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越王派遣軍團入駐城池,我等是否可以離開了。”

此刻,一位中年看向越王開口道,從其穿著和氣質來看,顯然是一位王公貴族。

蕭沐陽目光一閃,若是王公貴族不能離開的話,便也要聽命于軍團的統領,這顯然不合規矩。

“這是自然,宴會結束之後,諸位便可以回各自的領地了。”越王笑著說道。

“多謝越王了。”那中年拱手道謝,其餘王公貴族也都露出愉悅的笑容,他們早就不想待在這裡了。

蕭沐陽心中也輕鬆了幾分,雖然他很想留下來守護嶽陵城的百姓,但云霄城中有太多他的親人朋友,他自然更願意回到雲霄城。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越王又開口道:“本王希望北部區域的大勢力出一份力,派遣一些強者前往邊緣城池助戰。”

說此話時,越王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一處位置,那裡坐著一位身穿紅色長袍的老者,雙眼微微閉著,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老者乃是王家的家主,王邈。

許多人紛紛看向王邈,他們自然聽出來越王的弦外之音,這是讓王邈做出表率,畢竟王家乃是北部區域的霸主,若是王家派兵增援,其他勢力必會效仿。

王邈眼眸緩緩睜開,目光看向越王,語氣平靜的道:“王家自然願意出力,但不知王家派出之人是聽老夫調遣,還是......”

王邈的話音戛然而止,但諸人都已經明白他的意思,派人支援可以,但不能聽從越王的差遣。

“王家之人,自然是聽王家主差遣。”越王笑著回道:“此事本該是幾位皇子交代,我只是提前給諸位打聲招呼。”

“王家定會派人增援。”王邈開口道,非常的直接。

“王家主果然爽快,本王在此敬王家主一杯。”越王說著端起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蕭沐陽目露思索之意,心中在思考越王剛才的話,這件事和幾位皇子有何關係?

莫非,他們也要出宮?

就在蕭沐陽思考之際,宮殿外面有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七皇子到!”

諸人臉上的神色瞬間凝固,彷彿聽到了難以置信的話語。

七皇子來了?

蕭沐陽神色有些怪異,這是,想什麼來什麼?

這一刻所有人目光朝宮殿外面望去,只見一行身影踏步走來,為首的乃是一位青年,面容俊秀,氣度不凡,身穿一襲紫金色長袍,渾身無處不彰顯出尊貴優雅的氣質。

蕭沐陽目光落在那青年的身上,自從上次在學宮一別,便沒有再見到齊珉了,如今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上天象後期,距離至尊不遠了。

“果然是七皇子!”許多人目光震驚的看著齊珉,他怎麼來到太陽城了?

很快齊珉等人來到宮殿之中,一道道身影同時站起身來,朝著齊珉躬身拜道:“我等拜見七皇子殿下。”

唯有四人沒有起身,乃是越王、王邈、蕭沐陽與以及宋春秋。

諸人自然發現這四人沒有起身,臉色都十分平靜,似乎並不覺得有何奇怪,本該如此。

越王乃是七皇子的王叔,只有七皇子向他行禮的份,他不可能向晚輩行禮,如果七皇子被定為太子,那便另當別論了。

而王邈乃是王家家主,無論是實力還是輩分都遠在七皇子之上,也無需行禮。

宋春秋身為劍神,自不必說,不要說是七皇子,就算是皇主在這裡,他也不需要行禮。

至於蕭沐陽,若是身份,他應該向七皇子行禮,但他曾在墟界中救下七皇子的性命,單憑這一點,不行禮也沒人說什麼,畢竟是救命之恩。

蕭沐陽目光平靜的看向齊珉,他當然不可能向一位同輩人物行禮,如今的他,已經不再是剛來大齊皇朝的他了。

“見過王叔。”齊珉朝著越王躬身拜道,禮數十分周到。

“呵呵,本王剛說到你,沒想到你便趕來了。”越王含笑道。

齊珉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掃向蕭沐陽所在之處,笑著道:“上次見面蕭侯還是中天象,如今已入至尊,修行速度實在令人望塵莫及。”

“七皇子謬讚了。”蕭沐陽淡淡回道。

“蕭侯還是一如既往的謙虛。”齊珉讚歎一聲,隨後看向蕭沐陽身旁的宋春秋,躬身道:“見過劍神前輩。”

宋春秋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

齊珉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沒有在意宋春秋的態度,畢竟是劍神。

“入座吧。”越王開口道。

“是。”齊珉點頭,旋即朝越王旁邊的一處位置走去,原本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立即站起身,自然是給齊珉讓位。

“不知七皇子因何事前來太陽城?”一位中年看向齊珉問道。

“奉父皇之命,向北部區域各頂尖勢力下達命令,第一站自然是太陽城。”齊珉沒有隱瞞什麼,如實說明自己的來意,畢竟很快這件事便會傳開。

聽到齊珉的話語許多人目光露出深意,看來皇室真的打算剷除叛軍,已經決定向頂尖勢力下令了。

只要頂尖勢力參戰,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便能將叛軍徹底剷除。

“也不知道那股叛軍是什麼來歷,竟然擁有數萬尊戰傀,不過四大親王親自領兵,必能將這股叛軍剿滅。”一人朗聲笑道,隨後他端起酒杯看向越王,道:“在此預祝越王早日剷除叛軍。”

許多人看了那人一眼,心中暗道人精,在這種場合下拍馬屁,未免太過明顯。

“這股叛軍在暗處蟄伏了許多年,實力深不可測,而且行蹤詭異,要想徹底剷除並非容易之事。”越王神色肅穆的道:“等本王將叛軍剷除了,再喝慶功酒也不遲。”

那人握著酒杯的手懸在空中,神色顯得十分尷尬,諸人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人,這便是自取其辱。

蕭沐陽略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越王,越王如此做派,是本身的性格便是這樣,還是刻意偽裝的?

他沒有深想下去,無論越王是怎樣的人,都與他沒有關係,只要不招惹他,他不會找對方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