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耳根子都紅了,羞惱不已。

這男人明明知道的,就是故意吊著她!

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只能雙臂攀附他的脖子,去索吻……

然而,帝釋景就是打定了主意,想要逼著她親口說出來,所以躲避她的吻。

他循循善誘,“你開口說一句,我就給你,怎麼樣?”

南知意才不要。

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兩人僵持不下。

帝釋景故意在她腰上摩挲,身為被欺負的一方,南知意顯得特別被動。

她覺得,這男人真的壞到骨子裡了!

他就是故意的!

因為得不到,南知意的眼圈不由浮上一抹水光。

最後還是妥協了,抵著男人的耳邊,叫了一聲:“老公,別這麼欺負我……”

語氣帶著點求饒。

這一瞬間,帝釋景的理智繃斷了,哪裡還扛得住?

他不再逗她,直接把眼前這個撩人的小妖精,扯進懷裡,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兩人在浴室折騰了一番,回到外面,南知意又被欺負了許久,這一場鬧劇才算結束。

南知意也累得沒有一絲力氣,倒床就立馬睡過去。

帝釋景跟著躺在床上,饜足地擁著人,一塊兒入眠。

這一覺,南知意睡得很香。

翌日天還沒亮,她就自動醒過來了,迷糊地從床頭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五點。

不過,得起來了!

還得給帝釋景易容。

只是,她才剛抬了下身子,身邊的男人有所覺,下意識把人重新摟回去,一邊低聲問她,“怎麼了?”

南知意靠在他的懷裡,道:“易容……”

帝釋景聞言,也起來看了一下時間。

的確是該起床了。

他很快翻身起來,卻沒催促讓南知意一起,“我先去洗漱,你再眯一會兒。”

“嗯。”

南知意沒拒絕。

她本來就沒睡夠,所以眼睛一閉又,迷迷糊糊又睡過去了。

過了十幾分鍾,帝釋景洗漱好出來,身上也穿好了衣服,過來喊南知意,“起來吧。”

“好……”

南知意嘟囔著回了一聲,睡眼惺忪地坐起來。

精神還在夢裡,沒脫離。

她坐了一會兒,似乎還沒緩過來,整個人呆呆的。

帝釋景坐在床邊,也不急。

他難得看到她這樣迷糊的樣子。

莫名可愛。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注視,南知意慢慢清醒了。

“這是幾?”

帝釋景伸出三根手指,語氣寵溺地問。

南知意回答,“五。”

接著把人的手拍開,笑道:“我清醒了好吧。”

“嗯,那就開始吧。”

帝釋景說著,把東西拿到南知意的面前。

是一瓶易容藥水!

他輕聲解說,“只要按照上面的比例調配,抹上去,再把面具貼上去即可。”

南知意看了一下。

這藥水,比她之前臨時調配出來的,要好太多了。

而且,接下來的整個易容過程,也比她給自己弄的順利。

大約半個小時後,Joker的長相,就重新出現在帝釋景的臉上。

南知意就把剩下的藥水收了起來。

“這個,就放在我這兒吧,我晚點想研究一下。”

她想試試,或者也能做出一樣的出來。

帝釋景自然不會拒絕她,笑著揉揉她的發頂,道:“好。”

相聚的時間,太短暫了。

他心裡還想和她溫存一會兒,但看了一眼時間,時間不允許。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出去。”

帝釋景又叮囑她,“你再睡一兩個小時吧。”

“嗯,你走吧。”

南知意打了個哈欠,然後又重新躺下。

看起來困極了。

只是,隨著輕微的關門聲傳來,南知意反而睡不著了。

旁邊的床位,沒了他的體溫,她的心裡,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睡不著,索性再床上翻了會兒,等時間差不多,才如往常一樣,起來吃早餐,去研究室工作……

上午的時候,路嚴爵在南知意不知情的情況下,回來了一趟。

帝釋景知道這個訊息,就去書房找他。

“有件事,要跟你說。”

進門後,他開門見山,對路嚴爵開口。

“你說。”

路嚴爵回來得倉促,這會兒剛開啟電腦。

“昨天,研究室有人下去過,對方小心謹慎,試圖靠近裡面,應該是你們長老團的內應。”

帝釋景面色凌冽地簡單說了下,昨天的事情。

他語氣有點失望,“可惜,你家內部,沒有監控。”

路嚴爵聽到這話,微微愣了下。

雖然早就知道,家裡還有那邊的內應。

但沒想到,對方竟這麼按捺不住。

路嚴爵衝帝釋景笑道:“內部沒監控,只是表象。我這別墅,可比你想象的,要有趣許多。”

說著,他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啟電腦,隨意在鍵盤上操作了一下,就調出了一段監控影片。

“這是……通往地下研究所那個樓道的監控?”

帝釋景眯著眼看了一下,很快辨認出來。

“嗯!”

路嚴爵點頭,“這個鏡頭是隱藏在牆上的畫裡的,微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帝釋景來了興致,“很好,你還知道留一手。”

“自然,七殺門的地盤,就算是我,也是如履薄冰,怎能不謹慎一些呢?不過,這個沒什麼好說的,現在……讓我們來看看,究竟是誰,試圖靠近地下研究所吧。”

路嚴爵氣定神閒地,調出昨天帝釋景發現異常的時間段影片。

帝釋景也向螢幕靠過去。

兩人慢慢看了十來分鐘後,畫面上,終於出現了一個人影。

不一會兒,一張中年男人的面容,就出現在視線中。

是一張帝釋景看了,覺得頗為陌生的面孔,但是路嚴爵卻一眼就認出來。

“是負責別墅周圍巡邏的隊長,名叫陳武。”

帝釋景問道:“只是一個巡邏隊長?”

“他身份比較特殊。”

路嚴爵告訴帝釋景,“他是很多年前,和我父親一起長大的發小。我回歸七殺門後,陳武主動提出,要來我這邊為我效力。

他過來後,行事很有分寸,知曉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直安分得很……平日在別墅內,他能自由活動,不過從不會踏足二樓。

因為我父親告訴我,他是可信之人,所以,我這段時間,對他設防比較少!”

卻沒料到,問題反而出在這了……

路嚴爵眸色倏沉,臉色不太好。

帝釋景面色沒太大變化,只是淡定地提醒道:“越是親近的人,越有可能有問題,我建議你身邊的人,多查一查。”

“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路嚴爵明白其中的嚴重性,表情也嚴肅了許多。

同時,他也暗鬆了一口氣,“還好你的身份沒被發現,不然就會壞事了。”

帝釋景卻沒放心下來。

他沉吟了幾秒,建議,“既然已經暴露了一個,要不要做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