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是上古秘境的通行令牌。”

無寂的聲音中是抑制不住的激動。

——機遇與危機是並存的。

無寂熱切的心冷卻了不少,煞有其事的點頭,“那確實,這世上本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修仙之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通行令牌你們好好收著,切記絕不可暴露於人前。”君莫笑將令牌遞給慕容修,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慕容修點頭,深色鄭重,“我記住了。”

君莫笑滿意的點頭,揮手扯掉結界,“回去吧,這兩天好好休息,後天去東海。”

“你也一起。”他抬眸看向南宮卿,淡淡道。

南宮卿愣了領兩秒,點頭應下,“好。”

……

姬玄院中,眾人圍坐在桌邊,看著桌上的玉牌沉默不語。

最後還是姬玄率先打破了這份平靜,話語中是難掩的激動,“上古秘境啊這可是,我爺爺都沒去過,不敢想。”

賀辭點頭附和,“現在怎麼辦?咋們回去之後要怎麼交代?”

他們之所以出錢買下這塊玉牌,更多的是家族長輩的決定,否則就憑他們幾個絕無這麼多靈石。

眼下發生這樣的事,這令牌也顯得有些燙手。

牧雪晴捏了捏眉心,“牧家那邊我可以去找爺爺說說,這件事非同小可,相信爺爺會理解的。”

“你們回去後找族中能做決定的長輩商量一下,這事決不能聲張出去。”

其餘幾人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可行,點頭同意。

隨後幾人將視線轉向南宮卿。

南宮卿挑眉:“我不會說出去。”

“認識這麼久,你的為人我還是知曉幾分的,我相信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牧雪晴意味深長的看著南宮卿。

南宮卿眉梢上揚,笑笑沒再說話。

當天晚上,南宮卿就在小院住了下來。

巧合的是,她前腳剛走,後腳聖光殿的人就進了紫陽城。

一直到兩天後,南宮卿才從房間中出來。

看見她出門,姬玄忍不住打趣幾句,“呦,這是誰,這不是我們窩居學妹?”

“什麼?”南宮卿愣了幾秒,目露疑惑。

牧雪晴沒好氣的給了姬玄後腦勺一巴掌,“就你話多,給我站好!”

姬玄摸著後腦勺齜牙咧嘴,“你下手就不能輕點?打傻了你負責?”

“就你那腦子,不打都是傻的。”牧雪晴睨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要是有小卿一半努力,也不至於還是現在這樣。”

姬玄躲在賀辭身後怒視牧雪晴,嘴硬道:“天賦擺在這裡,我就是不修煉也一樣厲害,我看你這就是嫉妒。”

“嘿,你小子,我看你是皮癢了。”牧雪晴眼眸微眯,抬手就要去抓姬玄。

看著打打鬧鬧的兩人,南宮卿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這個拿著,對你有用。”慕容修走到南宮卿身旁,將手中的丹藥遞了過去。

“固元丹?”南宮卿掃了眼丹藥,有些意外。

慕容修頷首,“修煉太快容易根基不穩,固元丹對你有好處。”

“多謝。”南宮卿並未拒絕他的好意,爽快的收了下來。

慕容修點點頭,收回了視線。

“這小子看著冷,人倒是不錯。”無寂突然開口,“可惜,我還是更看好那個玄王一些。”

南宮卿嘴角一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

無寂自覺無趣,便不再說話。

瞪了沒多久,君莫笑從遠處緩緩走了過來。

他看了眼眾人,淡淡道:“人都到齊了就走吧。”

赤月學院來紫陽城的學生並不少,除了慕容修等人,其他探險隊也派了不少人過來。

南宮卿還在人群中看見了幾道熟悉的身影,他掃了一眼後就收回了視線。

倒是不少人在看見她的時候紛紛愣了愣,忍不住在暗中交頭接耳。

“你是南宮卿吧?”

“是的吧?總不能咋們大家都眼花。”

“不是說南宮卿為了牽制妖獸出了意外?怎麼會出現在紫陽城的?”

“這誰知道呢?”

人群中,有人看著南宮卿的背影,眼底劃過一抹陰蟄,轉瞬即逝。

命真大啊,這都能活下來。

下次可就不一定會這麼幸運。

轉瞬即逝的殺意,仍舊被南宮卿給捕捉到。

她不動聲色的朝身後看去,可想而知,什麼都沒發現。

“怎麼了丫頭?”見她這般警惕,無寂以為發生了什麼,不解道。

南宮卿垂眸,漆黑的眸深邃無比,“沒什麼。”

見狀,無寂也不在多問,轉言道:“這麼多人去東海,也不知會不會發現將你傳送過來的陣法。”

南宮卿低聲道:“順其自然。”

東海的動靜鬧得太大,除了赤月學院,其他兩學院也來了不少人,就連一些宗門也在其中。

宗門與學院之間向來不對付,見面也只是寒暄兩句維持面子,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沒過多久,等人到齊後,大家這才準備出發。

眨眼間,各式各樣的飛舟佔據了天空,遮天蔽日。

君莫笑看了眼眾人,抬起下巴指了指飛船,“上船吧。”

南宮卿剛上飛船,就被人給攔住了去路。

她抬眸看去,看清是誰後,挑眉問道:“找我什麼事?”

謝初白上下打量了南宮卿幾眼,確認她是真的沒事,“有點事想跟你說,關於秘境。”

南宮卿眼眸深了深,“走吧。”

兩人直接去了船室。

剛進去,謝初白二話不說直奔主題,“你落海不是意外吧。”

南宮卿心下了然,“你知道什麼?”

“知道的不多。”謝初白搖了搖頭,將他知道的盡數告知。

南宮卿落海的事並不是沒人看見,有人看見並做了提醒。

在妖獸撤退後,謝初白找上了那人。

那人告訴謝初白,是有人藉由攻擊妖獸,暗中對南宮卿動手。

並且,當時動手的不止一人,而是兩個。

“你確定是兩個人?”南宮卿眼眸微眯,漆黑的眸深不見底。

謝初白頷首,眼神複雜的看著南宮卿,“我沒必要騙你,風頭太盛,總會有人看不順眼。”

“有時候太過於相信別人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