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來。

余天只有一個核心思想。

那就是任何人也不允許傷害自己的妻兒,包括他自己在內。

龐泉算是什麼東西?

居然敢給李婉柔和豆豆帶來如此巨大的恐懼!

這番情景,余天絕不可能置之不顧。

“你想幹什麼!”

龐泉翻身就起,試圖反抗。

“我弄死你!”

余天大吼一聲,速度更快。

噗!

轉眼間。

寒光頓現。

鋒利的刀刃不偏不倚,正中龐泉下體要害,絲毫不留情面。

鮮血噴湧。

龐泉只覺下體冰涼,麻木,轉瞬而至的是巨大無比如撕裂般的劇痛。

“啊!!!!”

他一聲慘叫,身形退後。

雙手緊緊捂住褲襠,大聲罵道,“余天!你還敢傷我!我今天和你拼了!”

劇痛使得他腎上腺素激素極速分泌。

他一百八十多斤的個頭,掄起拳頭來,力大驚人。

但別忘了。

余天從小就在街頭打架鬥毆。

街上的混混打起街鬥來,下的都是黑手,可不像拳擊臺上那種有各種規則限制的打鬥。

“去你媽的!”

余天向後閃避,躲過拳頭,順手掄起一旁的木凳,狠狠朝著龐泉腦袋上砸去。

咣!

木凳裂開,龐泉腦部鮮血橫流。

這使得他更加暴怒,不顧一切,操起一旁的熱水壺再次輪打上來。

誇嚓。

熱水壺沒打到人,輪在牆上,發出巨響。

他還想再次反擊。

但流血過多,疼痛再次襲來,這使得他頭腦眩暈,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噗通。

龐泉龐大的身軀直直躺在地上,失去意識。

余天走上前去,還不解氣。

他猛然抬腿。

對準龐泉的要害處,就是一頓狠踢。

一腳。

兩腳。

三腳。

力道十足。

就算是再堅硬的肉體,也扛不住如此的巨力。

直至余天可以肯定龐泉從此再也做不了男人之後,方才停腳。

龐泉的下體徹底爛了,血肉模糊。

“呸。”

余天吐了口血沫,回頭冷眼看向站在門口剛剛上來的一群手裡操著棍棒的工人。

“你不能走!”

“傷了我們老闆,我們要把你送到派出所去!”

“快看,龐老闆的褲襠流血留了太多,咱們得趕緊把他送到醫院去才行!”

工人們不願讓余天離開。

尤其是剛才還有幾個被他打了一頓的,更是義憤填膺。

“不想死的,給我讓開。”

余天絲毫不懼,手持利刃,冷聲說道。

這般可以殺人的眼神兒,讓還想呼喊的工人們立刻被嚇住了。

他們眼看著余天從自己身旁緩緩走過,沒人敢動彈一下。

“你把他怎麼了?”

下得樓去,李婉柔和李二妹還在樓下等候,喪彪也緊著打聽情況。

“沒怎麼。”

余天溫柔地對李婉柔笑著說,“我只是給了他一個充分的教訓,讓他以後再也不敢打咱們的主意罷了。”

喪彪自然不信。

衝上樓去。

待他下來時,臉色早已嚇得慘白。

“他不會死吧...”

喪彪吞了口唾沫,“兄弟,你也太沖動了,這可是京城,不是你的春城,萬一他死你,你也完了!趕緊走,趕緊走!我給你安排人,你他媽跑路去吧!”

這話兒沒錯。

天子腳下犯事,還真不好擺平。

余天全然不顧,胸有成竹,簡短感謝。

他讓喪彪和李二妹等人趕緊走,回樂樂檯球室等信兒,免得沾上麻煩。

隨即他帶著李婉柔和豆豆,匆匆返回四合院去。

“爸爸...”

豆豆坐在人力車上哭著問,“你會不會進監獄啊?”

他可是緊張壞了。

余天搖搖頭,輕撫豆豆的小臉蛋,笑道,“爸爸自有辦法,你別怕。等爸爸處理完這件事,還要再狠狠地打一頓那個龐泉的臉,讓他好好給你賠罪。”

“...”

李婉柔沉默不語,嘆息流淚。

余天安撫她道,“你放心,我這就去給老李打電話,讓他幫我擺平這件事。”

如今能幫著擺平的人,恐怕只有老李。

就算是劉作林在京城是個廠長,認識不少人脈,但這件事畢竟算得上重大,他一時間肯定也擺不平。

老李則不同。

他上面就是春城最大的大領導,他在京城也有也多有實力的人脈。

加之他自己又是有心想等大領導退位後親自上任,所以他以後還需要余天提供很多對未來的建議。

送李婉柔回到四合院後,余天馬上出門找地兒,撥通春城官家的電話。

不多時。

老李在對面接起。

聽余天講完經過之後,老李認真道,“你小子,我知道你找我肯定沒好事兒!不過你這事關重大,給我點時間吧,太快肯定不行。”

他要求余天配合調查,策略回答,自己這邊則馬上開始活動。

臨結束通話電話之前,他又著重說道,“我估摸這最近半年內,咱們省裡就要有變化了。到時候你可別給我玩消失,我要什麼你就給我出什麼主意,這一點,沒問題吧?”

他最想要的就是對於未來官場時事的分析。

當官的人哪有不站隊的?

站對了隊伍。

就說明自己能平步青雲。

但這個選擇並不簡單。

一旦出錯,就會一落千丈,甚至萬劫不復。

所以老李現在離不開余天,能幫的,他都會盡可能幫忙。

“李哥。”

余天鄭重其事保證道,“你放心,雖然我不混跡官場,但我還是能大概分析出未來場面上的人員大體變化。只要這件事你保了我,那未來,做兄弟的願意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未來人員變動余天心裡門清。

說的都是場面話。

大家還是互相利用。

況且這件事對老李來說確實不算難辦。

不管怎樣,也是龐泉有錯在先,只要找個合適的理由說說便好了。

吃了定心丸,余天回到四合院。

剛進門沒多久,警察就來了。

只是警察不是自己來的,帶路的人,卻是林浩。

李婉柔覺得奇怪。

余天卻平淡如水。

“我知道和你有關。”

上車時,余天看著林浩,微笑說道。

“咋地?”

林浩愣著眼睛,一副囂張的樣子,“你不知道吧,龐泉是你媳婦兒的高中同學不假,但他還是我的小學同學。你這會兒可犯了大事兒了,故意傷人,十年以後咱們再見吧!”

余天沒搭理他。

車門關上前,他對李婉柔喊道,“媳婦兒,快的話,我今晚救回來,最慢也不過明天早上。”

說罷。

警笛聲響起。

警車一溜煙開出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