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兒,幫助你是我自願的,如果以後柳映雪還想再做什麼,我一定還是會幫你的,也會一直站在你這邊。”

夏洛潼看著柳子墨認真的眼神,心下感動不已,雖然總覺得他的眼神好像哪裡怪怪的,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最終還是隻能歸為她太過感動,感覺錯了吧?

“子墨,真的不用了,我把你當做好朋友,我真的不想讓你為難。”

潼兒,但我可沒把你當做朋友看待,而是……

柳子墨並未再多說此事,而是直接轉移了話題:“潼兒,今日是何打算?”

夏洛潼見他不願再多說下去,知道他是打定了主意,沒有辦法,只能以後再慢慢勸他了。

“沒什麼打算,等他們動手而已,你待會兒看戲就好,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別管,千萬別壞我事兒呀!”夏洛潼揮舞著小拳頭警告道,生怕待會兒柳子墨突然跳出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我什麼時候壞過你的事?不是一直都在幫你嗎?你這小沒良心的。”柳子墨看著那粉嫩的拳頭在自己眼前晃動,忍了忍才沒握住那柔荑,但還是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柔軟的觸感讓他留戀不已。

夏洛潼抬手輕輕拍掉他的手,心下卻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仔細想想還真是如此。

一直以來他還真的總是在幫助自己,卻是沒有做過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倒是自己總是帶著偏見看他,看來自己以後還真得好好改改了,起碼得對人家好點,也不能再一直懷疑他了。

這麼想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好啦!知道你是好人啦!下次請你吃飯總行了吧!”

“好,那我可就等你的邀請了,你可千萬別忘了。”柳子墨眉眼帶笑地回道。

“不會忘的啦!我走了,下次約。”夏洛潼說著就準備轉身離開,不想卻再次被柳子墨叫住,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地問道,“又怎麼了?”

“你的身子可還好?會難受嗎?”柳子墨指了指夏洛潼的肚子道,“我知道你不吃辣的和肥肉,剛才看那安親王夾了許多辣菜給你,你都忍著吃下去了,這會兒肚子可會不舒服?”

“還好,稍後回去吃些藥就沒事了。”夏洛潼沒想到柳子墨這麼細心,連自己的口味喜好都這麼清楚,他倆其實也沒在一起吃過幾次飯,當下心底便是一暖。

“真難受了?可是忍得住?要不要我現在給你尋些藥來?”柳子墨關心道。

“不用了,沒事的,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並不嚴重。”夏洛潼搖了搖頭,這身子脾胃比較弱,現在確實有些不太舒服,不過憑她的忍耐力,還算不上什麼大問題。

“那安親王竟然連你吃不得辣都不知道?”柳子墨皺了皺眉,語帶疼惜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今日還是我倆第一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呢。”夏洛潼倒是不甚在意,她終究是要離開安親王府,脫離安親王妃身份的,所以武澤辰了不瞭解她,對她瞭解多少,她都無所謂。

“第一次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你們以前從未一起吃過飯?”柳子墨很是意外,據他所知,夏洛潼已經搬進了武澤辰所住的主院,他本以為……

“對呀,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平時連話都說不上幾句,怎麼可能會一起吃飯?”夏洛潼奇怪地看著柳子墨,他不是打探過自己的情況麼?

說實話,夏洛潼覺得要不是自己每天都得去給那冷麵王爺解毒,他們兩人說不定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碰面一次。

柳子墨聽了只覺得心情頓時就好了,不過嘴上還是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安親王對你的偏見會這麼深,好歹你還是他名義上的王妃。”

“你都說了是名義上的王妃了,那私底下還有什麼好虛與委蛇的。”夏洛潼無所謂地說道,“不過他是何想法都無所謂,我也並不在乎,只要目的一致合作順利就好,等一切塵埃落定,我們自是好聚好散互不相干。”

聽夏洛潼這麼說,柳子墨臉上的笑容不由又擴大了幾分,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再添幾把火:“聽說那安親王喜怒無常陰晴不定,你在安親王府裡萬事小心,若是有任何情況都要記得來找我,我不想你出差池。”

看著柳子墨眼底的關心之色,夏洛潼揚起笑容安撫道:“放心吧,若是有事一定找你。”

與柳子墨談話耽擱了不少時間,夏洛潼不便再多做停留,當下告別了柳子墨離開。

而柳子墨在原地駐足了片刻,眸色深深地望著遠去的夏洛潼,直到她徹底消失在碎石路的盡頭,這才轉身離開。

二人分別不久,武澤辰的貼身侍衛之一廉夜便回到了庭院,湊到武澤辰的身邊低聲道:“王爺,夏小姐已給了訊號,夏家人應是要動手了。”

座位上的武澤辰眸光微閃,眼底劃過一絲冷笑,不過卻並未看向不遠處那正與同僚談笑風生的夏志河,只一人靜靜地品著茶,周身迫人的氣勢打消了一眾賓客上前攀談的想法。

“還有什麼事?”武澤辰見廉夜稟報後並未退下,而是面帶些許猶豫之色遲疑地站在原地,顯然還有話想說。

廉夜猶豫片刻還是開口繼續稟報道:“王爺,剛才夏小姐與柳大人在園中私下碰面了,說了一會兒話。”

“柳大人?”武澤辰捏著茶杯的手微頓,餘光正好看到了剛回到席間的清雋男子,“柳子墨?”

“對,就是柳子墨柳大人。”

想到夏洛潼與柳子墨之間的關係,武澤辰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心底升起幾分他自己都不明原因的不悅。

“他們說了什麼?”

“暗衛不敢靠得太近,並未聽清。”

柳子墨自身的實力同樣不弱,所以想要靠近偷聽談話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武澤辰自然也知道這點,所以並未責怪廉夜,只是點了點頭讓廉夜退下,並未再多說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