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傻眼了。

明明後世一些先進的賺錢辦法,怎麼就成了不正常的辦法了?

是這個時代正常。

還是他記憶中的另一個時代不正常?

不過,在一怔之後,也迅速地找到了另外一個賺錢的方式。

“建立收費不行的話,拿了在沿途,每隔二十里地就建一座茶社能不能行?”

隨即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路修得再好,沒人走,也就沒有生意可做。

想要達成目的,最先要做的就是,如何廢除路引,才是關鍵所在。

若是能夠同時廢除城門稅的話,那就更好了。

只有人走出來,才會去花錢。

如若不然,一切後續想要賺錢的門路,都是誇誇其談。

要想富,先修路沒有錯,但時代不同,一時半會還真就沒有辦法解決。

除非自己的好大哥,能夠給點力。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正認真聽著的朱載壡。

“二弟看我做什麼?”

一邊問,還一邊在臉上摸了一把,以為是吃早膳的時候,太急。

臉上黏上的東西。

“沒什麼。”

朱載坖收回目光,對著朱壽媖說道。

“哎!小弟得錯,沒想好就說了出來,不過小弟我還是有一個生意可以做的,不知大姐能夠拿出多少銀子?”

“先說是什麼生意。”

對於剛剛朱載坖的不靠譜,朱壽媖已經不是很信任了。

又是要她修路,又是要她用山匪的手段收錢。

她可是大明公主,對上不得檯面的賺錢方式,可不感興趣。

“好吧,先讓你看看一個新鮮玩意。”

朱載坖一邊說,一邊在旁邊的小抽屜裡,一陣翻騰。

拿出來了一塊精緻的木頭盒子。

巴掌大小,和胭脂盒差不多樣子。

“你不是說胭脂傷面板嗎?怎麼你自己先用上了?”

“說什麼呢?你自己看。”

朱載坖掀開蓋子,遞了過去。

朱壽媖拿在手中,不解地看了過去,一張小臉從疑惑,到驚訝,再到震驚,最後化作欣喜之色。

“哎呀!原來我長這個樣子。”

那是一面小鏡子。

玻璃已經能夠生產好久了,為了鏡子後面那一層塗層,看起來簡單,還是多花費了一點時間。

由於塗層需要的技術門檻,在這個時代高了點,成本也隨之增加。

就絕對不會只有這麼小的一面鏡子做樣本了。

比銅鏡更加清晰地倒影,讓朱壽媖,摸摸額頭,又摸了摸鼻子。

就連眉毛,嘴巴都沒有放過。

越玩越是有趣。

旁邊的朱祿媜也好奇地湊了過來,鏡子裡瞬間就出現了兩個人。

“我臉上這裡長了個小豆豆。”

朱祿媜小手往痘痘上一摸,只有一點點,不用心根本就注意不到。

“別動,很疼的。”

作為過來人,朱壽媖拉了一下朱祿媜的小手。

曾經她也擠過臉上的小豆豆,到現在都還覺得疼。

銅鏡本來就不清晰。

也把握不住位置,半張臉都腫了好久。

以為是吃了什麼不對的食物,御膳房的人都差點被拉出去砍了。

“不用管,過段時間就沒了。”

不放心的再次叮囑了一次。

才臭美的,左照一下,右照一下,還傻樂的嘿嘿發笑。

“讓我看看。”

一直很安靜的朱載壡,出手快準狠,朱壽媖都沒有反應過來,就丟了鏡子。

“想捱打是不是?別以為練武了,就能夠不捱揍。”

朱壽媖急了。

慌不擇言的,什麼話都說。

朱載坖總算明白,為何自己的三弟,總是嚷嚷著想要找他挑戰。

原來大哥也在偷偷地習武。

應該是打不過的原因鬧的。

就自己還矇在鼓裡,無所謂地吃了睡,睡了吃。

往後自己是不是也應該找個高手,練幾手絕活?

免得吃虧了,還賺不回來。

瞧見朱載坖的目光古怪的看了過去,又見到自家大姐揚起的手,朱載壡乖乖地把鏡子又還了回去。

同時嘴裡還嘟囔著:“我這個太子應該是假的,你們一個個地都不怕我,也不讓著我就是證明。”

朱壽媖聞言不樂意了。

振振有詞地道:“誰讓你是大哥,先生們講的孔融讓梨的故事,難道忘了?都不知道讓著自己的弟弟妹妹,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太子?”

朱載壡撇了撇嘴。

心中暗道:等他長大了,一定要把孔融讓梨的故事給禁了,再把那個姓孔的也給禁了,都是些什麼人,沒幹過啥好事。

論語都讓他聽得頭昏腦漲,再來幾個小故事,還是他們家的。

還讓不讓人好好的玩耍了?

朱載坖不知道自家大哥心中的想法。

若是知道了的話,還會給他列出一大堆的徒子徒孫出來,並且標明其中的一些書籍,並表示這些都是以後要學的。

想必那時的朱載壡表情一定很精彩。

“別急,都有,多大點事。”

朱載坖終於大方了一回。

算是挽回了剛剛因為考慮不周,而丟掉的信譽。

“東西是好東西,就是小了點,有沒有大的?”

朱壽媖已經不再滿足小鏡子了。

她急切地想要看看,自己整個人是個什麼樣子。

從別人的口中聽說,總沒有自己認真地看一次來的真實。

“大的也有,就是成本太高,而且不容易運輸,特別是現在的這種道路,會很容易碎成渣子。”

朱載坖也是無奈。

想要賺錢,運輸是個大問題。

只有這些小玩意,才不怕磕碰,損失也會降到最低。

若不然他也只能賺取一點京師附近的財富。

更遠的地方,只能想想。

“這個生意我做了。”

朱壽媖立刻就做了決定。

“我也要,二弟一開始找的就是我。”

見到自己這個隨時可以因為需要,變成姐姐或妹妹的朱壽媖已經下定了決心,朱載壡也就要立刻跟上。

雖然他還不知道叫風險分攤。

但他知道,自己的二弟絕對不敢坑朱壽媖。

明確這一點也就夠了。

“你?早幹嘛去了?現在不缺人了。”

朱載坖一翻眼皮子,不客氣的說道。

之前他連話都沒有說完,就被人拒絕,現在終於逮到機會,還不落井下石等什麼?

“嘿嘿,二弟難道就不想修路了?”

彷彿抓住了重點一樣,朱載壡一點都不慌。

長在皇宮中,就沒有幾個蠢笨的孩子。

儘管他的年齡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