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菲打完點滴後,感覺身體的知覺恢復了不少,於是她打電話給唐詩詩叫她不用來了,最近公司的幾筆大單子需要唐詩詩去處理。

緊接著,沈洛菲擔心睿然,於是打電話給家裡。

家裡的電話和睿然的電話是連著的,如果鄭奶奶告訴媽咪他出來醫院探望她就麻煩了,於是睿然趕緊搶先接聽了電話。

睿然調整好心情,像平時一樣奶聲奶氣的叫了聲。

“媽咪!”

“睿寶,媽咪今晚要忙工作,無法回家了,你早點休息。”

媽咪為了不讓他擔心才說了一個善意的謊言,媽咪真是太善良啦。

睿然一定要查出害媽咪撞車的壞蛋是誰,他要為媽咪報仇。

“媽咪,好吧,那你要按時吃飯,不要工作太晚,要保重身體,不然寶寶我會心疼的。”

聽著兒子關心的話語和越來越懂事的樣子,沈洛菲的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好的寶貝,媽咪愛你。”

睿然掛了電話後,馬上致電宇熙。

“宇熙,你快回家,媽咪剛才打電話到了家裡,幸虧被我攔截了。”

“嗯,睿然,我現在就回家。”

宇熙剛開啟門要溜出去,卻聽到了腳步聲逼近,他慌張的躲在了門後。

季宴禮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他眉頭緊鎖,視線銳利的看向了旁邊一扇緊閉的大門。

剛才是他眼花還是錯覺,他怎麼覺得房間裡有個小孩子?

只是他親自送宇熙回家了,宇熙不可能這麼快跑出來?

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擰開了門把鎖,然而門鎖了根本就打不開。

門後的宇熙更是嚇得一動不動,小身體緊貼著門板,頭上滿是汗水,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狂跳。

他在心裡祈禱,爹地快走!出於父子間的直覺,他認為門外的人就是爹地。

“季總,您怎麼在這裡?”

就在宇熙連氣都不敢喘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院長的聲音。

季宴禮將手從門把鎖上拿了下來。

“這間房是做什麼的?”

“這間房是雜物間,平時會堆放一些清潔用品,裡面沒人的,季總,您要進去?”

院長很是疑惑。

“沒有,就問問,你去忙吧。”

“好的,季少,慢走。”

宇熙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豎起小耳朵貼著門板聽了半天,發現外面沒有人。

這才小心翼翼開啟門,他看到走廊裡沒有人,他快速的關上門然後離開了醫院。

季宴禮進來的時候,沈洛菲已經睡著了。

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空蕩蕩的粥碗,他緊抿的薄唇這才露出了一抹愉快的弧度。

沈洛菲在睡夢中總是覺得有一道炙熱的光芒盯著她,弄得她睡得特別不安穩。

半夜,她覺得口乾舌燥,一下子就從睡夢中驚醒。

她睜開眼睛,試著要下床,哪知道太黑,她渾身乏力,碰到了什麼東西,她“啊”的一聲就要往地上跌倒。

然而下一秒一雙強勁有力的臂膀將她的身體牢牢的接住,一股好聞的清冽味道撲面而來。

寂靜的夜晚,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動,時間彷彿靜止。

他撥出的氣息噴塗在她的臉上,酥酥麻麻的,體溫慢慢的攀升,她的耳朵紅了,曖昧的氣氛縈繞在周圍。

沈洛菲尷尬的想要從他懷裡起來,掙扎間,兩人撲通一聲摔到了沙發上,沈洛菲整個人被他壓在身下。

她慌亂的目光撞入了他幽深的黑眸中。

黑暗中的季宴禮就像一頭兇猛的獵豹,緊鎖住懷中的獵物。

沈洛菲有種錯覺,她似乎在季宴禮的眼眸中看到了佔有慾。

沈洛菲抿了抿唇,微微的羞惱。

“季宴禮,你幹什麼,快起來?”

他壓得她無法動彈。

從沈洛菲的方向看去,他的喉結特別性感,他的嗓音也特別的富有磁性。

他低眸俯視著羞惱的沈洛菲,沙啞的反問。

“沈洛菲,是你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應該是我問你,你想對我做什麼?”

這男人也太不要臉了吧。

沈洛菲氣呼呼的回懟。

“誰向你投懷送抱,我那是不小心撞到了什麼,你不要瞎說。還有,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沈洛菲因為生氣,聲音提高了幾分,甚至被壓住的胸口都起起伏伏的,導致季宴禮有些擦槍走火。

季宴禮的黑眸閃爍著炙熱的火球,沈洛菲就像一朵暗夜中妖嬈的滴血玫瑰,蠱惑著他的理智。

柔軟的身體觸感,以及那股好聞的沒有任何香精的味道包裹著他。

季宴禮的腦海中猛地回憶起了五年前那個激情似火的夜晚,那晚讓他畢生難忘,那晚也是他三十多年來唯一一次的親密接觸。

他承認,開始他是不帶任何感情甚至是有些惱怒的,然而她的美好卻讓他無法自控,乃至後面他都是喜歡的。

今晚,又是一個只有兩人親密接觸的夜晚,他身上的火苗就蹭的一下被點燃。

他甚至有股衝動,想要再次回味當時美好的感覺。

沈洛菲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季宴禮身上的變化以及他深諳的眼神都昭示著危險。

沈洛菲的臉燥熱的厲害,她壓抑著聲音:“季宴禮,你起來。”

季宴禮被她扭動摩擦的幾下搞得心猿意馬。

他緊盯著身下亂動的女人,嗓音嘶啞。

“沈洛菲,以前你可是很主動的……”

聞言,沈洛菲越發的羞惱。

當年她是為了反擊謝靜蕾,她要證明自己不是不孕不育,現在看來,她用這種辦法挑釁證明確實是太沖動了。

如果換做現在她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季宴禮三番幾次提及,是在羞辱她嗎?

沈洛菲狠狠的咬住了貝齒,鉚足勁用力的將他推開。

“季宴禮,過去是我幼稚不懂事,那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請你也不要用過去的幼稚一直諷刺我。”

聽著沈洛菲那決絕冷漠的解釋,季宴禮身上被撩起的火焰瞬間掐滅。

他翻身而起,周身的氣壓頃刻間降入冰點。

他薄涼的冷嗤。

“你覺得那件事是幼稚?沈洛菲,你可真是絕情!”

說完這句話後,季宴禮穿上外套毫不留情的走出了病房。

季宴禮離開後,身上的溫度彷彿降低了好幾度,穿著單薄的她感覺渾身發寒。

她站在沙發旁,久久無法回神。

季宴禮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