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江欣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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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親王剛剛話裡頭說江欣是“上不得檯面的族人”這話,卻是讓眾人心頭暗笑不已,在場更是有不少小姐們露出了或嘲諷或快意的笑容,京城之中有不少小姐們都受過江欣的欺壓,而且江欣平日裡最是自持身份仗勢欺人,這會兒見到江欣被更有身份的人如此說,這些小姐們哪個不樂意見的?
江欣臉上更是青一陣紅一陣的,只覺得無比難堪,察覺到周遭的那些目光和壓抑的輕笑聲,她心頭又竄起一股無名的火,這些人竟然敢嘲笑她,之後她定要叫她們好看!
不過眼下……面對安親王懾人的威壓,江欣卻是半點不敢吭聲,更不敢抬頭,只能交給自家哥哥江林來處理。若是讓她欺負那些身份不如自己的人,她倒是心狠手辣,但若是遇上安親王這樣的人物,她可就半點不敢造次了。
“舍妹此前並不知道王妃的身份,如有冒犯……”
江林還想再辯解幾句,卻被武澤辰直接打斷了:“不知道身份就能隨便上前罵人了?江家還真是好家教,江老爺子還是太子少師呢,呵!”
武澤辰一聲冷笑,再次讓江林的臉色難看的幾分,就連江欣的臉色也多了幾分慌張,他們沒想到武澤辰會揪著自家祖父太子少師的身份不放,言語之中盡是嘲諷之意,況且眼下有這麼多人在場,若是傳回府裡讓江老爺子知曉了此事,定是會責罰他們的!
江林雖然只比武澤辰小上兩三歲,但二人之間的身份卻是天壤之別,且不說那層皇室身份,單是個人威望和手中的權柄勢力,江林都完全無法跟武澤辰相提並論,江林現在不過是個剛入仕途兩三年的小官罷了,雖不是閒官,卻也沒有太大的權利。
而武澤辰,則早在江林還依偎在父母懷中撒嬌的時候,就已經揹負著血海深仇,踏上了那屍山血海的戰場。
江林暗自咬牙,頂著來自武澤辰的強大壓迫感,想要再說點什麼保下自家的嫡親妹妹,畢竟他們江家的嫡長孫女若是在外頭被人當眾掌摑,那這臉可真就沒地方放了,他們回去也定然要受到重罰的,說不定還會讓二房有機可乘!
然而還不等江林開口,武澤辰便率先發了話:“既然江家管不好自家的子女,那本王就勉為其難替江老爺子好好教教他孫女,掌嘴。”
安親王這是打定主意要為自家王妃出頭了!
眾人心裡頭皆是冒出了這麼個念頭來,同時也越發清楚地感受到了安親王對安親王妃的重視!
江林吃了一驚,顯然沒想到武澤辰竟然會如此執著地要為夏洛潼出手懲治江欣,他本以為看在自家祖父和父親的面子上,武澤辰會放過此事的,畢竟在他看來,為了這樣一個沒有價值的夏府棄女,不值得對上他們江家。
可很顯然,江林錯估了夏洛潼在武澤辰心中的地位。
“王爺!”
眼見武澤辰的貼身侍衛廉夜朝他們兄妹二人走來,江欣終於慌了,害怕地躲在江林的身後,緊緊地攥著他的衣袖,而江林則是急聲開口,想要再說點什麼。
不過讓江林沒想到的是,自打武澤辰出現後就再沒說過話的夏洛潼,這會兒卻是開口了。
“王爺,算了。”
夏洛潼這一開口,卻是讓眾人皆是一愣,算了?
就連武澤辰和楚君修都不由得轉頭看向她,眼中滿是詫異之色,顯然在他們的認知裡,她若是受了欺辱,可不是那種能夠算了的人。
夏洛潼抬頭看向武澤辰,眼底滿是隻有他才能瞧見的狡黠之色:“王爺,看在江大人的份上,這事要不就算了吧?本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又不是那小氣的人,讓江家小姐給我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了,您覺得如何?”
瞧見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亮光,武澤辰如何不知她在想什麼,不由得心下輕笑,這才是他的潼兒。
“本就是她對你不敬,要如何自然都依你。”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王爺不會怪我吧?畢竟您好意為我出頭。”夏洛潼眨眨眼望著他。
武澤辰瞧著她這般嬌俏的模樣,一顆心早被融化了,哪裡還會怪她?當下錯臉貼近她,用只有他們兩人能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我怎麼捨得怪你呢?”
夏洛潼微微一頓,眼底掠過一抹羞澀,眼下這麼多人看著,他還如此肆無忌憚!
探出小手,微惱地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卻只換來他一聲低醇的輕笑,她忍不住暗含警告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讓他正了正神色。
再抬眼看向江家兄妹之時,臉上的神色已是恢復一片冷漠:“聽到王妃說的了?王妃仁慈,饒過你們這一次,讓你妹妹過來道歉。”
夏洛潼怡然坐著,看向不遠處的江欣,等著她過來道歉。察覺到身旁來自楚君修的那複雜的目光,她只能強行讓自己不要轉頭,努力將其忽略。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那就不要再猶豫了,因為但凡她露出點不忍猶豫之色,就相當於是給了他一個錯誤的訊號……
江林雖然意外於夏洛潼竟會突然輕輕放下此事,但若是能讓江欣避免當眾被掌摑,不過是道個歉而已,哪還能接受不了?
當下他生怕夏洛潼反悔似的,立刻開口道:“在下謝過安親王妃。”
說罷,他回頭找江欣使了個眼色,少有地帶上了幾分嚴厲,若是平日裡他還能慣著她,可現在可是有安親王親自坐鎮,他可護不住她!
雖說比起被掌摑,道歉已是極輕的了,可江欣一想要是要跟眼前這個女人道歉,她就滿心的不舒服,甚至感到屈辱,不過是個夏府的棄女罷了!也配讓她江欣低頭認錯?!
可江欣瞧見自家兄長的眼神,知道這個道歉是躲不過去了,只得滿臉不情願地走到了夏洛潼的前方,低頭悶聲道:“對不起,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請王妃原諒。”
那細若蚊鳴的聲音,稍微遠一點都不太能聽得清她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