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朱凌看著倆就這麼從他跟前走過去的小蘿蔔頭,(後面還跟著一顆蛋),都給氣笑了,這倆甩手小掌櫃,使喚他倒是使喚得順手!

少年沒好氣地「呵呵」一聲,轉頭剎那目光如刃,掃向鐵牛一家冰冷凌冽。

要用人,自然是要恩威並施。

饒了這家人一命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立威肯定是少不了的。

這個來立威的人當然不會是兩個小寶寶,肯定會是魏朱凌親自來警告一番,所以魏白湛知道自己要做的已經完成,很利落地直接走了。

剩下的事,魏朱凌心裡有數,鐵牛這一家還算精明的人,心裡當然也有數。

魏朱凌銳利的目光緩緩掃過他們每一個人。

鐵牛一家即使知道這是立威也依舊大氣不敢出,生怕剛剛回到腦袋上懸著的小命因為這兇狠閻王的一點不快,而又再次變得岌岌可危。

「記著,你們這條命是從我這借的,再讓本公子知道你們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或者該做的沒做好,你們該知道等著你們的會是什麼。」

魏朱凌的威脅就像是一柄已經抵在他們咽喉上的匕首,殺氣森森,沒有人會懷疑它會不會真的因為他們不老實而劃開他們的喉嚨——它一定會,只要有一點苗頭,這匕首絕對會鋒利無情。

鐵牛一家嚥下了入骨的恐懼,連連點頭表示知道了。

魏朱凌深深地看了他們一眼,給了他帶來的手下一個眼神,而後轉身而去。

殺手頷首,一身黑衣的身影又隱匿去了難以看清的暗處裡。

從此之後,這一家人的身後都會有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就是那一直抵在他們喉間,隨時都會割斷他們脖子的匕首。

隨著少年離去,鐵牛一家個個臉色慘白地癱倒在地,深深的恐懼依舊籠罩在每個人的頭上。

但這種癱軟沒有持續多久,他們就爭先恐後地往外跑去,直奔嬰息的住所而去。

他們要知道,自家的兩個孩子還活著嗎。

只是他們跑得太急了,甚至忘了他們腿上還纏著魚線呢,慘叫痛呼再次響起,勒深幾見骨,早已血痂模糊。

魏朱凌聽到身後的慘叫,一愣後旋即也明白了過來,他冷冷一笑,看向了視線盡頭,那兩個正在朝廚房走去的小寶寶,冰眸升雲霧。

「這小崽子……」魏朱凌沒有說下去。

跟在少年身邊的黑影一動不動,半天后才宛如背景音一樣,聲音毫無起伏地回應一句,「公子的弟弟。」

言簡意賅。

你們魏家的小公子,能是什麼普通小孩嗎?

魏朱凌斜了下屬一眼,「呵」了一聲,不置可否,話鋒一轉,他眯了眯眼,淡淡問道,「人呢?」

「扣下了,在都在柴房呢。那倆小子還有氣。」

魏朱凌並不在意地「嗯」了一聲,「那個神棍呢?」

「很老實。」

魏朱凌哂笑,「倒是個聰明的。嬰息大師?呵。把他放出來吧。」

「是。」

很快,嬰息就矇頭蒙腦地走了出來,他似乎是早有預感,等著他的會是什麼,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的。

果然,在他從院子裡抻頭出來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某小閻王。

嬰息渾身一抖,連忙去看自家保命小祖宗在哪!.

「不必看了,白湛帶著幼幼去廚房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