以及那些對他抱有想法的女人,臉上閃過一抹不屑於不耐之色,隨即盯著夏洛潼道,“在我眼裡,她們統統不及你萬分一。”

夏洛潼微微一愣,想到剛才的情形,頓時不敢再繼續調笑他了,立馬轉移了話題道:“對了,今日這太子之事……你可有什麼看法?”

說到這個,武澤辰當即沉了臉,眸中隱隱有些許嗜血之色,他冷聲道:“太子定是覬覦你了。”

他的語氣十分肯定,顯然已是做出了判斷,不過夏洛潼聽了,卻也並未感到意外。

“沒想到還真是,剛才我察覺到這點的時候,還以為是我猜錯了,所以不太敢確定的。”夏洛潼皺了皺眉,臉上湧現出一股厭惡之色,“可是我明面上好歹是你的正妻,還是他的弟妹,他怎麼膽敢覬覦於我?”

“他那人色膽包天,有什麼不敢的?更何況他也並沒有明說。”武澤辰臉上的怒意顯然說明他對此事頗為惱火。

“難不成他還敢對我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夏洛潼忽然覺得有些噁心,連帶著太子那原本算得上俊朗的面容都變得可憎了起來。

“你以後出門一定要帶上臨冬和武七,若是出了什麼事,一定先保證自己的安全。”武澤辰沉冷的臉色已是說明了一切,“明面上他還不敢冒如此大不諱去行事,但暗地裡卻很有可能做出些見不得人的動作來。”

他頓了頓,決定還是把一些關於太子的情況告訴她,只有她瞭解了這些事,才能更好地判斷周圍的情況,並保護好自己。

“太子喜好美色之事,朝中無人不知,更有不少官員藉此來討好太子,隔三差五的就為太子獻上各色美人,甚至有的還是自己家裡的姬妾,或是外邊青樓裡的女子。對於這些,太子皆是來者不拒,只要是他看上眼的,不管是何身份都會收入後宮。”

“甚至有那已是為旁人孕育了子嗣的姨娘,他瞧中了也一樣收入後宮,只是將那孩子留給了父親,之後便是母子永隔。”

“此前還曾發生了一件事,太子在南巡的時候偶然遇見了一貌美民婦,當下便想將那民婦收入後宮,只是沒想到那民婦竟是萬般不願,最後太子一怒之下,將那民婦一家老小都給暗中滅了口,隨後將那民婦擄走關在了後宮,生死不知。”

說到此事,武澤辰臉上已是全然的冷意:“此事亦有當地官員參與其中,所以被徹底瞞了下來,知道的人並不多。”

夏洛潼聽了,心頭一冷,沒想到那太子竟然還能幹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那樣的人又怎麼配登上那至高無上的寶座?

若是那樣的人真的坐上了皇位,那天下百姓哪兒還能有好日子過?!

既然太子能幹出那樣的事來,夏洛潼也就不意外他會做出什麼更加禽獸的事了,比如對自己這個弟妹出手。

“能教養出這樣品性的太子,皇后只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夏洛潼不由得想到了皇后以及其孃家奉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