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的話音落下,許多人心頭不由得顫了下,他們實則不願意和齊越交手,但他們不能違背老祖的命令,只能硬著頭皮上來了。

不過他們有人數上的優勢,還有老祖和太阿先生兩位絕頂強者坐鎮,縱然齊越實力強大,應該也難以逃出生天。

“誰想要我的命,儘管上前來取!”齊越霸氣開口,彷彿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一起釋放攻擊!”聖天行下令道,他們有這麼多強者,沒必要和齊越單打獨鬥。

聖天行的聲音落下,只見一道道身影綻放出強橫的氣息,隨後諸多可怕攻擊在空間中凝聚而生,剎那間,蒼穹色變,狂風大作,一股極為濃郁的肅殺之意在虛空中擴散開來,讓人感覺無比的壓抑,彷彿身處九幽地獄之中。

“轟、轟、轟......”

一道道巨響聲接連不斷的響起,所有攻擊盡皆朝齊越所在之處轟殺而去,只一瞬的時間,那片空間坍塌化作廢墟,可想而知那些攻擊之中蘊藏著何等恐怖的威能。

蕭沐陽目光凝視著那片空間,剛才那些攻擊足以抹殺尋常上品至尊,即便齊越不死,應該也會受到重創。

片刻之後,那片空間的景象完全顯露出來,卻不見齊越的身影,許多人目光不由得一凝,難道齊越被抹殺了?

蕭沐陽眉頭皺了起來,以他對齊越的瞭解,沒這麼容易被殺死。

就在此時,只見一處虛空中陡然射出許多黑暗鎖鏈,隨後從十幾人的身軀中貫穿而過,那些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直接被抹殺了。

整個過程發生在剎那之間,許多人都沒反應過來。

此時不少人臉色變得格外的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之意,他們和那些人的實力差不多,齊越能夠無聲無息的誅殺那些人,也能殺死他們。

這一刻他們深切的意識到,在絕對實力面前,再多的人都只有被殺的份。

“想殺我,你們還不夠資格。”

一道高傲無比的聲音從虛空中傳出,隨後一處虛空有波動瀰漫,齊越出現在那,臉色平靜,身上氣息依舊非常強橫,似乎剛才那些攻擊對他沒有影響。

“怎麼會這樣?”一道道身影露出驚駭的神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他們所有人釋放攻擊,怎麼可能傷不到齊越?

蕭沐陽臉色也變了變,目光頗為震驚的盯著齊越,他不相信齊越的防禦力已經強大到能夠無視他們的攻擊,一定用了某種特殊手段。

“你此時在想,我怎麼會安然無恙。”齊越看著蕭沐陽開口道,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很享受現在這種感覺。

蕭沐陽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口道:“你藉助了空間類寶物。”

齊越神色一怔,竟然被猜出來。

“你是怎麼猜出來的?”齊越好奇問道,蕭沐陽不僅猜出他用了寶物,還猜出是空間類寶物,這判斷力實在有些驚人。

“你身上氣息沒有太大的波動,可見你沒有承受那些攻擊,唯有空間寶物才能做到。”蕭沐陽平靜的說道,聽到這句話周圍人群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藉助寶物之威。

齊越沒有否定蕭沐陽,便是間接承認他的猜測是對的。

玄武神宗有一件非常厲害的鎮宗之寶,名為太乙乾坤罩,裡面蘊藏一方空間,不僅能夠囚禁對手,也可以在危險時刻躲進去避難,外面的人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齊越掌控了玄武神宗,自然也拿到了太乙乾坤罩,剛才他便是躲進太乙乾坤罩中,那些攻擊全都被太乙乾坤罩擋下了,沒有傷到他分毫。

“現在你還認為能殺我嗎?”齊越看著蕭沐陽戲謔道。

蕭沐陽雙眼微眯,他沒想到齊越手中有一件空間類寶物,有寶物相助,要殺他便棘手許多了。

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

只見蕭沐陽眼眸中釋放出金色的光輝,顯得極為神聖,彷彿不是人的眼睛,而是一雙神眸,讓人不敢與之對視。

在九天鯤鵬命魂進化之後,蕭沐陽發現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許多變化,除了可以在海中自由呼吸之外,還能夠看見常人看不見的景象。

換而言之,他的妖神眸也進化了。

九天鯤鵬命魂擁有兩種形態,他的瞳孔也擁有兩種顏色,一種是碧綠色,而另一種便是此時的金色。

碧綠色對應妖神眸,可釋放妖之力量,金色眼眸雖不能釋放攻擊,但卻能夠增強他的目力,可以輕易窺破幻象。

因為這種奇特能力,他將金色眼眸命名為幻神眸。

蕭沐陽目光盯著齊越的身後,看見了一個無形的光罩,與空間完美的融為在一起,肉眼根本無法看見。

此時齊越同樣盯著蕭沐陽的眼睛看,那雙金色眼睛給他一種熟悉感,彷彿之前在哪裡見過。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心頭猛地震顫了下。

是他嗎?

神秘的來歷,強大的實力,在這時候出現在聖玄山,將楊九霄和秦淮救走,所有的一切都完全吻合。

絕對不會有錯,一定是他!

“我早該想到是你了,聖玄山怎麼可能有如此強大人物。”齊越冰冷的說道。

聽到齊越的話語之後,許多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不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聖天行和聖胤同樣非常疑惑,齊越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太阿先生嗎?

蕭沐陽臉色平靜,心中明白齊越已經認出了他的身份。

不過他沒有感到太奇怪,在使用幻神眸之前,他便猜到齊越可能會認出他來,畢竟幻神眸動用了九天鯤鵬的力量,他之前用九天鯤鵬命魂和齊越交手過,以齊越的精明,很可能會發現一些端倪。

果不其然,還是被發現了。

“還不露出真面目嗎?”齊越再次開口,聲音依舊非常冷。

聖天行和聖胤紛紛看向蕭沐陽,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莫非,他的身份真是捏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