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載坖沒有了小說可看。

最後只能去往道學院堵人。

可到了道遠學,才被人告知,道學院的人正在嘗試,怎樣才能夠用針灸穴位的方法,把一個人給定住。

就算定不住,也得讓人全身麻痺,這樣對於一些外科手術,就是一個好的訊息。

畢竟麻沸散,終究有點不安全,有很大的可能會吃死人。

“這樣子嗎?”

朱載坖聽得一愣一愣的,針灸麻醉,他聽說過,但沒有見過。

就是在這個時代,針灸技術很高明的大夫,也不敢輕易的嘗試。

“走,進去看看。”

對於神奇的東西,朱載坖總是懷著很大的興趣來看待。

道學院的佔地面積很大。

走了好一陣,才走到地方,據說佛門現在也想要一塊地,建一所屬於他們佛門的學院。

目前朝廷上還沒有透過。

不過這件事情,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事實。

佛門的人,還是很厲害的。

就是不清楚,建好之後,佛學院裡面,又該教些什麼東西,總不能和道學院的東西重疊吧?

“裕王殿下來了。”

“快,老道還想問一下,人要怎樣才能夠感應到內力。”

“說了都是小說設想,假的。”

“放屁,針灸穴位,已經可以讓人區域性地方麻痺了,你也說是假的?”

“這個是真的,可內功真的是假的。”

“說話都不利索,到底是真的假的?”

“假的!”

“老道看你才是假的。”

砰一聲,讓正要進門的朱載坖,腳步一頓。

透過玻璃門,他已經看到,一名老道士一拳就打到了一箇中年道士。

暗自咋舌:這些道士的戰鬥力,真的太恐怖了,自己來的看來不是時候,會不會被打?

好在中年道士也不是吃素的。

立刻起身一個甩手,就掙脫了被人壓著的手臂,別看乾瘦,身上有勁。

兩人你來我往的,比他和朱載圳帶著護具,打的都激烈。

“就你正一的會拳腳功夫,我全真的也不差。”

一句話,就解開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本來只是兩人動手,可打著打著,就成了群毆。

兩夥人達成了一團。

可憐一些小門小派的,夾雜在中間,拳頭也沒少挨。

不得已之下,只能也只能加入了進去,誰打他們,他們就打誰。

直等到所有人都打累了,才停下了手。

一個個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是鼻青臉腫,滑稽的可笑,就連李攀龍這個書生夾在中間都沒能倖免。

“哎!這幾天恐怕沒法出門了。”

“還不都是你,好好的打什麼架?又不是論經的時候。”

“論經也只動嘴,何曾動過手?都是修道的,火氣怎麼一個個的這麼大?”

“你閉嘴,打的時候,你個老小子下手最狠,別以為沒人看見。”

打完了,嘴上也不輸陣。

經文是一句沒有,芬芳卻是噴了不少。

站在門外的朱載坖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暗道:果真是真道士,修身養性兩不誤。

“殿下。”

眼尖的一眼就看到了門外站著的朱載坖,立刻起身就踉蹌著走了出來。

“沒傷著吧?”

朱載坖上下打量了一下,渾身都是鞋印子的李攀龍。

想笑,卻又礙於面子,忍了下來。

畢竟是給自己做事的,不能傷了和氣。

“沒事,道士們下手有分寸,傷不到人,就是讓人臉面上掛不住。”

鬱悶不已的李攀龍覺得,自己好歹是一名人了,可在面對這些道士的時候,人家壓根就不看他的名聲。

他都說了,內力是假的,是為了寫小說杜撰出來的。

可就是沒人信,非得打一架試試成色不可。

可後來真的確認了他不會什麼內功,卻又拉著他討論內功的可行性,他只是一個寫小說的,那玩的過這些一直修行的。

說不到幾句話,就成了邊緣人物。

反而是一群道士們自己吵了起來,發展到最後,誰也說服不了誰,那就開打。

簡直了······

他們文人就沒有一個是這樣的。

“也是,都打的累到了,也沒見有誰破個皮。”

仔細觀察了一下,朱載坖才放心了下來。

道院收錄的這些道士,看來是都有真本事的,就連打人都能控制在一個很合適的範疇。

比他用護具可要強上太多了。

“院長陶仲文呢?”

看了好一會,連一個熟人都沒有,朱載坖好奇的問道。

道院都打起來了,也沒有一個人前來拉架,實在有夠奇怪的。

“在醫院治病。”

李攀龍說道。

“副掌院呢?那個段朝用呢?”

“也都住院了。”

朱載坖無語。

說好聽點是住院,其實還不是看著心煩,又沒有辦法解決實際問題,一個個的跑路了。

另一邊。

載坖醫院之中。

陶仲文和段朝用兩人正陪同著一群大夫們,深入的研究著針灸麻醉的對病人的作用。

“針灸的麻醉效果是有,但不明顯,若是結合麻沸散來使用的話,效果應該最佳。”

以前的麻沸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使用的。

也就現在,隨著演道院的一些研究,已經弄出了一整張圖紙來說明,多少麻沸散可以讓一個多少重量的人,麻醉到那種地步。

為了弄明白這個,已經弄死了不知道多少的兔子。

也就兔子的繁殖能力很強。

死了之後也不用心疼。

現在醫院裡面,還有專職使用麻沸散的大夫。

“麻沸散是好用,可毒性也很大,一旦使用不當容易讓人痴呆,針灸還是可以深入的研究一下的。”

陶仲文彷彿找到了自己的第二春。

不再去給人斬妖除魔,也不再去給人算命看相了。

反而深入地研究起真正的道學來。

“可惜的就是,穴位沒辦法看得到,也沒有趁手的工具來觀察這一具體的現象。”

段朝用也很苦惱,明明很有效果,自己一群人就是沒有辦法更進一步的去了解。

只憑借古書上流傳下來的東西,沒有推陳出新,要不了多久,他都害怕針灸會失傳了。

若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東西,被後來人給弄丟了,怕是道主都會跳出來給他一個五雷轟頂。

“要不,你們去演道院看看,那些人都是些怪人,總有辦法解決咱們當前的困境的。”

許紳建議道。

他儘管心裡明白,演道院的人也不是神,不會任何事情都有辦法解決。

而且每一項的研究,可都是在花費海量的銀子。

大多數人都只看到了演道院出來的東西,能夠在賺錢,可沒有見到演道院花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