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南宮家都會被她害死?

好大一頂帽子!

南宮卿聞言只覺得十分好笑,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你笑什麼?”大長老虛眯著眼,氣得吹鬍子瞪眼的。

他好歹也是南宮家的大長老,什麼時候遇到過如此頑劣不堪的小輩?

“我當然是在笑大長老你明明都這麼大一個人了,卻還能如此糊塗。”南宮卿冷哼道,唇角盡是譏諷。

“你說什麼?”大長老一聽,頓時怒髮衝冠,氣的脖子都紅了一圈,轉頭看向南宮川他們:“聽聽!這是身為大小姐能說得出來的話?”

聞言,二長老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南宮川。

然而南宮川卻依舊面色不改,一點也沒有要給大長老面子的意思。

南宮卿見大長老居然如此氣急敗壞,更是冷笑:“我說的難道不對嗎?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場火到底是誰造成的,大長老卻還一口咬定是我的過錯,怎麼你就不問問你身後的南宮炎,這火到底是怎麼來的?”

話音一落,南宮瑤拳頭不由自主地捏緊,南宮炎的臉更是刷地一下變得十分蒼白,血色全無。

他能說什麼?

難道他要說是他偷襲南宮卿不成,所以才造成的大火嗎?

這不就坐實了他欺壓同族,傷害族人的罪名了?

南宮炎雖然閉口不言,但也幾乎告訴了眾人答案。

南宮川睨了眼頭都快要埋到胸口去的南宮炎,緩緩開口:“剛一回來就破壞公物,還差點傷到了人,好在沒有造成實質性的損失,自己去領五十大板吧。”

聞言,南宮炎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五十大板?大舅舅,阿炎他還小,怎麼經受的住?”南宮瑤急忙站了出來,驚慌地將南宮炎護在身後:“再說了,不過就只是燒了一個草垛而已……”

“而已?”南宮川突然出聲打斷了南宮瑤的話,漆黑的眸子中盡是冷色:“你們的別院離這兒可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而你們半夜三更跑到這裡來放火,可別跟我說是來找你們表姐玩的。”

話已至此,諸多解釋的話在此刻都顯得十分的無力。

眾人皆知南宮卿在南宮家人緣就不好,南宮炎更是最看不起這個廢物表姐的人。

大半夜的忽然出現在這裡,還放了一把火,其心思究竟如何,是個人都猜得到。

只是五十板子的懲罰而已,已經算是輕的了。

南宮瑤緊咬著下唇,清冷的眸子狠狠地瞥了眼一臉事不關己的南宮卿,卻再沒有說話。

就連大長老也閉上了嘴,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見狀,南宮川大手一揮:“好了,把他帶下去吧。”

南宮炎說到底也是南宮家天賦極佳的天才,南宮川哪怕是南宮家的家主,也不會真的為難南宮炎。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放任南宮炎欺負南宮卿不管。

南宮瑤櫻唇微張,卻也說不得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下人把南宮炎拉下去。

她眼眶微紅,狠狠地颳了南宮卿一眼,這才緊跟著離開了這裡。

二長老也生怕把南宮炎打出毛病來,連忙拽著大長老一同跟了上去。

此時的庭院中,就只剩下了父女兩人。

“卿兒,你有沒有受傷?”南宮川第一時間拉過南宮卿的胳膊,一臉心疼。

他尚且還是南宮家家主,如今更是還身在家中,卻也依舊無法避免族中其他人對南宮卿抱有如此敵意,那他不在這裡的日子,南宮卿到底又承受了多少?

南宮卿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他還傷不了我。”

聞言,南宮川輕笑了一聲:“可不是嗎?那小子也不過才武士八段,而你已經是武師了,他當然奈何不了你。”

“不過……”

南宮川忽然話鋒一轉,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卿兒你的氣息為何如此虛浮?難道你是在用什麼丹藥或者其他的方法強行提升的境界?”

“雖然我知道你之前一直被人欺負,如今能夠修煉了肯定會想要和他人爭一爭,但修煉這種事切記不能急,一定要穩紮穩打,不然……恐會萬劫不復啊!”

南宮川說的話也並非危言聳聽。

修煉最忌諱的就是強行的揠苗助長,只有一步一步地前行,才不會走錯路。

南宮卿明白南宮川的擔憂,心中流過一絲暖意。

雖然前世的她並未有過真正的家人,但南宮川也確實對她這個女兒很好,無論什麼都把她放在心上。

無論是對原主的愧疚也好,還是想要彌補對原主這幾年來缺失的愛,這份感情也讓南宮卿備受觸動。

“放心吧父親,我明白。”南宮卿眼底漸漸有了些許的柔意:“我氣息不穩只是因為在練習新的武技,一不小心沒控制好造成的反噬而已。”

“是嗎?”南宮川依舊有些擔憂。

他怎麼也不記得南宮家傳下來的那些武技中,有什麼武技能有如此大威力的反噬。

但南宮卿不細說,他也不會多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哪怕是自己女兒的秘密,他也會選擇尊重。

“對了,聽聞你成功進入赤月學院了?”南宮川轉移了話題,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

南宮卿輕輕頷首,但面上卻沒有半分喜色。

見狀,南宮川敏銳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聖光殿的人當時也來了。”南宮卿語氣十分沉重,隨即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南宮川。

她也想從南宮川這裡打聽一下有關那個男人的資訊,同時還透露了一些當時冰封森林的事,只是並未全盤托出。

“你說,那個男人你在冰封森林的時候就遇見過?”南宮川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但很快臉色便黑沉了下來:“這麼說的話,也許當時聖光殿的人說你和魔人有染,也許和那男人有很大的關係。”

不然好端端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聖光殿又為何突然要說南宮卿和魔人有染,還要帶南宮卿走?

南宮卿也是這麼想的。

但越是這樣,南宮卿就對那被聖光殿換作玄王的男人越是好奇。