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有我的目的,你只要好好把武澤辰釣到手就行。”

柳子墨並未多做解釋,不過柳映雪聽他這麼說卻是越發信了幾分,大家不過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只要她足夠謹慎,若是能利用柳子墨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更好。

“他必須是我的。”柳映雪的目光中閃動著痴迷和勢在必得。

柳子墨見狀,眼底閃過一抹冷笑,隨即故作想起什麼開口問道:“那香囊怎麼沒有效果?安親王妃怎麼還活著?”

柳映雪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香囊之事,略微一愣反應過來,不過對於他會知道香囊的事情倒是沒有過多意外,右相府裡遍佈他的眼線,一舉一動都幾乎逃不過他的掌控,對於自家這嫡親哥哥的本事,她還是心中有數的,所以知道香囊的事情倒是不足為奇。

聽柳子墨的意思,話裡話外是怪她怎麼沒有得手,直接把夏家女弄死,興許他的計劃裡就是需要除掉那夏家女?

這麼想著,柳映雪心中的警惕也略微有所鬆動,不過香囊之事同樣讓她不悅:“我還想知道為什麼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該不會是武澤辰根本沒有收你的香囊吧?難不成外頭的那些傳聞全都假的?武澤辰根本沒有給你特殊對待?”柳子墨懷疑地看向她。

柳映雪被柳子墨這麼一看,當下火氣就起來了:“滿京城裡頭,唯一能近武澤辰身的女人只有我!那麼多人都看到的事,這還能有假?!”

“那香囊為什麼沒有效果?”

又繞回了這個問題,柳映雪憋著氣,凝眉說道:“每回我一提起那夏家女,辰哥哥都會皺眉,露出滿臉的不喜之色,所以很可能是辰哥哥壓根就沒和夏家女見面,所以那香囊才沒有發揮效果。”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忽然就好了很多。

“會不會是那香囊原本就對那夏家女無效?你這法子是聽誰說的,可靠嗎?”柳子墨故作猜測道。

“絕對可靠,這可是夏夫人親口告訴我的,你覺得夏家女身上的毒是誰下的?夏夫人巴不得那嫡長女早點死,如此能借我手的機會,她怎麼會告訴我一個假訊息?”柳映雪冷笑道,毫不猶豫地賣了夏夫人李氏,“肯定是辰哥哥壓根就沒見那夏家女的面,不會錯的。”

李氏想要利用她的想法,她心裡頭清楚得很,只不過正好遂了她的願,是她正好需要的罷了,大家各取所需,所以她根本沒有要替李氏遮掩的意思。

反倒是確定了心中猜想後,她心中鬆快了許多,畢竟她的辰哥哥一直沒有去見那夏家女,已經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看來確實是自己想多了,或許辰哥哥最近沒有見她,只是因為太忙了。

不過不管那夏家女有沒有對武澤辰造成影響,她柳映雪都不可能會放過那個佔了她位置的女人!

“既然是夏夫人告訴你的,那應該就不會錯了。”柳子墨點了點頭又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呵呵……”柳映雪冷笑道,“恐怕輪不到我出手了,明天的省親宴席上,夏夫人定是會等不及地要了那夏家女的命!只要用了藥引,那夏家女只怕要當場毒發身亡!”

“你就不怕夏府因此發難安親王府?告到御前說武澤辰謀害了那夏家女?”柳子墨反問。

“這種小事根本不會對辰哥哥造成威脅,那夏家女只會白白送命!”柳映雪臉上浮現一抹笑意,表現出了對武澤辰實力的強大自信。

她看中的男人,曾經的驚鴻一瞥,以及相處的這些時日裡,她不動聲色地觀察,武澤辰暗中的實力絕對非常強大!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柳子墨神色淡淡地看了柳映雪一眼,得到了想要的資訊後,他也懶得再多留:“我明日會到夏府去參加那省親宴席,到時候會把情況告訴你。”

說罷,他徑直起身,也沒指望柳映雪相送,轉身便離開了。

柳映雪果真坐在椅子上,連動都未曾動過,告辭的話更是懶得說,看著柳子墨離開的背影,琢磨了片刻方才的對話,未發覺什麼問題後這才揮了揮手,讓丫鬟們把翻出來的衣裳飾品都收了起來。

柳子墨說得確實有道理,她明日不準備去參加那省親宴席說,至於柳子墨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並不太關心,只要不損害到她的利益,又能助她成功嫁給武澤辰的話,那她倒也懶得多管。

離開柳映雪的院落後,柳子墨一邊往回走,一邊露出了冰冷的笑意,自己的這個嫡親妹妹果然不出所料,想要參加明日的宴席。

他並不在乎武澤辰如何,也不在乎柳映雪如何,但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小貓兒出事,雖說小貓兒的爪子鋒利得很,指不定是誰折騰誰,但既然這事正好讓他遇上了,順手幫上一把何樂而不為?正好還能到小貓兒面前邀個功……

想到那小貓兒無奈抓狂有對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柳子墨忍不住面露笑意,不管如何,他都勢在必得!

安親王府,韶光閣內。

最偏的廂房裡,夏洛潼正在一眾衣裳之中挑選著,不知不覺間,她竟然也有了不少衣裙,不過這其中沒有幾身是她自個兒買的,幾乎都是玉笙閣做好了孝敬她的,畢竟她在短時間內就幫助玉笙閣賺到了大筆銀錢不說,還讓玉笙閣一躍成為了京城最出名、最炙手可熱的成衣鋪。

漂亮的衣裙如此多,夏洛潼倒是覺得穿哪身都無所謂,但竹萱卻是發愁得很。

“我的好竹萱,這裡頭隨便挑一件不就好了嘛,不管哪件都不是凡品,不至於墜了氣勢的。”夏洛潼不知自家的小丫鬟在糾結什麼,只是懶洋洋地窩在太師椅裡,慵懶得如同貓兒一般。

“主子,您明日可是去夏府省親呢,而且還是大婚之後的頭一次回去,按理說是要著親王妃規制的禮服,就算不穿禮服,也該是端莊大氣的衣裳,起碼要能配得上您王妃的身份才行。”竹萱可是正經學過各種規矩的丫鬟,對於規制禮儀的瞭解不是夏洛潼這種半道插隊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