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該給爹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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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夫人的突然開口,讓眾人皆是一愣,顯然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打斷夏洛潼的話。
旁人不明白,夏洛潼心裡頭卻是清楚得很,眼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冷意,看來武澤辰打探的訊息果然沒錯,這老虔婆也是兇手之一。
夏老夫人之所以打斷夏洛潼,一來是因為一眾賓客們複雜異樣的眼光,二來則是因為李氏!
李氏可不知道孫家那些鋪子的事!她一直以為孫家只是安源鎮上的一個小土財主而已,在鎮上有幾間小鋪子罷了,壓根不知道孫家其實在大周的不少城鎮都有商鋪,還俱都是些地段不錯,佔地頗大的好鋪面!
瞧著李氏的臉上已是有了幾分狐疑之色,深知自個兒這媳婦有多精明的夏老夫人,當即心神一動,連忙轉移了話題,咬著後槽牙語氣不滿地衝夏洛潼說道:“你如今已是安親王妃了,不要整日裡把銀錢掛在嘴邊,平白跌了身份,多把心思花在安親王身上才是正經事。平日裡要敬重安親王,更要時刻為親王府的子嗣著想,莫要仗著安親王的寵愛張揚行事,更莫要爭風吃醋阻了親王府開枝散葉。”
夏洛潼算是看出來了,夏老夫人這老虔婆是打定了主意要用這長輩教訓晚輩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了,時時刻刻都打著想要壓制控制自己的念頭,當真可笑!
“這就不勞老夫人費心了,此事王爺自有打算。再說了,這畢竟是皇家的事,可不是隨便什麼女子都能入了王爺後院的,莫說本妃插不上話,就連老夫人您也不好妄議的。”夏洛潼言語直白地堵了回去,話中的意思說得明明白白,夏老夫人想管這事兒還不夠格!
不過她這話說的還真不是託詞,以安親王的身份,她確實沒有資格為其選側妃的,最多也就是抬幾個侍妾,或者給王爺推薦一番人選,決定權卻不在她手上。
眼見側妃這事,安親王妃做不了主,一眾夫人小姐們便也紛紛歇了往安親王妃身上用的心思,不過今日還真叫她們聽到了不少八卦!
誰能想到,這夏老夫人早年竟是受過安親王妃孃家如此大的恩情?又是尋醫問藥又是掏錢救命的,這可是救命之恩了呢!可安親王妃卻一直被養在安源鎮上,十七年都沒入過京城夏府,甚至滿京城的人都不知道還有原配嫡妻、以及原配所出嫡女這回事!
這夏老夫人莫不是忘恩了?!
自打從安親王妃口中聽到這個訊息後,一眾夫人小姐們看向夏老夫人的眼神就有幾分怪異了,或是探究或是鄙夷,各式各樣的都有,雖說都很隱晦,但心虛的夏老夫人顯然還是察覺到了些許異樣,心中既是不自在又是惱火萬分,更是暗恨早沒要了夏洛潼的命,留到現在來坑害於她。
而此時正把夏老夫人氣得直咬牙的夏洛潼,卻是話鋒一轉,突然把開枝散葉這事給扯到了夏志河的身上!
“說到子嗣這事兒,老夫人和夫人更該多關心關心家裡頭才是,父親如今這般身份,竟然只有弘章弟弟這麼一個兒子,如何能說得過去?旁的府上,甭管嫡出庶出,好歹也有兩個以上的兒子,可咱們夏府卻只有這麼一根獨苗,不僅兒子少,就連女兒也少。要知道一個家族若是想要壯大,子嗣可是重中之重呢!”
夏洛潼邊語重心長地說著,邊意有所指地看向李氏,繼續道:“夫人若是操勞府內中饋,不願再要子嗣,好歹也給父親再多納幾名妾室才好,否則若是再過幾年,父親就算是再想要孩子,恐怕也難了!”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有幸災樂禍的,有十足看戲的,也有滿臉莫名的,什麼樣的都有,任誰都沒想到,這安親王妃剛被自個兒的祖母逼著要大度要給安親王納妾,結果一轉頭,反手就開始催促著要給自個兒親爹納妾了。
這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這安親王妃可真是……不拘小節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催著自個兒的母親給父親納妾,還真是……
眾人一時間還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卻是對這位安親王妃更加側目了。
一旁的李氏同樣想不到,這把火竟然直接燒到了自己的身上!這下賤胚子怎麼有臉?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催著給自個兒親爹納妾?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怎麼下得來臺?!
一直以來讓她最得意的事情之一,就是夏志河這後院的清淨,除了她這個當家主母外,就只有兩個不受寵的小妾,還都是她給安排的丫鬟開了臉,壓根不像其他府裡頭那般烏煙瘴氣,更不像其他人家的主母那樣周旋在一眾侍妾中間,鬧得心力憔悴。
這原本是她在貴人圈裡頭炫耀的資本,亦是其他夫人們最為羨慕的地方,可現在這一點卻被自己家的嫡女拿出來說事,如何不打她的臉?!
不僅如此,這女人還說什麼如果她不想再要孩子,哪個當家主母會嫌孩子多的?!可不就是嘲諷她不能再生了嗎?!
李氏氣得好一陣氣血翻湧,原本生出了雙生子是她最為驕傲的事,可如今卻被夏洛潼說成再生不出其他孩子,讓她如何能不氣?
可她卻又無法反駁,因為夏志河的子嗣確實十分稀少,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再難懷上,就算是加上了夏洛潼,也僅僅只有四人,兒子更是隻有她自己所生的夏弘章一人,這在京城之中可是極為罕見的。
其他大臣的府上,兒子少說都有兩三個,多的甚至有七八個,相比起來夏志河可真算得上是少得可憐了!
香火傳承一直都是每個家族的頭等大事,即便夏家是靠著李家才有今日這般成就的,可夏志河畢竟不是入贅,所以子嗣始終是極為重要的,碰到這一點,李氏也沒了硬氣的資本。
若李氏能像夏洛潼一樣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和那些虛名,那她自是不必為此煩惱,可惜她做不到。若夏志河與夏老夫人不在意此事,那她李氏也不用為此擔心,可惜這母子二人同樣不可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